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脚很软”

寇羽一动不动地盯着甘云几个小时，他不敢和甘云睡一张床上，因为他身上的戾气很重，即便是甘云也承受不了。

等到凌晨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寇羽便动身去市水高中杀鬼了。

而就在寇羽离开后一秒，狭窄的卧室的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闪过了刺眼的红光，就像老鼠窥探房主的隐私，随时准备着偷窃珍贵的物品。

甘云难得睡了个好觉，这一觉睡的有点长，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六点才起来。

他起的早，寇羽比他起的更早。

因为在卧室里没发现人，甘云还懊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羽哥怎么样了，会不会睡在沙发上？

甘云心里忐忑不安，连洗漱都顾不上便光着脚跑出去找寇羽，打开卧室的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小米粥的香味，这股香味使他放下心来，也没有去厨房看情况，而是回了卧室洗漱。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雪娃娃似的甘云总是喜欢跟在寇羽身后，因为甘父甘母希望甘云养成早起早睡的好习惯，每次都会强制要求甘云起床，那时候甘云就困得眨眼，然后张开嘴让寇羽为自己刷牙。

他和寇羽是睡一间房的，穿衣服这些也都是寇羽做主，将甘云打扮得精致又乖巧，谁看了都要说一声长得水灵漂亮这可是长辈夸人的最高级别了。

后来寇羽走了，甘云好久都没适应过来，还被甘父甘母说他越活越回去了。

刷着牙，甘云想着以前的趣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充满了希望。

寇羽将早饭做好摆上桌子后，甘云也正好洗漱完走出来，寇羽围着自己买的小黄鸭围裙，看起来有点不搭。

甘云坐过去为寇羽解开围裙，然后乖巧入座，等寇羽将厨房里的其他事弄好一起吃饭。

“阿云，你先吃。”寇羽进厨房前叮嘱甘云，“我刚刚尝过了，已经吃饱了。”

甘云眨了眨眼，回了一声“好”。

寇羽做的小米粥味道很淡，但米香很浓，还有一小碟葱油摊饼，很薄，加了鸡蛋的那种。

甘云吃了一小碗也饱了，他将碗都收拾进厨房，发现寇羽竟然在择菜。

“羽哥，你在干什么呀？”甘云将碗放下，直接扑到寇羽身边，和寇羽贴的极近，寇羽动作一顿，将阴气都收敛了一些。

“我在准备今晚的晚餐，阿云，你是不是还有作业没做？好像你只请了今天的假？”

“对了还有作业！”甘云也顾不上和寇羽亲昵了，他昨天回来就睡下已经落下了不少课程，今天可千万不能偷懒了！

他能考到五百六十多分靠的大部分都是勤奋，甘云根本不敢想自己要是落下一天的课程又会缺席多少作业，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补上去。

寇羽比甘云大了五岁，按推论时间，现在也应该大学毕业了。

等寇羽将厨房收拾干净，又将晚饭热好，便去卧室安静地等甘云做完作业，但很快，寇羽就静不下心了。

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甘云，所以清楚地看见了甘云的小动作。

虽然甘云的背挺得很直，但下面却闲不下来：他踢了踢脚，嫩白的脚趾戳在地上，弓起的脚背弯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粉润的脚趾在地上挤压出一个肉感，但很快又消失，因为甘云将脚又提了起来，使得寇羽只能看见精致的脚后跟。

寇羽将目光看向别处，久违地升起了一种无形的欲望。

好乖好软的模样……寇羽手指微动，模仿起抚摸脚背的动作，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欲望和能力。

唔？

甘云缩了缩脚，脚趾羞耻地蜷缩起来，刚刚似乎有谁在摸他？

还不等他想清楚，冰凉的触感再度出现，似乎是一个人的手，又冰又凉，手指是分开的，从脚后跟开始往脚心整个握住，很大的手，因为甘云能感觉到是一只手将自己的脚整个握住。

禁锢感也很强，甘云一时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只手也已经抽出手指蹭在脚趾上了。

甘云的身体是很敏感的，尤其是隐私部位，别人碰一下都会软下来的程度，脚趾被人这样抓着玩弄，甘云差点就叫出声来。

他反应极大地站了起来，那抓住自己的触感瞬间消失了，但残留的酥麻感让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怎么了阿云？”寇羽被甘云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站起来，走过去询问甘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有人在摸我的脚。”甘云惊疑不定地同寇羽解释，“不是错觉，真的，突然就感觉到了，特别冰。”

而且还磨了他的脚趾，从大脚趾到尾指都按压了一遍，像是把他的脚当成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没有人呀？”寇羽看了看周围，又安抚地揉了揉甘云的头发，“是不是睡太久了产生错觉了，还是昨天被吓到还没缓过神来？”

是…错觉吗？

甘云将信将疑地坐回椅子上，寇羽蹲在他面前，捧起了他的脚：“我记得你的身体打小就很容易留下痕迹，要是真有人或鬼抓了你，应该也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一双脚被捧起来，其实甘云身上无非就两种颜色，粉或白，关节处就像上了腮红一样，是朦胧的粉，而那些雪白的肌肤在刺激下也会变红，像草莓一样红，各种浅红深红交织在一起就会构成很色情的画面，让人看了有想把他弄哭弄脏的冲动。

冰凉的手指和刚才的触感竟然没有差别，甘云恍惚了一阵，寇羽的大拇指蹭在脚踝上，微微一压，那里便更红了。

好羞耻…呜，又痒又麻……

甘云咬唇，想要抽脚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脚趾都蜷缩起来，寇羽说是要检查就真的是检查，手指用了一层力反复搓捻着足的每一寸，像是抓住了某个难得的机会，所以就显得很贪婪。

他动作那么急那么下流，简直和脸上严肃的神情毫不匹配，甘云看着寇羽的脸，感受着他的动作，产生了一种极强的分裂感。

连指缝都不放过，将手指钻进去又抽出来，像某种性交的动作，一些没有肉的地方连骨头都升起一股强烈的热意，明明寇羽的手是凉的，被摸的地方却着火似的燃起一片。

就在少年即将被欺负哭时，寇羽终于收回了手，温柔地说什么痕迹都没有。

而甘云瞪着一双迷茫而湿润的眼睛，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完全没有发现寇羽背着他回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