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谨仪脑袋贴她肩上撒娇:“没有怪你嘛,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知道你是为我好。”

简若英叹了一口气,在女儿的手背上拍拍:“妈确实不想逼你,你和他分手后经常不开心,妈看着着急啊,妈就是想你开心点。”

简谨仪心里暖融融的:“妈,我还想和你坦白两件事。”

“什么事啊?”简若英的第六感爆发,把女儿的手心转过来轻轻打上去,“你别告诉我,你又和他好上了是不是?”

简谨仪谨慎地坐好,抿着嘴点了点头,看上去颇为内疚地眨眼看着简若英。

“妈,我喜欢他很久了,最近又和好了,怕你知道了生气,就???一直没和你说。”

“他说他上次做错事惹你生气了,所以和我复合之后暂时不好意思来见你。让我也先不告诉你,怕我为难,也怕你气着,他下周会过来好好给你道歉。”

简谨仪将简若英的脾气摸得透透的,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简若英切了一声,微微昂首:“我有那么小气?还瞒着我……怕什么?怕我真去给他的车泼泔水啊?”

简谨仪笑了一下,抱着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定不会和他一般计较。”

简若英看着女儿,有些发愁地解释:“但是闺女啊,他和你……妈可能还是没法同意,你们之间有些关系,你现在还记得吗?”

“妈,其实我一直记得,什么都记得。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从没想过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

简谨仪以摔下山坡当作借口,一直瞒着简若英,现在也是时候,向她解释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徐谨礼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一直说到了夜里,简谨仪说得很简单,然而耐不住简若英喜欢多问,这一问,就把很多细节都问了出来。

简若英心疼得眼眶发红,一直在叹气抹眼角,把简谨仪抱在怀里,顺着女儿的背:“我们谨仪小时候怎么这么苦哦……哪有人这么当妈的,为了钱这么害人,让孩子吃这么多苦……你要是妈生的就好了,妈从小对你好。”

简谨仪很喜欢母亲微胖的身躯,抱起来很舒服、温暖:“我一直当你是我亲妈啊,我什么都记得,一直没想过离开你,就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妈妈。”

简若英轻声感慨,抱着简谨仪哭起来:“妈那时候要不是把你带回家,真的也不过下去了……那会儿店里被抢劫,店面被砸得不像样,房子也烧了一半。家里人就剩我,还欠着债。要不是你在妈身边,给我留个念想,我说不定现在都不在喽,哪还能过上今天这样的日子啊……”

简谨仪听着心里酸酸的,轻抚母亲的后背:“现在都过来了……”

简若英长舒一口气,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肩:“哎……你明天还有早课,早点休息吧,妈不和你多说了。”

简谨仪送她出房间:“好,妈你也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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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才是无私的美德

已经洞知一切的简若英再次见到徐谨礼时比上一次宽和不少,没有上一次那样剑拔弩张的氛围。

她看着提着一盒盒东西的徐谨礼,让他把东西放下,锁上了店门:“进来喝杯咖啡吧……”

徐谨礼客随主便,安静就坐等待着,简若英在那边冲泡咖啡,咖啡在反复过滤中的香气缓缓飘来。

茶和咖啡来说,受到长时间段的英国殖民下午茶文化影响,大多数华人已经习惯在马来西亚喝咖啡。最早在马来西亚参与咖啡种植的就是下南洋的华人,大家也是咖啡的消费群体,和西式烘焙咖啡不同,华人炒咖啡豆佐之以糖、牛油、玉米等,在用瓷器冲泡咖啡粉时,反复过滤,这样的咖啡拥有符合华人取向的特殊风味。

简若英将一杯咖啡放在徐谨礼身前,徐谨礼点头相谢。

“你要过来这件事,谨仪已经提前和我说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今天既然是来道歉的,这件事就算过去,我之所以特意把店面关了和你在这说,是有一些别的事要告诉你……”

一席话讲完,徐谨礼的咖啡已经见底,他的眼神久久停留于咖啡杯中残余的微许沉淀上,在一声夹着叹息的抱歉声中起身,离开时,手里拿那一小袋分装药片去了医院。

简谨仪和徐谨礼商量过,周六会把时间留给他。

母亲那边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她不再插手,全都交由徐谨礼来解决,简谨仪在学校开完会后就直接去了徐谨礼家中等着他。

据徐谨礼所说,在他想起一切之后,徐瑾年被他安排改姓为南,离开了这栋房子,给他找了新的住所,以后由保姆还有女佣照顾,十八岁以后就要离开徐家自谋生路。

简谨仪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没想到徐瑾年之前和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徐谨礼问过她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这样对她弟弟太刻薄,简谨仪没说话。

徐谨礼以为她还对徐瑾年心存不忍:“如果他是个安分的孩子,哪怕不求上进我也不会将他扫地出门,怪就怪在他的小心思太多……要不是南戴芳当年把孩子送到老爷子那,他就不会出现在徐家。老爷子对于孩子心慈,但我并不是。我对于所有私生子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徐瑾年比起其他人,已经得到的太多……要是当年被我知道,他应该早就被送到别人家去长大,和徐家不会有半点关系。”

其实,简谨仪并不觉得他冷漠无情,相反,这样的徐谨礼倒是让简谨仪觉得很熟悉,他的宽容永远是有限度的,尤其当对方动机不纯时。

她握着徐谨礼的手:“他如果真的来找我,我可能还是会帮他,毕竟他算是我半个弟弟,不过我也不会没有底线地帮他。”

徐谨礼摇头:“我给他留了一些东西,如果他以后要是来找你,不要理睬他,他所拥有的,比你想的要多。”

徐瑾年走了之后,徐谨礼将家里重新修葺改装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除了古董家具,全部都换成了新的。母亲留给他的这栋房子,最后被他给了简谨仪。

徐谨礼赠与的并不只有这一栋,简谨仪没收,那些文件她一直没有签字。

她不同意,财产无法转移,徐谨礼没有办法,咨询律师之后改成了单务合同,顺便立下了遗嘱。

在马来西亚早期,要是当事人不立遗嘱就去世,财产就要充公,立了遗嘱才能保留百分之七十的财产。后来虽然更改了条约,但人们已经有了遗嘱意识,在想好财产分配之后,就会委托律师先将遗嘱拟定好。

简谨仪看徐谨礼没有再催她签合同,也就不再去想那些文件的事,安安心心和他商量不久的婚事。

徐谨礼做决定很快,才和她求婚后没多久就开始想着结婚的事。婚礼的选址、主色调、风格、规格等等,他已经筛出几个比较合适的选择,大大小小的细节,前前后后的流程罗列了一沓子纸,附带了图片,简谨仪要做的就是在她心仪的选项上打勾。

做选择是件较为麻烦的事,简谨仪光看完那一沓子纸就花了两天。后来才知道要选的远不止那点,同样厚度的文件还有四份,这时她才惊觉,结婚竟然要考虑这么多事。

简谨仪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第二打纸,手里拿着笔,一张张对比着图片上的内容,慢吞吞地在后面打勾。

她看得很入神,徐谨礼回来都没注意到,简谨仪等他走到身边才发现人已经回来了,仰起脸对他笑笑。

徐谨礼一回家就抱着她不放,简谨仪被他抱着也不好再翻阅文件,将东西合起来放在茶几上:“怎么啦?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

简谨仪敏锐地察觉到徐谨礼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摸着他后颈的发茬,将嘴边的安慰转化为温柔的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