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山居位于郊区,地如其名,幽静典雅,适合退休养老的居住环境。
大门两边有穿着迷彩服的兵站岗,屋檐下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
许纯犹记得徐敬洲外公是什么身份,踏入这里仿佛种肃穆之感,明明环境那么优雅。
他们一进去,迎面跑来一只大金毛,围绕着徐敬洲脚边转圈,尾巴不停摆动,然后又到许纯身边,转得更欢了,前脚抬起往上扑,许纯招架不住太热情的金毛狗,连连后退。
“大金,回来。”坐在躺椅上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金毛听话地回到苏老爷子脚边蹲坐下。
“外公。”徐敬洲笑着走过去。
苏老爷子哼了声,“不孝子,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今天陪您过年,不回徐宅了。”
“算你还有良心。这位是……?”
苏老爷子经过岁月洗礼的眼光转向了许纯,专注而锐利,仿佛一眼就能洞悉人心。许纯咽了下口水,掩饰紧张,用那张单纯无害的脸无声微笑。
“她叫许纯,海城人。你跟我喊外公吧!”后面一句,徐敬洲是对许纯说的。
许纯乖巧叫人,苏老爷子比她预想的平易近人,挺有精神一老头子。
“都坐吧,正好,你先陪我把这盘棋下完。张婶,你去把他们行李放楼上房间。叶秘书呢,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也一起坐会?”
苏老爷子面前摆放着棋盘,黑白子正在厮杀。
叶秘书微鞠躬,“不用了老先生,家里有人等,我就先回去了,祝您身体康健,新年快乐。”
苏老爷子不勉强,“行,叫老陈送一送。”
第53章 | 0053 54 h
许纯不懂下棋,又不好明目张胆玩手机,只能假装饶有兴趣地看他们下,坐在徐敬洲身边,听他的磁性嗓音,看他动来动去的修长手指,竟也没那么无聊。
下了三局,徐敬洲两胜一输,苏老爷子本还想继续,可惜年夜饭时间到了,不得终止。
苏家人口不多,苏老爷子还有一个儿子,是军人,孙子同样是军人,儿媳是军医,都不在京城,他们身份特殊,都很少回来。偶尔过年时,徐氏夫妇会过来一起吃顿团圆饭。但平时探望苏老爷子最多的人是徐敬洲。
吃过年夜饭,苏老爷子拄着拐杖和徐敬洲进了书房,许纯逗了会大金毛便上楼了,张婶说她的行李在左边第一个房间,进去后她才发现,这里明显是徐敬洲住的卧室。
架子上放了很多相框,小学到大学,记录着徐敬洲的成长瞬间。
各种奖杯奖牌,无不在彰显这个男人的出色和优秀。
许纯观赏完才意识到,她今晚睡哪?没人跟她说睡觉的地方!
而另一边的书房内。
“她就是你值得将仕途送上刀尖,还被记过处分的女娃子?敬洲啊,前途是你自己的,人生也是你自己的,外公呢,不会插手。这条路是你选的,我只是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苏老爷子看着徐敬洲长大,可以说也是他教育出来的,这孩子什么性格,他哪能不清楚,外表温善内里薄情,无论对谁都一样。如今有姑娘让他这么费心,属实稀罕。
“外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利益至上的徐敬洲而言,一开始确实厌恶自己那些多余的感情,为了救个女人搭上半个仕途,他自私的认为并不值得,但看到许纯平安无事,又觉得庆幸,这种矛盾到极点的情绪包围着他,让他倍感烦躁。这两天,他由一开始的盛怒到逐渐平静,到坦然接受,清楚明白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苏老爷子冷哼 ? ,“你家里两位长辈知道了吗?”
“他们只知我被记过处分这事。”
“人家心里有你吗,就这么带回家了,她父母不担心?”
“放心,她很喜欢我。她父母已经不在了。”
苏老爷子抡起拐杖打了下徐敬洲的肩膀,“好好过日子。”
徐敬洲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您上次还说心脏不舒服,检查了吗,有没有什么事?”
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什么没事,早点抱到我的曾外孙一切那才真的没事。”
这个话题每年都重复,徐敬洲只装作没听到。出了书房,他接了两通电话才回房间。
当看到沙发上玩手机的许纯,徐敬洲似有点意外,看她穿着睡衣,明显洗漱过的。倒是许纯见到他,懒懒的坐姿立马挺直,然后手指疯狂敲打手机,在徐敬洲远离她视线前光脚疾走到他面前,把手机抬高给他看内容:
‘今晚我要睡哪,应该还有客房的吧,你帮我问下。’
徐敬洲看着她,“跟我睡。”
许纯一点不想,她快速打字,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徐敬洲目光轻飘飘落在屏幕,“用嘴说话。”
“徐敬洲,我感激你帮我脱离危险,你说要我知恩图报,可以,但是我不卖身。我承认,之前我是喜欢你,可仅仅喜欢而已,又不爱你,到现在么,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发誓。”
无参杂任何纠纷的上床她乐意接受,一旦涉及利益肉体交易,味道变了,她会难受,会浑身抗拒。虽然听上去虚伪,毕竟他们睡了不止一次了,多一次跟少一次也无所谓,但她不愿违抗内心意愿。这是许纯的真实想法。
徐敬洲阴凉笑说,“是吗,那就重新喜欢。”
许纯瞪他,“神经。我可以给你其他补偿,钱?这方面我挺擅长的。”
徐敬洲声音一沉,“擅长犯罪吗?”
许纯顿住,想否认,又听他讽笑,“你的命值多少钱?”
她认真思考,顶着乖乖脸严肃道,“无价,我的命,无价之宝。我可以帮你创造财富,千万,还是上亿?亦或者,给你提供晋升的政绩?”
许纯豪不夸大,她对自己能力非常自信。曾经的她,一心扑在为父母讨公道的路上,没规划没追求,对赚钱的欲望也不大,不过她有清晰认知,自己的最大用处是什么,她唯一能拿得出手,对徐敬洲有价值的,是大脑和技术。
报恩的话,她不卖身,所以不是钱就是权,她可以做到呢!
瞧瞧她说得什么话,徐敬洲实在听不下去,他扯一扯领带,缓缓逼近许纯直至床沿,一把推倒她,膝盖顶在她大腿间,“钱?政绩?许纯,你对自己认知倒是清楚得很。如果,我就是要肏你要你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