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仁煎饺从和面、配馅开始,机器压得面皮固然方便,但不如自家和面擀出来的劲道好吃,底料是猪肉大葱,调配好之后顾烨林开始洗虾剥虾,煎饺子的时候,慢慢熬煮的粥开始咕嘟咕嘟了,再把切好的皮蛋、瘦肉和小青菜下进锅里,搅拌,调小火合上盖子,再过一会儿就能出锅啦。
馅料和面皮都有剩,顾烨林又做了小笼包,包子褶整齐漂亮,看着小小一个,里头馅料很足。
已经做好的早餐先放进保温箱,包子还在蒸锅里,顾烨林收拾完灶台洗洗手,摘下围裙去卧室叫人。
陶乐还没睡饱,眯着眼被顾烨林抱起来去洗漱,闻到饭香味儿人立马清醒了,饺子焦香酥脆,虾仁Q弹爽口,葱肉鲜香多汁,一口一个满足感爆棚。
再夹一个小笼包,放进调好的蘸料里滚一圈,塞进嘴里,秘制料汁裹着包子皮,包子皮裹着鲜美肉馅,有一点点烫嘴,但谁会舍得吐出来呢,陶乐只会哈着气稍微缓解一下,嚼吧嚼吧咽下去,竖起大拇指:“进步很大!馅调的超棒超好吃!”
顾烨林腼腆微笑,“都是陶师傅教得好。”
“那可不。”陶乐可不跟他谦虚,“你们别一直看我啊,吃你们的,看我又不能当饭吃。”
双胞胎可不这么觉得。别人吃饭得有下饭剧,他们吃饭得有陶乐,这样吃着才香。
深秋气温渐凉。
庭院的桃树下埋着两坛陶乐前两个月酿的梅子酒,顾烨松本来想存到小酒窖里,陶乐不愿意,挖坑也不让他们插手:“这是我给你们留的礼物,我送的我做主。”
双胞胎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欢喜,直到不久之后,Omega就像当初突然闯入他们视线一样,突然消失,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留’的含义。
对于他们而言,陶乐的消失猝不及防又难以接受,但陶乐本人显然是早有准备。
小太阳花从未想过要在温室里扎根,哪怕不缺水和营养,哪怕有透过玻璃棚折射来的璀璨阳光,他依然选择跑回熟悉的野外,沐浴真实的阳光雨露。
此时此刻,双胞胎还沉浸在和陶乐更亲密的泡沫里。
顾烨松的进度条走到95%的时候,陶乐感觉自己更忙了,后悔以前没有手把手认真教他俩做菜和做甜品,时间紧迫,他不可能一口气教完,只好一边教一边把配方和过程写下来。
真正逼近99%的时候,陶乐扒拉了半天,才从心底找到些许欢喜雀跃,他有些怔愣地想,也许是期待了太久,所以快要离开的时候反而没有多激动。
窗外飘着小雪。
屋里地暖蒸的室内热腾腾的。
顾烨松顾烨林穿着跟陶乐身上同款的毛衣和针织裤,见状不对,赶忙来到沙发。
顾烨林拭去Omega脸上的泪痕:“乐乐怎么呢?怎么哭了?”
顾烨松:“是哪里不舒服么?”温暖手掌握住Omega赤裸的双脚,语气有些嗔怪:“怎么不穿袜子,感冒才好透几天?再着凉了怎么办。”
陶乐回过神,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没止住,他干脆放弃,一边嚎啕一边说他想出去。
双胞胎心疼坏了,自责不已。
顾烨松认错道歉很熟练了:“是我们不好,一周出去玩一次还是太少了,乐乐想去哪里玩?这次去人多的地方?城西新开了游乐场,明天就一起逛逛,嗯?”
陶乐情绪还没稳定下来,顾烨林赶紧提供第二个方案,“或者去温泉山庄?天冷了正适合泡温泉,山庄脚下还有马场,骑马在草地上闲逛也不错,乐乐要试试吗?”
陶乐哭着摇头,“都不要,我想去情人湖。”
“情人湖?”
情人湖在北省,因湖面形状像个心形而得名,之前初秋的时候去过一次,距离不是问题,问题是季节不对。
冬天的情人湖不如夏日,天气太冷,周围的树木大多光秃秃的,花草枯萎,唯一能看的就是湖面的冰。
陶乐不耐热也不抗冻,太热的时候人就蔫哒哒的,太冷也不行,上个月他们去滨市看冰雕,第三天陶乐喜提重感冒,手上还长了冻疮,幸好不是很严重,双胞胎发现的及时,处理的也仔细,一周左右就消退很多,只剩下一点点红肿痕迹。
现在再去偏北方的情人湖……
兄弟俩对视一眼,拒绝的话谁也说不出口,大不了这次保暖措施做的更充足点,时时刻刻盯着omega不许乱摘手套玩冰。
他们答应下来,当晚就收拾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出发。
开车五个小时到地方,房车停好,准备午餐,车上睡了好几次的陶乐依旧蔫蔫的,还格外粘人。
顾烨松有正经的医师执照,顾烨林的知识储备也不比他哥差,但omega明显是心里有事,还不愿意说,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努力哄omega开心。
效果甚微。
吃完午饭陶乐拉他们上车,关好车门就开始脱衣服,兄弟俩面面相觑,陶乐没说他们也不知道谁该出去,谁也不肯主动离开。
陶乐一反常态,谁也没赶,主动邀请他们一起上床。
不对劲。
双胞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借着亲吻抚摸的工夫,轻声哄着引导着,想让omega打开心结说说自己怎么了。
陶乐怎么可能会说,他只是没想到临走前打一炮还那么费劲,“你们不想做那就算了,我用别的玩。”
说着就去翻床头小柜的玩具。
顾烨林一把拦住。
这种时候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玩具给比下去。
陶乐最终如愿以偿,三个人在房车里一直折腾到晚上,陶乐对付两口晚饭洗洗睡,顾烨松顾烨林收拾完,也一起搂着陶乐睡下。
凌晨。
熟睡的陶乐被叫系统叫醒了。
【通道投放完成,就在湖边,离房车不远,外面气温零下13℃,宿主您记得穿好衣服噢。】
陶乐知道双胞胎被系统下了药,起码两个小时不会醒,但他动作依然很轻,小心翼翼地推开依偎在他颈窝旁边的脑袋,挪开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慢吞吞换好衣服,离开前回头望了一眼沉睡的顾烨松和顾烨林,静悄悄地下车。
空气冰冷刺骨,呼吸之间肺都差点被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