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1 / 1)

最为狡猾的享乐之豹是象征着享乐的,与此同时,它也代表着神学与教士阶层。

而科学与神学的斗争,一直贯穿了整个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的历史,一直到十九世纪都还是十分激烈。

所以,享乐之豹在意象剧情结束后,竟然还能借本身的象征性,逃窜到别的相关意象当中寄居。

享乐之豹残存的力量,应该就寄居在这份生物学家与神学争论物种起源的报纸中。

此时,众人也都恢复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心有余悸。

王队刚刚才讲过,内核层意象万千,但是重要的贯穿的意象,也往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结果他们这就栽了。

王勇也看到了这份报纸,经历过多次文本任务的他立刻将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问道:“小玉,这报纸你哪里来的?”

张玉道:“珍珠,找到的。”

这份报纸作为享乐之豹残存的力量寄居的本体,应该是被藏得极深,但是珍珠一探手,便随手拿到了。

众人看向珍珠,珍珠却羞怯地躲在张玉身后,不安地搓着手,盯着脚尖看。

王勇沉吟片刻,没有说其他的话,只道:“那么,多谢珍珠姑娘了。”

珍珠慌得连忙摆手:“不谢......谢......你们救了我......我随手.....”她语无伦次地,很快羞红了脸,似乎很不习惯被人感激。

王勇道:“你确实是救了我们一命。接下来可能会很危险,珍珠姑娘,你还要与我们同行吗?”

珍珠揉着衣角,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码头上,遥遥地走来了一群人。领头的那位,长得和教科书上别无二致,陶术一看,便压低了声音,向王勇道:“王队,那是达尔文!”

153、第 37 章

留着大胡子的达尔文, 正一边走,一边与身旁的助理交谈。

他身后是一群学者以及个别衣着富贵的绅士,他们围着达尔文, 一边神态激动地说着什么, 一边簇拥着他往前走。

他们的目的地,应是一艘蒸汽轮船。

船上的船长早就带着船员, 笑容满面地站在登船处等着达尔文。

一见到簇拥着达尔文的人群,就连忙迎了上来, 与达尔文说了几句话, 便十分尊敬地请他上船。

那位擅长听力的资深者听了一会,概括了一下他们交谈的内容:“达尔文要随这艘船再次出海, 要为他的物种起源的学说,寻找更有力的‘证据’。船长和这艘船的资助人, 都是进化论的拥护者。”

王勇点了点头:“我们混上船去。”

他怀中,《科学发展史》的核心文本正微微发烫,泛着金光,这是接近了融合点线索才会有的异像。

他试着走了几步, 越靠近达尔文那方, 它发烫得越厉害。

王勇看了一眼队伍中的一位资深者, 朝她点点头。

这位资深者有催眠与一定限度内混乱记忆的能力, 她与陈薇的画皮配合,足以达成这一目标。

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与船长就《物种起源》的编写谈论了几句,便听船长感慨道:“出海可不是什么快活的事, 您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出海呢?”

达尔文道:“我青年时候曾以博物学家的身份,经随军舰出海五年,环绕世界, 谋得大量珍贵的第一手的活生生的资料,大大促进了我对进化论的探究。这一次,不过是为着探寻真理,故技重施罢了。”

船长也就不再阻拦,而是说:“那么,请,先生,您请上船,我可答应过您的妻子和崇拜者,要将您完好地带回。一路上,万望您不要拒绝一点儿微不足道的照顾。”

达尔文哈哈地笑了,笑得胡子都颤了:“爱玛的嘱咐,我自然也要遵从。”

两人与达尔文的助理,一路说笑着往船上走。

达尔文看见甲板上早已站了一群人。

他愣了愣,笑道:“亲爱的朋友,这是贵船上的水手?”

船长顺着达尔文的视线看去,皱起眉,正想质问这些生脸孔是什么人,却在视线对上这些人中的一双眼睛时,骤然神智一荡,脑子里嗡地一声。

“先生,先生,亲爱的朋友,您还好吗?”

等船长回过神的时候,只看见达尔文略为担心地看着他。

船长连忙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噢,那些人,”

他回过神来,连忙向达尔文介绍甲板上的二十来号人说:“这些先生女士,是另一波对环球旅行兴致勃勃的客人。听说您也在船上,就坚持要与我们同行。您懂的,我们虽然有军方和皇家的关系,但有时候也接一些外快。不过,这些都是些出身良好的先生女士,都是受过教育的,且一向对生物感兴趣。相信不会对您造成困扰。”

达尔文点点头,笑道:“我也是您的‘外快’,不敢有意见!我欢迎所有尊重科学,支持进化论的年轻人!”

船长听了,又连忙向那群年轻人当中隐隐领头的几人招手,为首的黑发蓝眼,气质冷峻的青年便带着一位文弱的戴着眼镜的青年率先走了过来,得体而略微冷硬地与达尔文见过。

黑发蓝眼的青年谈吐间颇像一位军官,横平竖直。

而那文弱的戴着少有的单片金丝眼镜,像是出身大学的斯文青年,则望着达尔文,脸上微微泛着红,看到达尔文,便像是很激动,见到传说在眼前一般,讲话结结巴巴的,却很有条理。

这样的青年,达尔文便觉得亲切多了,他在往日与学生、大学里的青年崇拜者、生物学的后辈们交谈的时候,他们也多是这样的神色。

交谈间,这两位青年有几个用词,明显听得出来是受过良好的科学教育,对于上帝也没有太大敬意。

没有像时下普通良好人家的子弟那样听到进化论就觉渎神,反而兴致勃勃地听他谈论非神创的物种起源。

一霎时,达尔文连带对这整群人都多了几分好感,态度越发平易近人。

这年代,非教徒是极少数的异类。达尔文自己是不信上帝的,除了在持同样观点的的科学界朋友跟前外,达尔文很少能谈论得这样痛快,不必顾及所谓的信仰。

因此几人谈论几句之后,达尔文便觉得这群人的态度叫他十分舒服。反而把引荐双方的船长忘了一头了,与这群青年畅谈起来,时不时舒畅地大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