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中国女孩这种美丽停留的久。
中国真是个好国家,比美国强多了。美国他这种人太多,多到美国天天喊要小孩警惕。
中国这种人少了,小孩大人都没什么警惕心。比美国方便多了。
潘徙沉迷于自己的乐趣,只是想借美国的手消去记录罢了,他忙得很,哪有空搞什么“真相实验”,到时候随便拍拍,应付一下就好了。
不过鲍比说的对,中国也有一个坏处,美国那么多州,想要跟多小的孩子玩玩都可以,甚至可以合法结婚。
中国这里就麻烦了,他千般小心,万般规避,四年来只弄到了个长相不怎么出色的李娜娜,亏的很。而且这两年中国的社会风声越来越紧,他还低声下气,都不敢再找第二个,李娜娜和她爹妈,就下死劲地拿捏他。
算了,随便应付一下吧,早点搞完任务,甩开李娜娜一家,回美国去才能放开了玩。
潘徙盘算起自己的主意来,缓步上楼,
*
上楼的时候,不断有邻居跟她打招呼。李娜娜充满优越感地跟他们微笑点头示意。
每当视线掠过那些或穿着学生服,朴实得像小黑鸭子的女学生,或者是那些大晚上才下班回家,连妆容都累花了的女白领时,李娜娜便微微昂起头,将自己手里的名牌包包放装作无意拿到身前,与她们擦肩而过。
她心里鄙夷着这些蠢货:她们有光鲜亮丽的前半生有什么用?有成绩,有长相,没有脑子。只知道苦巴巴的读书、工作。
她和她们可不一样。
与邻居们擦肩而过,回到公寓中,李娜娜洗漱完毕,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哼,不就是觉得我长大了,不可爱了吗?”李娜娜躺在席梦思上,懒洋洋涂着指甲,一边夹着电话,和父母通话:“我就从没可爱过。”
电话那头的父母有些急了:“你要好好笼络他啊囡,我们一家三口的好日子全靠在身上了。”
“放心。想甩开我?做梦。”
李娜娜撇撇嘴,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指甲,朝窗外看了一眼:潘徙肯定又在那站着,贼眼光盯着过路小女孩了。
不急。她有的是功夫跟他磨。四年就想摆脱她?做梦呢。
李娜娜取出户口本,站在镜子前,将户口上的照片贴在自己脸侧,歪着脸看镜中的自己:
照片上的李娜娜十分青涩,五官虽然不出彩,但是看起来有点幼稚气。
镜中的李娜娜则比照片里的成熟了太多,毕竟,人总是会长大的,长大到一定岁数啊,无论是怎样的长相,总会泄出一点岁月的影子。
照片旁边写的出生年月日,是十八年前的二零零一年。
李娜娜今年应该是十八岁。十八岁,少女刚成年的年纪,像荷花乍开,青涩含苞。
但是镜中女子的脸庞,却比十八岁要更成熟,那点青涩挂在眉梢,被风霜摧残得摇摇欲坠。眉宇一抬,一股柴米油盐的精明便呼之欲出。
李娜娜抬起手抚摸自己保养了再保养的脸颊,却被手指上的茧子蹭得脸上一疼。
她家境不怎么样,从小的风霜劳苦,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迹,无论这四年怎么保养,怎么摸消,都始终挥之不去。
差一点,还是差一点。
再多几年,再多多几年。
钱还是要再弄多一点。李娜娜想,她要过好日子,要把身上的一切贫苦的痕迹都摸消掉。
她想走进那些娇生惯养,年到四十都十指纤纤的贵妇人的世界去。
潘徙就是她掌握的、最有可能叩响大门的敲门砖之一。
他是个变态。
但是十八岁那年,她一无所有,她就是看中了潘徙是个变态。
于是,全家托关系帮她改年龄,改出生日期,让她如愿以偿地以十八岁的身子,十四五岁的“身份”,被潘徙“收养”,跟他“谈恋爱”,从此全家的日子都宽绰了不少。
美国可真是个好国家。
潘徙在美国变态惯了,熏得糊里糊涂。他看惯了白种女子经常提前成熟的外貌,和白种小丫头打情骂俏惯了,对装成十四岁乖乖女孩的李娜娜稍显成熟的外貌、言行信以为真,就此上钩。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烦恼。
李娜娜一边点开手机,先查看了一下她的其他鱼群,有些鱼给了钱后警惕起来,没了。有些鱼则不太肥美。
不过,聊胜于无吧。她一边用指甲划着屏幕,查看自己的那些“鱼”们,一边心里苦恼着潘徙最近的态度这尾最大的变态鱼,可不能跑了。
哪怕是要跑,也要先把他的鱼肉啃一半下来。
李娜娜导出一些视频、照片到手机上,划开一个视频,脸上露出一抹窃窃的笑:上传云相册,上传社交媒体,先发布为个人可看。
潘徙,只要你敢提分手。呵呵,下一步就是
手机陡然悬空。
潘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举起她的手机。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在看什么,啊?”
“让我猜猜,视频?还是照片?”
他脸上还笑着,额头的青筋却一条条蹦了起来:“我刚刚看到我的行李箱里,我的那部照相机被人动过了。李娜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绝对、绝对不能碰那部照相机。”
李娜娜却丝毫不怕他,一跃而起,年轻气壮的身体将常年坐办公室的潘徙一把推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我就拍了,怎么样?你有本事报警啊。我也可以跟人家说说,潘大律师,潘大懂事,当初是怎么跟一个十四岁女孩滚在床上的。来,打啊,打了我就说你家暴。家暴还奸/淫未成年四年,什么罪名?”
“你拍了什么?”潘徙被她说的脸色一青,压下情绪,瞪了她半晌,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