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青年啐了一口:“可不是,都花了十两银子了,手都不让我沾一沾,还害羞,害羞个姆姆爪!也不是啥绝代花魁,一个普通小倌儿真够烦的!!”
老年人反而不住的摇头,哀叹:“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双儿太开放了,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啊,唉”
鄂孝廉深锁着眉头看着魏珍珠的方向,魏珍珠到底也是个小双儿头一回表白白净的脸皮也有些知道羞了,慢慢开始绯红,眼睛也水润润的柔化了带了那么一点点恳求,他心里想的是,快点答应我啊快点啊以后我一定会改了粗暴行为的!!我什么聘礼都不需要!!
“云槐,前面是不是买凤梨酥的?这东西北方少见啊”鄂孝廉突然指着魏珍珠后面的方向,对云槐道。
云槐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先生,我去买回来一些?”
鄂孝廉点头:“正君喜欢吃,多买一些。”
云槐利落的答应着下了马车,临走还冲魏珍珠哼了一声。
魏珍珠眼睛泛起了泪,却强装镇定,笑笑:“原来你娶了双儿了啊,你有家室了啊”
很可惜,鄂孝廉半点内疚和安慰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转过身去整理车子上给老婆孩子买的一堆东西头都没抬:“我女儿刚刚出生一个月,我早就有正君了。”
魏珍珠眉毛颤了颤,落寞的转身走了。
鄂孝廉突然叫了他一声,口吻还算温和:“不论如何,刚刚多谢你仗义提醒。”
魏珍珠本性还是很好的人,鄂孝廉知道,不管帮没帮成,他都领情,但是这份情只能是来自于普通友人或是泛泛之交。
魏珍珠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很快恢复成了活泼开朗的样子:“成,以后咱就是好兄弟了!!当不成正君当兄弟也行啊!!我魏珍珠最喜欢交朋友了!!”
鄂孝廉抿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兄弟就免了,一般友人即可。”
看着云槐拎着点心过来坐上车,鄂孝廉抱拳:“告辞。”
魏珍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点点头。
不知道能让他如此疼爱的正君是个什么样的双儿,能让这个男人数次对自己正眼都不见一个的双儿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魏珍珠真的很好奇。
镇子上距离村子很近,鄂孝廉很快就坐着马车到家了。
进家门热水早已备好,已经做了二十六天月子的绿妙水温柔款款的站在浴桶边儿:“夫君~~我伺候你沐浴更衣~~”
鄂孝廉自己麻利的脱衣裳,好笑道:“快别弄那一套儿了,我自己来就成,你帮我拿一套换洗的衣裳,对了,你身子觉着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小丫头呢?”
他有洁癖,出门回家第一件事儿都是冲洗一下身体,否则他会很不舒服。
绿妙水把早就备好的衣裳放在换衣架子上,上前拿了鄂孝廉脱下来的衣裳,浅笑柔声道:“我很好,夫君放心,伤口已经都恢复好了~~女儿刚刚喝了奶~~还在睡呢~~”
说着又有点害羞脸蛋绯红,故作掩饰去那边上搁着的香胰子。
鄂孝廉本来在正经的洗澡,可看着美人转过身,风流荡漾的浑圆屁股都饱满的颤了颤,小腰还扭了一下,下腹一紧,只觉得火烧火燎。
唉,素了快一个朵月了,别提有多难受了,自己用手解决也是费尽根本出不来,一向大鱼大肉各种享受的小兄弟偶尔吃素就不肯了。
盯着美人艳丽欲滴的红唇,鄂孝廉喉痛不自觉吞咽,拉住了美人的手:“你怎么这么白,小嘴儿这么红,上妆了么?过来让我瞧瞧”
绿妙水羞的不敢抬头,挣扎的力道很浅,被拉近赤裸着强壮高大身体的斯文禽兽怀里:“没有~~嗯啊~~夫君不要不要这样~~~”
鄂孝廉笑着松开他,毕竟他身上都是水,可到底在美人的屁股上轻拍一下,大手又揉了揉美人饱满波澜高耸的胸脯儿,坏笑:“小妖精,等你做完月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那时候都随夫君么~~~嗯啊~~~不要拍哪里~~~”大美人娇气的摇了摇腰肢,温驯又可爱。
绿妙水嘴角弯弯,自然感受到自家夫君那处火热的顶着自己,夫君这般喜欢自己,他是欣喜的,毕竟生了孩子还能对夫君有这般的新引力。
鄂孝廉亲了亲美人嫩嫩的桃腮,摸了摸美人屁股低笑:“去吧,去外面等我,你夫君我的定力可不行。”
美人嗔了他一眼,拿着衣裳出去了。
绿妙水把衣裳抖开,检查一下袖袋里有没有东西,否则用水沾湿了就坏了。
这一抖没有抖出什么东西,却抖出来一股浓郁的香气。
绿妙水心尖一颤,把衣裳捧着闻了闻。
这是一股子淡淡的水果甜香混合着浓郁的百合合欢香,味道很杂陈。除了那水果香是年轻小双儿爱用外,那百合合欢香根本不是正经人家双儿用的东西,有催情迷情之效。
他自己根本不会用这种熏香,也只有亲密接触后才会留下这个味道。
一股泪意弥漫上眼眶,美人通红着眼眶,咬着唇:难道,难道是自家夫君忍耐不住去了花楼?
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
绿妙水抓着衣裳,豆大的泪珠啪嗒就掉在衣服上,默默落泪,身子都在颤。
明明月子就要结束了,夫君连一个月都无法忍耐么?其实自己现在就可以伺候了呀,明明说过可以用嘴,可夫君还是找了别人呜呜
默默哭了没一会儿,浴桶后的男人就从水里出来了,正在换衣服。绿妙水急忙抹去了泪儿,走过去伺候。
鄂孝廉被他殷勤的小男妻给弄的都无语了,笑着任由他为自己穿衣:“你啊,真是闲不住啊好了好了我有点饿了,对了刚刚我带回来的东西等会儿叫灵鹊儿和紫芍给你拿过来,你看着怎么安排随你。”
绿妙水的一双手被男人温暖的大手包裹着,男人拉着他的手一起坐在床上,温声柔和的和他说话,逗笑哄他开心。
他的心渐渐从冷转热,慢慢不那么难过了。
许是因为深爱和信任,他忽然想起从前夫君和他说过青楼也定了一批货,但是夫君说自己不会送的也不会去谈的,免得他难受多想。或是那些酒出了些问题也未可知呢?可那水果香又如何解释呢?
这种香味很纯净,价格确实如檀香和杜若、麝香一般昂贵,因为提取需要上千斤的水果,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双儿能用的,或许是自家夫君在外头和别的双有了往来
绿妙水心口酸酸的,他开始真的没有想过独占鄂孝廉一人,只是希望他能在鄂孝廉心里最重要,鄂孝廉始终尊重他,他作为一个好正君,很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一般妒忌,他应该贤惠大度的。
自嘲的想了想,他又如何能不贤惠大度呢?他连撒娇都小心翼翼的,虽然生了女儿心里稳妥些,可夫君那般年轻,他现在这么不方便伺候,身子也胖了些,的确是应该有些自知之明。
“不”尽管这样自己劝着自己,绿妙水还是紧紧揪着帕子,红着眼眶摇头出声儿,痛苦的倒在床上蜷缩着咬住了帕子压抑不住的无声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