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没有换衣服,鞋子也是,身上还脏脏的……”这一刻的喻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涩,他的脚趾再度因为怕羞而蜷缩了起来。

陛下沉吟片刻,随即拍了拍bzm手,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便见数只面容昳丽的公虫手持各类物件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这是我提前为你准备好的睡袍……虽然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这些,但是我想了想,因为你是以雄虫的身份长大的,所以觉得,还是让你以雄虫的礼节和我一起……这样起码你刚回去的那段时间不会收到非议,虽然只是基本的净足而已,但在我看来,这就足够了。”

喻明其实没太听明白陛下的意思,但思虑间,他的脚已经便被一只单膝跪地的公虫捧在了手心,对方堪称小心翼翼地为喻明脱了鞋,而后一旁的人便端来了一盆浮着花瓣的水,像是为他准备的,专门用来洗澡的器皿。

在公虫兢兢业业为他洗脚的时候,喻明想明白了,在上陛下的床之前,雄虫的身体是需要被清洁的,按理说这一切的准备都应该在家里完成的,再不济也应当是雄虫自己到隔壁的浴室去……而现在,陛下居然亲自召来了公虫来服侍他,这是……殊荣吗?一时间喻明不确定了,毕竟公虫向来是只侍奉虫母的,更别说眼下公虫为自己擦脚的时候,手甚至还略微有些颤抖,喻明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频频回头不安地看向陛下,只要陛下对他笑笑,他心中的疑虑便能够消失了。

“陛下……”当喻明在公虫的辅助下刚刚换好陛下为他准备的睡衣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进入到喻明的耳中,喻明走出更衣室,抬起头,发现来者是一名看上去身量极为壮硕的……公虫,“出恭的时间到了。”对方那样对虫母说。

说着,那壮硕的公虫竟直接跪在了陛下的床边,扬起脸来看着陛下。

陡然间意识到公虫的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喻明的脸骤然间爆红,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到屏风后面躲着。

但无论此刻喻明做什么,陛下都显然注意到他的存在了,蹙了蹙眉,陛下的脸颊有些微红,“放肆!”他对跪在地上的公虫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出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进入我的寝殿。”

那跪在陛下床边的健硕公虫怔愣片刻,“可是陛下……”

“够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出去!”虫母声音凛然,他冷冷地扇了眼下的公虫一巴掌,手臂有些颤抖。

在长达数秒的对视后,公虫终于妥协了,“好的陛下,有需要的话时候随时叫我。”言罢,他便起身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在寝殿的大门终于关上之后,陛下才略带歉意地转过头,冲喻明微笑道:“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皇宫内的生活就是这样,看似光鲜亮丽,其实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也是我太心软,才导致公虫们得寸进尺,特别是在如今我不再召见雄虫的情况下。”

喻明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地,来到陛下身边,陛下让开位置给他,他也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陛下的床上去。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陛下的眼中是欣赏的笑意,一瞬间喻明觉得,好像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陛下都会是欣赏的。

陛下似乎十分了解他的性格,选得衣服甚至比爸爸都要妥帖许多,没有那么多可爱的图案,也没有任何花边或者纱制的蕾丝,仅仅只是很普通的款式,这一点,喻明太感激了。

将陛下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小声地,喻明说:“公虫会欺负你么?”

“不会的,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只是……”陛下沉默片刻,“罢了,先不说这些,你以后大概就明白了。跟我讲讲你在学校里的事情吧,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的所有……”

陛下似乎不想谈及有关雄虫和公虫们的事情,既如此,喻明便也不会再追问了,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记得,现在陪伴在陛下身边的,只有自己罢了。

于是喻明便开始讲起了自己在学校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想让自己获得陛下的青睐,于是便刻意放松了口吻,以幽默的语调,将许多原本平凡普通的事情讲得妙趣横生,陛下似乎听着也很高兴,他看着喻明,勾着唇角一直笑着,那表情里写满了宠溺,一时间喻明觉得自己并没有吸引到陛下的青睐,反倒是被陛下当做心中的骄傲,默默地嘉许着。

“妈妈,你会不会觉得,我讲得太夸张了?不切实际、不好听?”软下嗓子,喻明在虫母的面前表现出了他近乎从来不会在雄虫面前展现的撒娇与软糯,他再度钻向陛下的胸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都值得。

“当然不会,相反,我很高兴,宝宝,你认识了很多其他雄虫、公虫,大家看你的眼神是多种多样的,你也过上了多姿多彩而又自由的人生,妈妈……为你高兴呢。”被陛下抚着头发,喻明抬起脸,迎着陛下的视线,一时间他愈发困惑妈妈他……真的高兴吗?为什么他分明勾起唇角发自内心地笑着,眼角却像是有泪水药流出似的?

“妈妈别哭……”喻明不知所措了,宛若一条不知所措的小狗,他轻轻吻着陛下的眼眸,“您不喜欢听我讲这些么?为什么不高兴了呢?要不……我给你变个魔术吧!虽然学艺不精,是刚学的,但是我同学们都说,我变失败后的表情还挺好笑的。”

喻明话音未落,陛下便笑了,“没有,没有不高兴,我是庆幸,庆幸我当初的选择……宝宝,你跟我过着迥然不同的人生呢,身为虫母……我从来没想过能和你一样……所以有点向往罢了。”

“您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也想听听看……”跟随陛下趟进绵软的被褥中,喻明的眼睛亮亮的,他看向陛下的眼神也说不乏关切的。

“就是,很无聊的,礼仪社交之类的,每天认识那些大人们,那些雄虫,他们会吻我的手,虽然我很不喜欢,但是还是不得不接受。”

“为什么呢?可是您是虫母……”喻明从来没想过,陛下竟然会告诉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对于喻明来说太新鲜了,四百年前,那距离他出生的时间太久。

可很快,随着陛下的叙述,喻明才发现,原来生为虫母,从小到大,也是有那么多不得已之处,陛下一直以来都被教育着,要成为一个“好”的陛下、“完美”的虫母,所以自即位的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名雄虫的求欢,他生了很多很多的虫蛋,甚至兢兢业业地孵化……哪怕其实他的内心一点也不喜欢这些虫蛋、那些趴在他身上的雄虫。

“陛下……”握住陛下的手指,喻明从来没有感绝到过如此悲伤的情绪,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对于虫母而言,雄虫、虫蛋们其实是禁锢住他的元凶,是此生甩不开的枷锁……

“还好,我没有跟你交配,也不用被你讨厌了……”喻明笑着,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言不由衷。

“没有啦,那只是最初期的时候,现在我早就调节好了,而且……”虫母闭上眼睛,将身躯略微贴近喻明,在他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宝宝,你不用担心,妈妈是爱你的……那些不被我喜欢的雄虫,现在早就不知道老死在那个荒郊野岭了,我不在乎……我……已经学会不被‘虫母’的责任感束缚了,一点点吧。”

喻明懵懵懂懂的,老实说,他其实有些听不懂陛下话里的意思,他也无法真正代入陛下,设身处地地为陛下着想,但是,只有一点是他明白的,“还好,妈妈找到自己了,无论是作为什么,雄虫也好,虫母也好,自己感到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也不能忘了责任,反正,就是平衡点吧!妈妈找到平衡点了,妈妈很棒!”

在喻明的心目中,陛下是完美的。他的缺憾、他的痛苦、他的挣扎造就了他,哪怕陛下本人可能并不符合所谓“虫母”的标准,但在喻明的心目中,他依旧作为“瑜”,完整而美丽地存在着。

“宝宝真的很喜欢钻妈妈胸口呢……”在喻明接连不断地撒娇下,虫母陛下叹了口气,他揭开被褥,将自己和已经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喻明暴露明亮的光线之中,喻明因此闭上了双眼,抱他得更紧了实际上喻明是在害怕,他害怕时间过得这样快,自己跟陛下在一起的时光就这样匆匆逝去了,还有……还有他太喜欢陛下的气息,这绵软的触感,令他久久不愿同陛下分开,虽然他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是情不自禁地,他却想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宝宝,要看么?”妈妈的声音轻飘飘地自头顶传来,一时间bzm喻明浑身僵硬,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融化了,“什……什么?看……看……看……”他结巴起来,他知道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自己终究是无法装傻的。

“并不是出于满足你求知欲或者情欲的目的,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看看。”陛下勾起唇角,那表情是那种坦然的苦笑,顷刻间,喻明便心领神会了

看来在陛下看来,还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自己知道的。

第60章 61隐隐猜到真相 看到妈妈的奶子和身体

缓缓地,陛下在喻明的面前坐了起来,他的睡衣是松垮的,腰间有一条纤细的缎带,似乎只需要稍微的拉扯,这样式精致的睡袍便会变成一块双襟敞开的衣布。

喻明闭上眼睛,疯狂抑制住自己内心对陛下亵渎的想象,但身体的炙热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他的阴痉立了起来,得益于不甚宏伟都尺寸,陛下似乎未曾察觉,但该死的……喻明终究还是如同任何饥渴的雄虫那般,咽了口唾沫。

“咕咚”的声音,放在寂静的室内尤为突兀,喻明小心翼翼地凝视着陛下的脸庞,他生怕陛下因为自己的无礼而将自己轰出了寝宫,虽然实际上陛下神色如常他肯定觉察到了喻明的异常,但,对这一切,他或许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虫母的宿命么?

当陛下缓慢地敞开衣襟,喻明终于看见了那白皙的胸乳,那鼓起的、在雄虫看来有些陌生的,似乎承载着什么汁液的胸部。

很美,十分诚实,喻明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个,就算陛下声称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诞下虫卵,但在而今仍旧还是雄虫的喻明看来,这副身体依旧是美丽的、性感的、无懈可击的。

但……与此同时,喻明却也很快明白了陛下想要向自己展示什么,那点缀在乳房之上的成熟的樱果,此刻正泛着鲜红的色泽,它看起来是硕大的、成熟的,足以诱惑所有雄虫去采摘的……无论年龄、身份、大小,都会为之心动。

“因为曾涂抹过无数的药液,所以你看不见那些淤青,咬痕、吻痕,曾纵横交错地排布在这个地方……很刺眼,看着令我的眼睛都感觉到疼痛……”缓缓地,陛下抬起手,捧起一边的乳房,勾起唇角,无不悲哀地看向喻明,他说:“原本这里,只是小小的一个,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包下的……那个时候我的身体还很青涩,没有第一次生蛋,泌乳。”

“后来我被教导要用它安抚雄虫们的情绪,要用它来哺育新生的小雄虫,天知道呢宝宝……”虫母垂下眼眸,显现出灰白而又了然的神色,“那个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也没有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只是爸爸们叫我做什么,我便怎么做……那时候的我并没有自己的清晰认知,只是在为别人、为‘虫母’这个身份而活。”

“陛下……”喻明感受到了陛下的悲伤,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上前紧紧地抱住陛下,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违背他的意志,但……一瞬间,喻明忽然想起,自己也是雄虫,是妈妈厌恶的雄虫啊,原来是这样,他们爱着妈妈,原来妈妈却是并不喜欢他们的么?

“宝宝,我不是一个好虫母,当我意识到我拥有权利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教导者们杀死了……而他们有人从容赴死,有的甚至觉得,只要是我的意志,他们就都愿意满足,多么荒谬呀……”

喻明抿了抿嘴,这一刻他居然想说,只要陛下想要杀死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去赴死的,不被虫母喜欢的雄虫活着没有意义,更何况被讨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