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叶星澜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了。只见她的脸色时而苍白如纸,时而又涨得通红,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情绪波动。她缓缓地走回自已的座位,重重地坐下,接着猛地回过头,眼神犀利地盯着身旁的两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俩到底是谁帮谁写的试卷?”
那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露出茫然的表情。
叶星澜见状,气得直跺脚,提高音量说道:“语文老师刚才看了一眼你们两个的卷子,她说其他同学之间相互抄袭也就罢了,她还能勉强原谅一下。可你们俩居然也敢这样做,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萧妄疑惑的转头说:“你在说什么?”
温思瑾也没懂她的用意,坐在一旁倒是表现得很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心里却有一丝慌乱,生怕萧妄看出什么端倪来,这时老林将头探入窗内:“那个谁你出来,对就是你萧妄同桌。”
老林来的正是时候,温思瑾见到他眼神都亮了起身放下笔对两人道:“我先出去了。”
然便大步从后了出去,老林看着他走出来:"老师你找我?”
老林:"嗯,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过来的课程你还跟得上吗?"
他点了点头,老林则是长舒一指道:"跟得上就好,但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已知道吗?”
温思瑾了然道:"是这次作业的事?"
“这是你转来第一次写的作业吧?"
老林那副模样简直就是只差直接把“抄别人作业”这句话给喊出口来了,温思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得很,老师们肯定是产生误会了。
只见他面色从容地说道:“林老师,这块地方的作业确实都是我自已一道题一道题认认真真写出来的,绝对不存在代写这种情况。或许只是因为我和萧妄的字迹比较相似,所以才会让其他老师不小心看错了。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有证据可以证明。”
老林看着温思瑾说得如此诚恳,丝毫看不出有半点撒谎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对他说的话也就渐渐相信了起来。两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话之后,老林便挥挥手示意让他先回教室去了。
就在英语课已经上到一半的时候,正专心听讲的温思瑾忽然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自已的肩膀。他回头看去,原来是坐在后排的顾宁舟趁老师没注意,迅速地丢过来一张小纸条。温思瑾满心疑惑地将纸条捡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你难道不觉得你前桌状态不太对劲?”
第二十章意外
经过两人的不断暗示,他才发现说的是自已,原来是身后的两人,由于课上太无聊,观察着自已,发现自已身上有伤。
温思瑾抬手摸着额头上贴着创口贴的伤,淡然道:“没事不小心摔着了。”
除了头部以外他手上也有一些要碎喇伤,萧妄醒的时候看见温思瑾右手流出了好多血都透过校服渗出来了,惊恐道:“你去杀了?”
虽然嘴这么说但把经从桌鞋里摸出了纸包放到他桌上,温思瑾看着自已的右手没打算处理,说不定伤口里还有玻璃渣。
这节课各科的老师都不在,所以上自习,大家都在睡觉,少数人没主意。萧妄见他不动啧了一声抽两张给他捂上:“走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见温思瑾手里还拿着笔,劝道:“知道你爱学习,但手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萧妄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放下手的笔,起身跟着他一起离开。
一路沉默地走向一楼医务室,那扇略显陈旧的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
医生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始仔细地处理起伤口来。萧妄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温思瑾身上,带着一丝关切和担忧。
随着医生手中棉球的轻轻擦拭,消毒药水与伤口接触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清理完表面的血迹和污垢之后,校医突然惊讶地叫道:“小子,你这伤可不轻啊!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思瑾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似乎对自已的伤势毫不在意,随口回答道:“不小心划到的。”
然而,校医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她皱起眉头说道:“哎呀呀!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以为我这个医生是白当的吗?从这伤口的形状、深度以及里面残留的玻璃碎残渣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划伤这么简单!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玻璃渣?”
萧妄看着他心道:“怪不得我今天抓他右手时他明显皱眉,我还以为是嫌弃我。”
校医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手脚麻利地取出各种工具,仔细地消毒之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只见校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枚枚细小的碎片逐一夹出,每夹出一颗,都会轻轻放在一旁的托盘里。温思瑾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小碎片,心里暗自思忖道:“怎么会如此零散?”仿佛这些碎片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而与此同时,温恩瑾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突然间,他察觉到萧妄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地凝视着自已。这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让温恩瑾浑身都感到一阵不自在,仿佛自已所有的心思都能被对方轻易看穿。
……
……
就在温然给温思瑾过完成人礼的次日清晨,两人在南山那边的隐秘住处竟然不知怎的被温城知晓了。温城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派遣手下的人前去将他俩接回城中。
待两人回到家中,温城原本打算与他们俩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但温然却一脸淡漠地表示没有什么可谈的,转身便要离开。然而,温思瑾却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确实有必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流一番。于是乎,在温思瑾的坚持下,四个人最终还是围坐在客厅里,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但表面上仍努力维持着平静,展开了这场看似平和实则暗潮涌动的谈话。
温城:“去了三年你成长了不少。”
温思瑾:“是变了不少。”
温城怒目圆睁,对着温思瑾呵斥道:“温思瑾!你这到底是什么语气?难不成你真以为有谁能护着你,我就不敢再将你送回那个地方去了吗?哼!我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一日不改变心中那荒唐的想法,我便一日都不会同意让你回到这个家来!”
温思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直视着温城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呵呵,照您这么说来,反而还要感谢你,感谢这段经历。自从进了那里之后,这几年间我见识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温思瑾或许的确已经改变了不少,但唯有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动变。”
温城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手指着温思瑾,声音愈发高亢起来:“好啊,你的意思是不是,即便时至今日,你仍然钟情于那个萧妄!”
温思瑾这三年过来最艰难的时候仅靠一张照片就度过了,而且已经见到了他一直以来助的人已没什么好畏限策了。
他喜欢萧妄的事实不会改变,相比于三年前的小心翼翼,这一次他大胆又坐定的对温城道:“我喜欢他,不是因为顺应潮流,也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只是因为他是萧妄,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萧妄。就算有我喜欢的也只会是他一个。”
“说来我还是真的觉得奇怪,直到现在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反对我做这件事,难道喜欢他就一定是错的吗?”
姜凤岚想劝他少说点,被温然拦了下来,他道:“姜女土我为你最好别插嘴,我弟弟是你们二人亲手送进去的,他在里边受了多少苦你们自已应该清楚。”
姜凤岚听到温然对自已这个陌生的称呼眼眸瞬间红了,温城被温思瑾气的好久没说话,温思瑾见他不再说话,起身准备要走,等她走到门口时,姜凤岚哑声道:“思瑾,你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他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你应该体谅体谅你爸爸。”
温思瑾转过头来挑眉看她,道:“因为他我才受的苦?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温城:“比起中断问题,我更喜欢从根源完全解决掉,正好过不久,他也准备成年了,到时候……”
“或者说把他解决掉……”
“啪啦”一声,温思瑾将台上一个昂贵的花瓶打碎捡起一碎片,悠悠道:“您可以试试看,现在的温思瑾早已是当年的温思瑾,您若想那么做尽管来。”玻璃碎四处飞散他的额头被划到了一点,手一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