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再也没有汇聚,白光消退。

唉?

唉?

唉?

不对啊,怎么灵魂灵魂好像在一处软绵绵的液体里晃荡?!不对啊?!怎么有些喘不过气,还有四肢也有感觉?!

黑暗中,鄂明睁开眼,突然和一只王八对视了,瞬间倒吸一口气,结果呛了一大口水进了肺气管子里头。

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穿越?他不是刚刚被毒死吗?

眼睛入目的竟然是一处水下,貌似是河底下的地方,完了完了喘不过气!!要被淹死了!!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鄂明拼命朝上游泳,可身体却越来越没力气,胸腔和肺部难受的针扎般疼痛,好不容易终于冲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咳咳”鄂明扑腾着,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看着对岸他拼了吃奶的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浅滩处。

一口气没上来,鄂明趴在河岸边一动不动昏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鄂明感觉有耳边有鸟叫声,更有丝丝凉风吹拂在面上,冷的很。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按压着,耳边好像有个奶声奶气的动静在哭叫着自己。

“醒醒呀呜呜呜快点醒醒啊呜呜呜不要死不要死!!!”

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捧着自己脸,面上拂过一阵淡淡的香气,嘴唇就被吻住了。

绿妙水急的边哭边渡气给这傻秀才,泪滴大颗大颗的染湿了两个人的脸庞。

绿妙水惊喜过望,给他抚着背:“太好了,你怎么样?感觉很难受吗?”

“我咳咳咳我没事多谢多谢你”

鄂明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道谢,看着眼前的人。

什么孩子啊是这人有点娃娃音而已,一张虽然很白但隐隐发黄的憔悴鹅蛋巴掌脸,高挺精致的粉玉美鼻,长长婉约的柳叶眉,狐狸大眼眼梢风流媚气儿上挑,里头大眸仁还不是纯黑的,是琥珀棕色的,琉璃珠子似的清澈绚丽,眼尾下还有一颗小小的勾魂儿美人痣,浓睫长卷的不像话,一点红彤彤的樱桃樊素口简直娇艳欲滴,还有点发肿,上面沾了些晶莹。喉结很小几乎没有,杨柳小蛮腰,臀部坐在自己小腹上软绵绵的,身材很性感丰腴,胸脯貌似是平的吧?二十岁出头儿?男的?女的?

身上单薄的棉麻白衣贴在肌肤上,瀑布黑发半湿的垂落在身上,有些凌乱的贴在耳边,雪白的脖颈和鲜嫩的玉瓷锁骨也露了出来。

鄂明越看越晕,心跳和小腹都不听使唤了,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引人犯罪?

绿妙水看他脸色又开始红了,稍稍安心,掏出手帕为他擦擦脸上的水,问:“你还能走动么?”

鄂明盯着他的皓腕,一把握住了,果然是软嫩嫩的触感,粗喘着僵硬的说:“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绿妙水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人家身上保持着渡气的跨坐在秀才小腹上的羞耻姿势,瞬间脸通红,慌张的起身后退,解释着:“对、对不起,我我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我早上来洗衣服看到你昏过去了我就”

听着那撒娇似的小奶音,鄂明进了水的耳朵一麻,浑身触电一样,他皱眉使劲儿揉了揉:“嘶”

靠,都这样了,要不是他刚刚活过来还真不信这妖精的话。

绿妙水看他的反应,小心翼翼的狐眸瞬间湿润了,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以为鄂秀才不信他,忙低头小声:“对不起,我走了”

说着端起旁边的洗衣盆子,在蒙蒙亮的晨间里,踩着露水跑了。

“哎!等等”鄂明揉着发麻的耳朵叫住他,勉强站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只能看着那有着小奶音的妖孽丰腴大美人,扭着小腰跑了。

鄂明抹了把脸上的水,木着脸照了照河面。

嗯,是他的脸,但这不是他二十四岁的脸。

鄂孝廉,今年十九岁,秀才及第,父姆早逝

原主的记忆片段式的涌现出脑海,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劫后重生的快感。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刚刚那妖精跑走时候,隔着衣服都挺翘的浑圆浑圆的丰臀,还一颤一颤的跳动

二、 诗词歌赋换银钱、拿下美人要稳准狠(R级别)

“鄂秀才!你这呆秀才咋这样想不开嘞?要不是绿哥儿上我家来告诉了你阿么,你这条小命儿就没了!!”四十岁左右的干瘦古铜黑皮肤的中年男子搀扶着鄂明走在小路上。

鄂明脸色还有些青白,闻言笑笑:“真是谢谢罗叔了,我没有想不开,就是想要去河边散散心,结果一脚踩滑了。”

这个看上去面目端正的黝黑汉子是典型的农民,对了,看这一身的细棉布衣裳,回想着脑子里的记忆,罗树发是村子里的中上富农了,曾经和他的双亲交好,现在也是邻居。

罗叔叹气,心道读书人心气儿高面子薄,于是道:“也别和你叔我遮遮掩掩的,有啥难事儿上叔家来,别的没有管你三餐还是够的上,至于成亲的事儿,等你过了二十还没找个人,县城的官媒就来了,怎么也不带给你配个差的吧?”

“是是,您说的对。”

鄂明点点头,一一答应着。

这种邻里亲情的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从古至今都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罗家的和那姓绿小哥儿的恩情,他记下了。

北方的大山里的小村庄,不算太穷,但是原猪穷到了一个境界。

鄂明无法忍受的看着面前的远离村落的山脚下的破房子。

连个院子也没围,有几块散田地种了些蔫了吧唧的白菜菠菜。只有一栋青砖瓦房能住人,墙壁倒也没开裂,房顶却是灰瓦混合着茅草,压着几块小石头,风一吹就掉渣掉草。瓦房边上有个摇摇欲坠的木头干草棚子,里头稀疏的一些煤炭和干柴一天都不够用的。心如死灰的绕到后面去,有个大坑,上头搭着两块木板,臭味传出来,肯定是厕所了。

鄂明满头黑线,这尼玛怎么上?一上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进了屋,他更佛性了。

除了中间的房间是客厅有桌椅外,左边的卧室就一个板子四个圆木当床柱,再就什么都没了。去了右边的屋子,是个半炕头儿,满屋子的灰尘,地砖都长草了,一看就没人住。至于厨房是后院的露天搭建的土灶台,洗漱的木盆也都没看到,唯一能说好些的就是有一口泉子,吃水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