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凝檀如今的身体不比从前?,虽然经过两次双修,她体内的反噬之毒有所缓解,但那些反噬之毒积累已久, 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

若是双修时间过久, 以她现在的身子, 会有些受不住。

如今她依靠在卫奚宁的怀中,借着卫奚宁手臂的力气?将将坐着, 需得缓上一缓。

灵蛇搂在她腰间的手心依旧炙热,她甚至能隔着那鳞片所化的衣衫, 感受到卫奚宁丹田内妖丹的躁动。

她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卫奚宁的妖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盛凝檀见她神色如此端正,心念一转,松开手中的衣物, “那好,你帮我穿吧, 我确实没有什么力气?。”

雪青色的衣裙整齐堆叠在卫奚宁的面前?, 最?上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胸衣, 柔白的胸衣上绣着紫色的木槿花, 卫奚宁伸手, 指腹落到那朵木槿花上。

她以为,盛凝檀不会答应的。

谁知盛凝檀答应得如此轻易,她反而有些犹豫了。

“怎么,你又不想帮我穿了吗?”

轻柔的呼吸落在耳畔, 卫奚宁的耳朵微微一红,她直接拿过胸衣,正经摇头:“没有,我是觉得这衣裳上的刺绣精致,所以多看了几眼。”

“那你要穿我的衣裳吗?”盛凝檀又柔声?问道。

她们如今在天堑渊中,卫奚宁买不到新衣裳,从始至终都是这一身鳞片所化的墨绿衣裙。

盛凝檀储物戒中的衣裳很多,不乏有未穿过的崭新衣裳。

她偏偏不说清楚,此话?极其容易让人误解。

卫奚宁闻着这近在咫尺的女子幽香,哪怕明?知清洁术能除去衣衫上的气?味,她也不敢应下此话?,“不用了,我这身衣裳穿着方便,而且,你我身量并不完全相?同。”

她们身高近似,卫奚宁要高一点点,要说不同,最?不同的就是这件胸衣的大小。

这件胸衣要是换到卫奚宁的身上,会大一些,且是贴身之物,卫奚宁根本不敢想也不敢穿。

盛凝檀一句话?,逗得小灵蛇的耳朵更红了些。

学坏的小灵蛇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啊。

盛凝檀垂眸掩下眸中笑意,她坐直些,双手绕到颈后?,将散落在背后?的青丝,用一根银簪挽起。

青丝既挽,美?人颈背后?的某些痕迹就再无法遮掩。

几朵红梅散落在女子莹白的背后?,靠近左肩后?方的那一朵红梅最?为灼艳。

卫奚宁看着那朵她亲自印下的红梅,不由自主伸手,指腹触碰到花瓣。

昨夜,她是第一次知道可以这样留下印记。

她处在发情期,总会克制不住想要在盛凝檀的身上留下些什么,就像是她的蛇尾紧紧缠住盛凝檀那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誓主权。

卫奚宁知道这不对,但昨夜她吃了太多的红酒果,酒意催发之下,本能太甚,蛇鳞一度蔓延到她的脸上。

盛凝檀亲吻她面上蛇鳞的动作温柔又珍惜,那种珍视喜爱,足以让她失控。

她的吻落在盛凝檀的肩上之时,尖利的獠牙显露出?来。

獠牙的尖尖抵在女子柔软的肩上,像是利器陷入云端,很容易就能刺穿软云。

好在她理智尚在,控制着自己没有咬下去。

獠牙在盛凝檀的肩上留下两个小小的血点,卫奚宁心中有愧,纵使?盛凝檀说无事,她还是反复亲触那处,想要把溢出?的血点吮尽。

直至再无血珠溢出?,她离开一看,一抹浅红的印记留在女子肩头上,恰如冬日里盛放的红梅,煞是好看。

那时,一次双修刚刚结束,卫奚宁从背后?拥住怀中轻颤的人,贴着她的耳廓说:“凝檀,你的肩上有红梅,很美?。”

她的指腹抚过那处,盛凝檀看不见,却?知道她所说的“红梅”是什么。

卫奚宁很喜欢她印下的这朵红梅,她抱着盛凝檀在她耳边反复问,能不能再多印一朵?最?多可以印几朵?印多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盛凝檀一开始不想理她。

卫奚宁在某些时候过分?体贴,总爱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非要得到她的回答才行。

盛凝檀有时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后?来被她磨得实在没办法,说让她轻一些。

所以背后的那几朵红梅,颜色较浅,看起来,留下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卫奚宁指尖再次抚过这朵最?鲜艳的红梅,她的牙根微痒,两侧的獠牙有要显露出?来的迹象。

盛凝檀的左肩轻侧了一下,躲开她的指尖,轻唤她一声?:“奚宁。”

卫奚宁瞬间回神,心里立刻开始念起清心咒,她拿起胸衣,双手绕到盛凝檀的身前?,极其小心地替她穿上衣裳,尽量不做多余的接触。

可是离得太近,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胸衣上那朵盛放的木槿花,白色和艳丽的紫色冲撞,冲击到她心怦怦直跳,清心咒都不大起作用。

她的手有意无意,多了些不必要的触碰。

在背后?系细带之时,她尾指的指尖指背会无意擦过盛凝檀背后?的那朵红梅,一个带子怎么系都系不好,不是太紧就是太松,如此折腾两三?次,才终于系得正正好。

卫奚宁接着拿起白色的里衣,她坐在盛凝檀的身后?,按理说她应该绕到盛凝檀的身前?帮她穿上这件里衣,可她心思一转,没动。

衣袖堆叠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手穿过衣袖的袖口,握住盛凝檀垂落在身侧的左手。

卫奚宁将将握住指尖,她的右手顺着盛凝檀的手臂不断上拉衣袖,过热的指背轻擦过盛凝檀的小臂上臂,留下一道看不见的画痕,柔滑的衣料渐渐舒展贴合手臂,纯白的里衣盖过女子肩上的那枚红梅。

这朵红梅,唯有她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