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妙水眨了眨眼,莞尔一笑,蹭了蹭自家夫君的手,羞答答的道:“以后夫君切莫要在有外人的时候和妙人欢爱了,好不好?”

鄂孝廉挑眉,故作不悦,实际憋笑:“哦?我看你也享受的很啊,怎么那么多规矩,他们听见了又如何,咱们才是夫夫!”

绿妙水肩膀颤了一下,犹豫的咬了咬唇,贴扑进了鄂孝廉的怀里,在颈窝磨蹭着安慰‘生气’的情郎,他最怕他心爱的男人生气了:“好夫君~~妙人不是规矩着夫君~~~只是对夫君的名声不好~~”

太抬起水汪汪的美艳媚眼儿,诚恳:“好夫君~~妙人怎样都好,只有夫君不可以被言语中伤~~~那对夫君的科举仕途不好的~~~”

鄂孝廉笑了,不能再都他的大美人了,否则惹哭了他该心疼了,搂着软绵绵的大美人:“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我也不想做什么官,不过是考个举人有些地位做生意不被欺负罢了,我只守着你和孩子。”

绿妙水瞪大眼睛开心极了点点头,嗲声嗲气的:“嗯!!”

“你上次做的那个柿饼很好吃。”鄂孝廉在床上说道。

绿妙水笑微微的:“还有许多,已经降霜了,我让灵鹊儿取来一些。”

鄂孝廉自然的跟着他起身,在架子的小翠蓝瓷盒里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又给美人拿了披风披上:“行,穿上披风再出卧房,外头冷。”

绿妙水却注意到鄂孝廉吃的药上,温声询问:夫君是哪里不舒服么?”

鄂孝廉笑笑,拿下来瓷盒:“最近看书看的头疼,这个专门给书生看书提神的薄荷丸儿,但是双儿不能吃哦,这是给男人吃的,你闻闻”

绿妙水却合上,踮脚抬头,鼻尖靠近鄂孝廉下巴处嗅了嗅,歪头俏皮一笑:“是薄荷~~怕是有些苦,我去拿柿饼去~~夫君等我~~”

鄂孝廉无奈收起盒子,看着轻盈跳出自己怀里的美人,心道,这个小妖精越来越会撩拨人了。

把盒子放好,鄂孝廉挑眉松了口气。

他自然不会告诉绿妙水,这是给男人吃的避免让双儿和女子怀孕的药,类似一种专门抑制精子活性的药丸儿,只能是短效有用,一天一颗到两颗。

他自然知道绿妙水一心想多给他生几个,但是绿妙水已经二十七岁了,在古代这个年龄不是黄金生产年龄,尤其双儿盆骨窄,生产凶险,绿妙水身子骨虽然比从前好很多,但是一想起那雪白无暇的背部曾经有过那么多的伤痕,他就不忍心让这个温柔贤惠的爱人再受生育之苦。

就算要生,也不能刚刚生完葡萄就生第二胎,怎么也得隔三五年,给姆体修复时间。他才不是那种愚蠢的男人,为了要儿子要孩子把自己老婆身体命都搭上了,他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说实话就一个小胖葡萄挺好的。他要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爱他的大美人!

不过让绿妙水吃那种带有滋补效用的双儿避孕药是不可能的了。

鄂孝廉苦笑无奈摇头,绿妙水很有可能还误会他。所以尽管这种薄荷杀精丸药一定程度上对男子身体有害,他也只能自己用了。

不过年轻力强的肯定没事儿,就算有事儿也比娇软的大美人身子受损强。

“夫君~~~”

大美人端着香茶和柿饼进来了,灵鹊也抱着宝宝进屋了。

把葡萄安顿在婴儿车里,他就笑着识相的退出去了。

“哦哦~~~葡萄来呀~~”

绿妙水先给夫君沏了香茶,才坐在床边儿,下身盖着被子,把葡萄抱上床来哄着,鄂孝廉咬着柿饼看书,时不时也跟着逗葡萄,一家三口一派温馨幸福。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鄂孝廉被魏家扣着的葡萄酒也都被货商领走另卖了,款子又陆续的都收了回来,鄂孝廉变得忙碌起来,监管看着匠人们扩建房子,云槐在县城盯着县城的房子,罗二柱也顶着。

鄂孝廉两三头都忙着看,终于在短短一个月内把院子也扩建好了,县城里的家和铺子也都安排好了,说白了,有能力,有钱,做事儿都不难。

罗二柱却没鄂孝廉这么好命了,紫芍那边不让他进房门儿,怎么解释都不听,罗阿姆和罗阿爹要跟他断绝父子姆子关系。

这一个月来,罗二柱睡觉都很少睡,工人们干活睡觉了,他夜里还去干,可中午想吃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以前紫芍都会给他留的。

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罗二柱越来越阴沉,监管工人的时候也不愿意说话,只是自己带头干,那些工人自然不敢偷懒,反而很尊敬罗二柱,都叫他一声罗管事。

这天,罗二柱偷偷摸摸的带了两个小包袱,趁着鄂孝廉和绿妙水葡萄都在卧房,敲响了房门。

鄂孝廉还挺诧异,毕竟罗二柱从来不进卧房,看着大咧咧的小伙子其实很懂礼,今天一定是有事儿。

鄂孝廉便在厅堂的罗汉榻上和罗二柱说话儿,绿妙水却没有出去,他始终是个传统的哥儿,盛装艳丽的模样,就算是再亲也不能被外男看到,家里的云槐云杨两个小伙子也是不能在内院儿看到他的,他也知道鄂孝廉不喜欢别人看他。

罗二柱挠着头,吭哧瘪肚的咬牙把两个小包袱打开:“鄂大哥,求你了,帮帮我吧!!让嫂哥儿帮帮我吧!!我实在没招了!!”

鄂孝廉一看,两个包裹一个全是胭脂水粉小簪子小耳坠儿,一个全是拨浪鼓竹蜻蜓小木马小蝴蝶等孩子玩儿的东西:“你就直说,你还没哄好紫芍,要我家妙水说和就得了呗。”

罗二柱见鄂孝廉啥都知道,顿时喜笑颜开,像是终于找到救命人似的握住了鄂孝廉的手:“大哥我求求你了!!紫芍压根不肯见我,沙姆姆也挡着不让见,我都没法告诉他房子修建的事儿,他根本不听我解释啊,我阿爹和阿姆也横叉一脚,找紫芍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老人想干啥,非得看我和心爱的双儿和离是不是?真的,总是不直接找我,找紫芍,这些都是我的错,你一定要让嫂哥儿帮我传达,我绝对不会要别的双儿,那些相亲什么的都是我阿姆骗他的啊!!我都成婚了相什么亲啊!!求你了,鄂大哥!!小老弟给你跪下了!!”

“行行行,你慢点说,前言不搭后语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鄂孝廉捂着三个大的头,听着罗二柱大气儿都不喘一下的嘟囔完,扯开自己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罗二柱耸拉着头,大叹气。

鄂孝廉想了想:“这也容易,不过你父姆真的要和你断绝关系吗?这你都无所谓?”

这时候门口外站着拿着端着水盆准备打扫屋子的紫芍,他停住脚步原本要走,却没有走。?

罗二柱忧愁道:“咋能不在乎!那可是生养我的爹姆啊!!”?

门外的紫芍手一颤,咬唇咬出了血。

只听罗二柱又说:“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总是觉着自己给我安排的好,好什么啊?!我的人生,我一个汉子咋就不能自己安排?我大哥被他们安排成什么样子了?!父姆和子女的关系是一辈子都断不了的,就算嘴上狠,时间一久,也就没事儿了,紫芍就不能等等么?再说现在房子都准备好了,以后单过还不成吗?我好累啊,鄂大哥,从前和紫芍在一起,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

罗二柱到底年轻,有些哽咽了。

鄂孝廉沉默一会道:“你和你父姆的关系自然不会断,但是你和紫芍的关系才刚刚成立,你们是新婚夫夫,他等你,他比你脆弱,唉,你小子也够难办的了。不过有些事儿还是当面解释的好,我去吩咐沙姆姆,让他以后不拦着你找紫芍。”

罗二柱高兴了,胡乱抹了把脏兮兮的脸:“那鄂大哥,嫂哥儿那边也得帮我说说话儿啊!!这包胭脂和首饰都是给紫芍的,我怕我给了紫芍不要,嫂哥儿帮我给吧,这包孩子玩儿的,送给葡萄小妞的。”

鄂孝廉挑眉梢,满意点头,笑的颇有深意:“你小子聪明啊,我还以为那胭脂也是送给你嫂哥儿的”

“哪能呢?!俺可尊重嫂哥儿了,嘿嘿嘿,嫂哥儿是大哥的双儿,胭脂哪里用得着俺啊,再说了俺可是有家室的人,嘿嘿”罗二柱黑瘦的脸笑的爽朗,经历了父姆和爱人的夹击,还是那个阳光天真又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好少年。

鄂孝廉那边答应了,罗二柱就傻笑着走了,乐颠颠的去干活管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