许章之一脸严肃,义正言辞道:“离洲是我的同事,晚上我妈一个人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所以我就把我同事号来了。”
叫路离洲的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装,修长的身躯配上身上的那件西装,肩宽腰窄,高大的身躯将此人所有的优点都衬托了出来。
硬挺的五官之间相互联系,构成一张帅气的脸,此刻的那个人正因为许章之打断他的话而一直看着许章之,眼神复杂但是都不曾远离许章之。
从一开始肖予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只是因为这两天的情绪让他将注意力集中不到许章之身边的人身上,刚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是离洲,是他将那群坏人打跑的。”许章之继续说道。
“什么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肖予似是听见了天大的消息一般,眼神慌张地看着许章之。
“我们回来的路上,刚好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有一群人在路边在丢弃着什么东西,刚开始我们也没有在意什么,但是章之看见了被丢弃的“东西”之后,我们就跟那群人打起来了。”路离洲解释道。
肖予一脸惊色,他的爷爷是被人害死的,他的爷爷是被人活活折磨而死的。
难怪,难怪,他在八里廊找翻了天也没有看见爷爷的身影,原来爷爷本来就不在八里廊。
肖予再次感觉到了恶心,但是他极力地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谢谢。”肖予朝许章之和路离洲鞠了一躬。
许章之赶忙拉住了肖予:“小予哥,你这是干嘛?”
肖予不语,只是再次鞠了一躬。
许章之拉住本来还想给自已和路离洲鞠躬的肖予。???
于妈见状,拍了拍许章之的手,给了他一个眼神。
许章之也没有在阻止肖予的行为。
一直没有说话的姜果在理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来到肖予的眼前,语气急切,眼神,语无伦次道:“哥、哥,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肖予安抚着姜果道:“我知道。”
“哥,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我们现在就去,走,哥。”姜果拉住肖予的手就要走。
肖予挣脱掉姜果的手,耐心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果一脸不可置信,怔愣地看着肖予,说道:“哥,你在干嘛?他们现在就该去死啊,他们现在就该去下地狱啊。”姜果情绪激动地说道。
“……”肖予站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
“行,你不去,那我去就行。”姜果见肖予无动于衷,刚一说完,就要拔腿就走。
肖予急忙拉住姜果,在姜果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顿时间,四周都没有了声音,姜果一脸震惊地看着肖予。
他的哥哥从来就没有打过他,从来就没有,这是第一次。
姜果捂住被打的地方、眼泪汪汪地看着肖予,委屈地说道:“哥~”
肖予也没想到他会打姜果,只是手打向姜果的那一刻,积累在心里的情绪就像爆发一样被释放了出来,那一刻,肖予终于感到了些许的放松。
“哥~”
肖予二话没说,从周围找来绳索,将姜果捆绑在了一棵树木上。
姜果一脸不可置信:“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被捆绑在树木上的姜果挣扎着,说道,“哥,你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哥。”
肖予假装听不见一般,将地上肖谨仁的尸体背在自已的背上就往家里走去,只剩姜果在后面嘶声裂肺地叫喊着。
周围的人不忍,试着想帮姜果解开绳索。
“谁也不要给他解开。”肖予转过头对想给姜果解绑的人说道。
“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嘛?”姜果无声地叫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第二十六章:哥,我、真的错了
夜晚,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院坝里恢复了平静,姜果看着肖予一个人在院坝上来回忙碌着。
肖予偶尔走进屋内,不一会儿,就从屋内拿着两根白蜡烛点燃在草棚里的那三方棺材前。
偶尔站起身来朝姜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回转过身去继续忙碌着。
不一会儿,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他就坐在那三方棺材前,独自发着呆。
今晚的月亮只有半圆悬挂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夜晚的风很凉,四周全是知了鸣叫的声音。
肖予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背影孤独地坐在凳子上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姜果就一直看着肖予由忙碌的背影到孤独的背影。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直看着哥哥了。
以前他总是很少回家,每年过年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回到家的之后也是匆匆几个小时之后就走,最多也是住宿一夜,第二天就走。
爷爷奶奶、姐姐能够与哥哥相处的时间简直是少之又少。
而对他来说,能够有与哥哥独处的机会简直是奢望。
这一刻,虽然我们的之间距离仍然有些许遥远,但是就这样、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远处的肖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姜果的地方走来。
姜果看着肖予朝着自已的方向走来,不知道怎的,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是跳的越来越厉害。
这颗乱跳的心就像十二岁那年一样,跳起来就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