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面前,立马磕了一个响头:“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您私自做什么决定,求您看在卧室初犯的份上绕我这一次,日后我绝不敢瞒着您。”
“格蕾西这辈子都是小姐的女仆,不能…不能离开了小姐!”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再次砸在地上,再这样哭下去,恐怕就要哭出血泪来了。
她拽着奥赛薇娅的裙摆,作出一副忏悔的模样。
奥赛薇娅轻轻叹了一口气,勾下腰摸了摸她的颅顶:“你若是知道错了,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起来说吧,别眼睛也给哭瞎了。”
她语气里似有缓和之意,格蕾西连忙抬起头来,便撞进了一双深冰寒泉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怜惜之意。
“格蕾西,”奥赛薇娅摸着格蕾西的脸颊,指尖也蹭到了好些还是温热的泪水,“我往常就最疼你,昨夜是太生气了才会说出那样伤人的狠话,可我最亲近的人,除了父母也只有你了。”
“你莫要再让我失望…伤心了,好不好?”
格蕾西急忙点了个头,奥赛薇娅立马勾起了一抹笑:“好姑娘。”
“来,替我去办件事。”
这清晨有些多扰多事了,奥赛薇娅这边才安抚好格蕾西,为自己梳妆打扮后不久,塞希诺就过来了。
他昨天的话倒不是嘴上花花,今天来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个戴了顶假发的法官。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而奥赛薇娅坐在沙发上,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什么动作。
塞希诺也没有和奥赛薇娅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他要和奥赛薇娅离婚,跟甘云再婚。
奥赛薇娅直接冷讽道:“你要娶甘云?他愿意吗?你又可曾问过他的意见?离婚可以,但甘云要跟我走,和我再婚。”
一旁的法官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挣着离婚要和别人再婚的,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我没问过他的意见,你就问过了吗?”塞希诺得意洋洋地继续说,“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岂能不对他负责?”
“什么?”奥赛薇娅声音立马就尖了,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她也得意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继续道,“那又如何。”
她这番动作,可有点意思了。
至少塞希诺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奥赛薇娅见他落了下风,更加得意了:“塞希诺,甘云之所以会去接近你,你以为是受了谁的指示?”
“是我,是我让甘云去接近你他才会去,我让他不要再去了,他就再也没主动去找过你,而你呢?没脸没皮地翻阳台进来偷情,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法官在一旁听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慌了,隐隐觉得自己接了个不得了的大事,日后要追责起来,恐怕自己也是第一个被找麻烦的人。
“这件事说起来,你我虽是夫妻,但甘云是男人,而你却故意伪装他的性别,将他当做贴身女仆放在身边,要说起偷情也是你先开的头。”塞希诺将一张写了东西的文件递到奥赛薇娅面前,“而且甘云是用我的钱买下来的,按道理他应该是我的奴隶,和你没有关系。”
“而且我们为什么结婚,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你父母想借我的权护着你,免得你失控了没人控制。”
“你!”奥赛薇娅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塞希诺。
塞希诺也同样盯着她:“你确实是生了病,这件事你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奥赛薇娅,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要你的父母来收拾你的烂摊子吗?”
“你祖母的结局你不是不知道,你的父母就是担心你的情况才拜托我将你关在这里,难道你希望甘云和你祖父一个下场吗?”
塞希诺话锋一转:“再者,我也绝不会将甘云让给你。”
奥赛薇娅彻底被激怒了,抓着花盘就往塞希诺身上砸:“滚,立马滚出去!”
塞希诺原本是希望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毕竟他和奥赛薇娅父亲交情不浅,自然不好对奥赛薇娅动手。
可现在看来,奥赛薇娅比想象中更容易被激怒。
诚然,像塞希诺这样的人不会和女人动手,也只有被赶出来这一条路。
塞希诺站在大门前,脚便还有几个被砸碎的花瓶。
……看来只能让搡奤公爵来带走他女儿了,在这之前今天他一定要找出甘云,不能让甘云落在奥赛薇娅这个疯婆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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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看了很多书,都是男欢女爱的……”
奥赛薇娅将甘云藏了起来,就连格蕾西也不知道到底被藏在哪儿,塞希诺将整栋别墅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人在哪儿。
而周围的侍卫也说奥赛薇娅没有出过大门,就算偷偷摸摸,奥赛薇娅要带着一个人出来怎么也要闹出点动静来。
而且格蕾西…也不可信了。
大概是奥赛薇娅的举动确实吓到了格蕾西,她现在见到塞希诺的人就绕道走,一双眼睛红肿不堪,看起来颇为狼狈。
奥赛薇娅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格蕾西出去拿了一次消肿的药膏,下面的人见也不是什么重要事,而且有理有据,就没有上报给塞希诺了。
这件事塞希诺虽然已经让人追报到搡奤公爵那儿去,但是从自己的领地赶过去也要费上几天功夫。
奥赛薇娅和塞希诺就这样僵持到晚上。
夹在中间难做的是法官,从一开始受到塞希诺的邀请来处理离婚这件事,到后面听见这夫妻两争执,这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离婚。
竟然是为了一个奴隶出身的情人!
法官是一点也不希望再听到什么荒唐事,但奥赛薇娅见到塞希诺就发疯,于是就只能让法官在两人中间代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