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迟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他对郁恩的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不需要郁恩感恩戴德,至少在他心里自己的排名要排在叶湫前面。

全然不知以后的郁恩根本不会按照他的想法走,郁恩是一个独立的人,尽管每个人都想把他养废掉,养成毫无用处的纨绔。没人会原谅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郁恩也一样,尽管他弱小、瘦弱、废材也不够聪明,和段迟较量是蜉蝣撼大树,但伤害他家人的人,郁恩也是不惜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也要报仇的。

只是这时候谁都没有料到郁恩会有这样的骨气,包括郁逸庭。

郁恩身上全是酒气烟味,身上还有口红印,可见玩的有多混乱,现在不约束,以后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郁恩,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没人管教你,我今天就来好好管管你!”

目光对上段迟充斥着冷硬情绪的眸子,郁恩撒起泼来踢段迟的腿,腿没踢到,自己屁股上不出意外的被不知道哪来的戒尺抽了一顿。

抽,是真抽。

力是相互的,物理上大家都学过,郁恩的物理还是段迟专门给他补习过。郁恩还记得怎么画受力点,除了段迟施加 的压力还有戒尺的重力。

因为力的反弹,具体到某物的话就是郁恩豚部的反弹,作用的戒尺的一端在微微发chan,郁恩发挥阿Q精神,换种说法是他把戒尺给揍了一顿,反弹到段迟手上,也把段迟的手给揍了一顿。

毕竟力是相互的,虽然反弹的力度因为阻力还有杠杆原理减少大半,几乎等同于没有,伤害不了段迟的手。

亏得郁恩P股上肉厚,没多疼,但配合的喊了几声疼,喊也行,不喊也行,总得装装样子,不然万一真揍他呢!

这和被郁逸庭揍还不一样,郁逸庭完全是在发泄怒火,把连带着对简挽月的恨意都发泄在他身上,实打实的揍。

段迟应该是收着劲儿,只想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要疼不疼的教训,让他身体里像是有小蚂蚁在咬。

这没法形容,动作是很正常,在段迟手里就是很不正常!

总之就是种和难以启齿的感觉。

“段迟你还要不要脸,揍我上瘾?”

“我看你不也是很喜欢被我揍?”

被戳穿的郁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只能证明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偏偏喜欢装大尾巴狼,别人穿西装是斯文,你穿是败类!明明之前还在说我坏话,还不让叶湫哥理我,小人!你才是小人!”

“为什么说你坏话,不明白?”段迟用戒尺点起郁恩下巴,羞辱意味非常明显的用尺子拍了拍郁恩脸颊,“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

有够无耻,郁恩意识到段迟和自己一样无耻,说人坏话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郁恩一向自作聪明惯了,但没有一次聪明对过,他从没想过为什么段迟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是如此嘴硬,简直就是第二个自己。

偏偏谁都害怕自作多情后的受伤,喜欢自以为是的段迟也一样。

“不明白!”郁恩这时还是非常强硬,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不对,他就没错,错的是段迟,万一叶湫听信了他的话,那自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虽然这唯一的朋友是情敌,但也聊胜于无啊,何况还能拿叶湫气段迟,怎么看都不吃亏。

“那你就慢慢想去吧!”段迟头疼的要死,郁恩为什么是这个死样子,本来没这么大火,直到他在郁恩身上 蛧 ???????? : ?? ?? ?? . ?? ?? ?? ?? . ?? ?? ?? 更里层的衣服嗅到酒味混着香水味,还在衣领更下方的位置看到口红印,他的火气直窜到天灵盖,难道郁恩会像郁逸庭一样长成个朝三暮四花天酒地见一个爱一个男人?

毕竟郁恩是郁逸庭的儿子,这不是没可能。

“不是,你先等会,戒尺哪来的?”

“这个啊,路过你们学校门口买的。”

一问一答的还挺客气,郁恩完全没去深想,不管是公司还是家,也都不路过他学校。

问题答完,段迟要一次收拾好他!

黑色的腰带对折缠-绕在段迟白皙如玉的手上,一黑一白,极具诡异xing感。

某人是要遭殃了。

诚然,郁恩是暗慡来着,但刚才用的是戒尺,现在是腰带?这能一样吗?

黑色的腰带像是吐着信子的蛇,郁恩觉得自己会被腰带一圈圈缠绕绞杀...郁恩开始往床头怕,脚踝被蛇缠住。

“想逃?”段迟冰凉的气息像是蛇信子在探寻,手指抵在郁恩偠窝,觉得郁恩的偠窝长得很合适,不然为什么放他的手指刚刚好,好像天生就是为他长的。

仿佛不是偠窝,是陷阱,没人拉他,是他自愿掉进去。

“哥我错了哥…给我手松开呗,哥?”郁恩已经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真错了哥,别缠我了...”

脚踝在别人手里,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要知道他可是睡觉会把脚好好盖住的人,不盖住脚总觉得会有什么鬼或者怪兽来咬他的脚。

现在这鬼就是段迟!

郁恩扭着要逃,也不知道撞到哪,他怀疑是撞到戒尺上了,不然怎么这么硬,又或者是桌角?

“别-咬-我啊哥...求求你,咱俩各退一步,我让你收拾,但你还是用戒尺吧行不行?我是真知道错了呀...”

爬走的郁恩被段迟一手拖拽了回来。

“错哪了?”段迟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得让郁恩意识到错误才行,至少下次不敢再犯。

郁恩泪眼婆娑,感受到冰凉的腰带,可段迟手的温度又很烫,这感觉太诡异了,郁恩疑心段迟该不会是拿热水要烫他,吓得他话里真假参半:“我哪都错了,不该出去喝酒,不该和人跳舞蹭了一身口红,不该乱发信息...不对,那信息我没骗哥啊,确实想哥才给哥发的信息...”

自诩不轻易被骗的段迟有一瞬间的松懈,膝盖松了点劲儿。

察觉到此的郁恩赶紧卖惨:“如果不是哥老不理我,我也不会出去玩啊,哥又不在家,都没人带我玩。”

郁恩把自己说的很可怜,实际他天天和同学去酒吧鬼混,女生的联系方式一个都没少加。

俩人挨的很近,郁恩的肩膀被身后段迟的肩膀-覆盖,更显郁恩的瘦削,面对郁恩故作可怜的眼神,段迟仔细想想,郁恩确实没有多少朋友,被蛊惑的多玩一会也很正常。

不过用这种方式交朋友显然也不太妥当。

好在他回来了,可怜的没有朋友的郁恩,会在他回来后不再那么孤单,他在这至少能把郁恩扯回到正轨上,段迟这么想着,而且他都在了,郁恩应该也不会去找别人了,肯定还会向小时候那样记吃不记疼的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