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躺在床上,而塞希诺安抚地为他按揉着肚子,他嗅吻着甘云身上的雾气,不是吻,而是游走在敏感的肌肤上,却迟迟不落下一个具体的吻,而是靠鼻息将人逼得挠心挠肺。

一刻后,塞希诺抬起头,询问道:“宝贝,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知道了甘云或许比自己大一些的塞希诺,就改变了一开始的策略,而是打算用下位者的姿态让甘云软化。

“……”甘云唇瓣微颤,俨然是有些怕刚才那有点可怖的快感,但塞希诺这时第一次,征求他的意见却没有立刻动起来,是真真切切地在询问他的意见。

塞希诺需要等待的时间很长,他本身就中了药,在加上想要眼前人的欲望越发高涨,整个人便被憋得肩膀和脖颈都红了,额间也有青筋凸起,一副想要,却仍然等着命令的忠犬模样。

他莫名让甘云想到了咬着棍子的狗,当主人将棍子取下来时,便是它可以冲出去咬人的时候:而对于现在的塞希诺来说,得到他的一个首肯,就是他冲上来的指令。

一瞬间,甘云便恍惚了。

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为了塞希诺而心软,便呆呆地自觉分开双腿,软着声问:“最后一次,好…唔……”

连话都没有说完塞希诺便冲了上来,直接将甘云紧紧箍在怀里,那炙热坚硬的肉棒就这样挤在了甘云的臀缝中,而滑腻的水液已经遍布甘云的整个身体了,甚至有些许都抹在了床上。

“宝贝,我的宝贝,我的甘云,”塞希诺不断啄吻着甘云的嘴唇和脸庞,欣喜若狂,“我独一无二的珍宝,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而甘云在这样一片猛烈的亲吻中,心里想的却是:大概,不会是最后一次了。

当然,结局就像甘云所设想的那样,他被肏弄得满肚子都是男人的精液,射出些尿液来塞希诺才餍足。

而他本人则浑身敏感地被塞希诺搂在怀里,不停颤抖着享受着高强度的快感余韵,差点就真的被肏成痴儿了。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之后,我看谁还敢说我短小!我看谁还敢说我阳痿!

塞希诺都要心疼死了

被肏狠了之后,肚子里的精液怎么弄都不会弄干净了,塞希诺挺喜欢看甘云肚子被自己的精液撑大的,再加上现在也不是很急,便没有去清理了,而是抱着甘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甘云的侧脸和耳朵。

甘云眼神都有点不对焦,两条腿即便是放在床上不去动它也依然在颤抖,整个身体都黏糊糊的,也热热的。

他只能蜷缩在塞希诺怀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被男人用手托着腰,不至于让精液流的太快。

“宝贝,玫瑰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也是…以后谁欺负你了就让迪丽斯打回去,知道吗?”

“迪丽斯以前在港口做事,还是有些武功在身上。”

“宝贝,你要学着和我告状知道吗?受了委屈却不和我说,我会很伤心的。”

“…她,她是不是呜……”甘云不舒服地动了一下手,肚子胀极了,动一下就感觉有东西在流出来,他不得不分神去收紧穴口,防止这种失禁般的感觉再度涌出。

“是不是圣域人?”

“是。”塞希诺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低沉了,可甘云没听出来,还一直在踩他的雷点。

“她…是圣域哪里人?”

“你喜欢她?她可不喜欢宝贝你呢,一直在说你的坏话,胡扯乱扯地说了一大通,说你无恶不作……”以上是来自塞希诺添油加醋的复述玫瑰的话,用词之复杂,虽然将甘云描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表明了都是玫瑰惹的祸。

真是上帝听了都要夸一句“你了不起”。

甘云打着哈欠,其实他很累了,不只是身体累,连精神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他实在想多听听圣域那边的事情,便强撑着,但也差不多了,因为眼皮子都半闭上了。

塞希诺的话越说越离谱,到后面已经从复述到根据玫瑰的话开始分析玫瑰的人格,将玫瑰无死角地贬低了一番。

男人结尾时,还要甘云就自己的发言说些什么,但甘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这一次,眼神聚焦了,眼睛里的倒影却都是塞希诺。

“你…不相信她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外人的话来评价我的妻子?”塞希诺冷哼一声,“我信我之所见。”

“什么无无恶不赦,”塞希诺掐了一把大腿肉,调笑似的说,“我只看见了一个让人看了发呆的大美人。”

男人的话不算什么严肃的告白,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是真的不在乎玫瑰说了什么,毕竟他也只是想多了解甘云的过去,但听着玫瑰的那些话,塞希诺只有一个念头:一派胡言!

他的甘云,这样柔心弱骨的甘云,恐怕就是因为那些人云亦云的谣言被迫离开了家乡,哪成想都来到了异国他乡还要被人贬骂。

塞希诺都要心疼死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对甘云多么重要,也没注意到在自己为甘云愤愤不平的时候,甘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声若蚊吟地自嘲:“你竟然…不信她的话。”

“…嗯?宝贝你说了什么…”塞希诺没听清他的话,见甘云情绪似乎有点低落,便安抚地摸了摸甘云的头,问,“是不是精液留在肚子里不舒服了?”

甘云却不回答塞希诺的问题,而是询问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圣域的事情?”

塞希诺不解,但身体比思想快地点了点头。

在房间里,人们总是喜欢用蜡烛代替煤油灯,因为蜡烛比煤油要更有浪漫氛围。所以墙壁边,床边都有安放烛台,一个烛台大概要用上十几根长蜡烛,将屋子照耀得如白昼。

在燃烧的蜡烛越来越短,甘云越来越轻的声音中,塞希诺逐渐了解到甘云的过往。

他原本是士族出身,但家族落寞,为了担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便追随父亲的脚步去参加科举,中探花后留在朝廷里做事,一步步振兴自己的家族,但家族里的人却不喜欢他,觉得他掺和进了黑暗的朝堂里,做了个市侩的人。

家族越发不待见他,而朝廷之中,因为他家族而厌恶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后来在双重背叛下,他被判贪污罪,是家中两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忠仆将他救了出来,之后的事情,就是塞希诺所知道的那样了。

甘云其实并不怨恨他家族里的人,他所走之路是自己选的,而且…或许那些人说的也没错,他深陷名为“权利”的泥沼里,早已是满身污垢。

现在的他只求自己能死后能埋在故土里,不做个孤魂野鬼。

“所以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甘云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的精力在诉说完自己的经历后就被榨干了,尽管再想要坚持,意识也开始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