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腹怨气看着男人:“那你倒是想办法啊!”
男人眼神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推了一下自已的眼镜,对已坐下来的两个老人。
道:“你们应该也清楚,柚子和果果现在的学业是有所成的,而他们的前途远远不止于此,他们那么优秀,我作为他们的大姨夫肯定是为他们着想的,我们就是想着让他们走的更远,然而如果他们想走的更远的话,资金肯定是要被允许的,我调查过你们的家庭,你们的家庭状况根本就支持不了他们两个,但是,我们可以,我们可以让他们走的更远。”
两个老人低下头:“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没有这个实力支持他们。”
女人见两个老人话里有所妥协,急忙道:“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就快把他们的户口拿出来,让我们来抚养他们,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了吧,啊!”
老人有些局促不安、心动容道:“请你们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会把这些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的,我相信他们会了解的。”
“哎,我说,我们都说了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女人站起身,双手环抱在自已的胸前,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男人走到女人的眼前,给了女人一个眼神,安抚的拍拍后背,对两个老人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之后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说着便在桌子上留下一张名片就拉着女人走了。
被推走到路道上的女人不满道:“你干嘛呢?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安排好,我们都会有事的。”
男人用左手推了一下自已的眼镜,随即抚摸了一下自已右手根本不存在的食指和无名指阴鸷的笑道:“他们会的,在我们出事之前,我们现在就等着他们的电话就行。”
“你就这么自信?”
男人无害看着女人微笑道:“当然。”
第十八章:怎么还哭了呢?啊?
满天星辰,圆月当空悬挂,两个老人依偎在屋前的坝地上,爷爷手中拿着一份国外高等学府的入学通知书。
奶奶依偎在爷爷的怀里:“老头子,你决定好了吗?”
爷爷抚摸着奶奶的头:“他们能给予柚子和果果更好的生活条件,也能送他们去更好的地方深造,这些…我们都不能,即使是拼尽我们的所有。”
“可是如果柚子和果果知道我们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将他们的抚养权转让了,他们会不会生气呢?”
爷爷叹了一口气,望着满天的星辰:“他们会理解我们的,我们都是为了他们好,而且姜柚姜果毕竟是老姜家的人,人家老姜家都来要人了,我们且有不让人认祖归宗的道理,你说是不是,所以你不要担心了。”
奶奶在爷爷的怀里哽咽:“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来我们家的时候才多大啊!转眼间,他们都陪了我们十几年了,十几年啊!老头子,我舍不得。”
“哎呀,你这是在干啥呀?孩子们长大了,迟早都是要离开我们的,我们也不能一直陪他们到老不是?”爷爷拍抚着奶奶的背,“我们要让他们自已飞,去寻找属于自已的一片天。”
“怎么还哭了呢?啊?”爷爷抬起奶奶埋在自已怀中的脸,见奶奶满脸的泪水,又是苦笑又是无奈:“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的爱哭。”随即擦拭掉了奶奶脸颊上的眼泪,牵起奶奶的手,站起身,“回屋吧,天儿开始凉了。”
“好。”
……
…
三个月后。
正在菜园里收菜的爷爷看见姜果正从路道上的客车上下来,爷爷开心地将手在自已的衣服上擦拭了一番,走向向他走来的姜果。
奶奶正在屋前的坝地上打着稻谷,看见姜果,也放下手中的事情,向姜果走去。
只见姜果一身全黑的运动装,头戴一顶鸭舌帽,背后背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
奶奶首先走到姜果的跟前,向姜果打着招呼,爷爷还后面相差几米远。
“果果,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你们不是还在上课吗?”奶奶开心地询问道。
姜果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将奶奶推到了一边,奶奶被推的倒后退几步,终是因为重心的不稳,跌倒在地。
姜果见被自已狠心推倒在地上的奶奶,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忍,伸出手想要扶起,但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收回了伸出的手。
爷爷看见奶奶被推倒在地,急忙走上前扶起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果的老人。
“果果,你怎么能这样做,她是你的奶奶。”爷爷斥声道。
“奶奶?”姜果看着爷爷怀中的老人,然后又看向爷爷,“爷爷?”随即冷笑道:“你们配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怎么就不是你的爷爷奶奶了,就算我们不是你直系的爷爷奶奶,但我们也养育了你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爷爷奶奶?你们也知道你们是养育了我和姐姐十几年的爷爷奶奶,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的狠心,你们可以不要我和姐姐,我们也可以不用你们要,毕竟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自已养活自已,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和姐姐交给那样的烂人。”
姜果控制不住自已的怒气,指着站在自已眼前的两个老人吼道。
两个老人瞬间懵懂,互相看了一眼:“什么烂人?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听不懂?”
姜果撕心裂肺对着两个老人道:“姐姐死了,死了,姐姐死了,昨天跳楼死的,从百货大楼的30层一跃而下。”
姜果指着面前听到这个消息已经瘫软在地的老人:“你们现在高兴了,你们还是杀人帮凶呢。”
姜果眼中透过一丝狠厉:“你们未经过我和姐姐的同意,将我和姐姐的户口转到了我大姨的户口下,他们在我和姐姐的户口转到他们户口上之后,为我和姐姐买了巨额的保险,现在姐姐死了,我的大姨和大姨夫就是直接的受益人。”
姜果说到这里,早已经泣不成声:“昨晚我就在想,我想了一夜,姐姐在学校里为人亲和,从未与人交仇,更无感情问题的纠葛,究竟是要什么样原因她才想到要去死,后来我知道了,我和姐姐的户口早就在三个月前被转到了其他的户口上,而且我们还买了巨额的保险,但是所有这些我们并没有做,我们做这些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
“后来我又去查看了大姨他们的公司,他们的公司早就已经亏空了,早就破产了,他们还在非法机构贷了几千万的贷款,本金滚利息,他们已经欠了非法贷款机构几亿的钱,非法贷款机构早已经在通杀他们了,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夺得我们的抚养权,给我们买巨额保险,我们死了,那他们就可以不劳而获,他们就可以得到解放了。”
奶奶痛哭、捂着心口,悔恨道:“他们是你的大姨和大姨夫,他们不会这样对你们的。”
“小时候他们就已经选择了不要我们,现在我们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姜果便跪倒在两个老人的跟前,“既然您俩老都不要我们了,”姜果重重地在他们面前磕了几个响头:“你们还是我的爷爷奶奶,但我、我可能不会原谅你们,往后余生,愿您们安好。”
姜果没有任何表情地扶起仍然瘫软在地的两个老人,随即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扶起后又瘫软下去的两个老人。
“我的柚子啊!我的柚子,你怎么就走了,都是爷爷奶奶害了你呀!你让爷爷奶奶怎么活,怎么活,我的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冲着我来,柚子…柚子…奶奶对不起你,是奶奶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