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把林桁带去了一个他没想到的地方酒吧。
下了车,林桁看见酒吧外成堆围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后,拧了下眉,转身就走。
顾川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不是,你上哪去?”
说罢,他看了眼林桁这身卫衣长裤的三好学生装扮,又看了眼四周衣着性感的男女,反应过来,痛苦道,“清吧,不是什么淫秽场所,堵了半个小时过来,就这么回去啊?”
顾川拉着他,随口乱说,“我姐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来这儿玩,你不想进去看看?”
他这话也不算完全胡诌,这条街的产业衡顾两家占了大半,衡月的确常来这,但不是来放纵的,而是跟着衡母学经营管理。
顾川哄骗着把林桁拽进去,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卡座坐下。
现在才十点多钟,清吧里的气氛不算热闹,但对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林桁来说,还是无法适应。
朦胧迷醉的灯光,轻缓的纯音乐,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放松的气息。
顾川不常来,他来就只喝酒,这地方他爹最近交给顾行舟在管,他每次来都恨不得给顾行舟喝出个财务赤字出来。
这儿的经理显然认识顾川,只十多分钟,两个人面前便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什么口味儿的都有。
“浓度不高,气泡酒,没什么酒精,”顾川说谎眼都不眨一下,“这儿有规定,他们不给未成年人卖酒。”
顾川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是小老板他除外,他把酒库搬空都没问题。
顾川他爹教育孩子的方式剑走偏锋,觉得既然顾川爱玩,放其他地方不安全,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所以各行各业都涉猎了一点。
酒吧游戏台球厅,也不多,刚好就在顾川爱去的那几个地方。
林桁闻着桌前那浓烈的酒香,抬眼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顾川,脸上就写着一句话你看我像傻子吗?
昏暗迷离的灯光闪过林桁深邃硬挺的面容,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干坐了几分钟,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突然开口问顾川,“你一般喝多少会醉?”
“啊?”顾川不懂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佯装思索了两秒,大言不惭道,“十多二十杯吧。”
但其实就这一桌子酒的浓度,顶天八杯顾川就喝趴下了。
林桁微点了下头,然后顾川就看着林桁面无表情地随手端起一杯长岛冰茶,玻璃杯抵到唇边,手腕一抬,喉结滚动,半杯就下了肚。
顾川看见他皱了下眉,而后喝水似的把剩下半杯也一口吞了。
顾川愣住,见林桁放下杯子,继续将手伸向下一杯,突然有点慌了。
他妈的这个喝法不是傻逼就是老手,看林桁这猛灌的样,显然是个傻逼新手。
顾川下意识想去拦他,但他脑中那几根常年懒着不动的神经突然闪了几闪,他恍惚明白什么,又坐了回去。
任林桁一个人一杯接一杯,完成任务似的,把半桌子酒都咽进了肚子里。
忘记说没说了,这是甜文
PO18停岸(姐弟ABO,1V1,高H)停岸(41)撞见弟弟被女人纠缠
停岸(41)撞见弟弟被女人纠缠
回家途中,衡月接到了顾川的电话,说是途中,其实车子都已经抵达了车库门口。
电话接通,衡月还没出声,顾川的声音便急忙忙传了过来,“姐,你还在忙吗?”
他虽然刻意放缓了语速,但语气里仍透着股藏不住的急切。
手机那头背景声十分嘈杂,人声笑语,杯子碰撞,隐隐还传出了一曲音乐声。
衡月听出他是在酒吧,她放慢车速,问,“没有,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顾川心虚地“咳”了一声,“就是我现在在外面,喝了点酒......”
衡月点头,对此情况已经十分熟悉,“知道了,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是,”顾川的声音越来越虚,“那什么,林桁也跟我在一块。”
顾川此刻莫名有种带坏了家里唯一的乖小孩被家长抓包的窘迫,他含糊不清道,“林桁可能喝得有点多......”
顾川对着他爹都是一副欲上青天的臭屁样,唯独在衡月面前不敢造次。
他说“有点”两个字时声都是虚的,衡月立马意识到林桁绝不可能只是喝得“有点”多,起码得是顾川一个人没办法把人给弄回来的情况,他才会给自己打电话。
衡月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手下的方向盘一转,刚到车库口的车立马掉了个头。
车轮磨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她喜怒不辨道,“地址发给我。”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顾川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又望了眼远处坐在沙发上已经半天没开过口的林桁,头疼得不行。
只希望衡月快点赶到,把这尊哑巴菩萨给弄回去。
林桁醉没醉其实顾川也不清楚,他眼睁睁看着林桁干了十多杯烈酒,然后突然间就停下不喝了。
林桁没有表现出任何醉酒的反应,但显然也不够清醒,他放下杯子,像那晚在酒店花园里一样,一动不动地垂眸坐着。
林桁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颗笔直生长的树,但今天晚上,顾川却感觉林桁突然间变成了一截干枯的木头。
顾川不知道林桁在想什么,他仿佛隔离了身边的一切,在酒精的摧折下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林桁突然缓缓开了口,像是在对顾川说,又仿佛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