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梁乐疑惑了。

刘宥指了指刚才许露离开的背影:“许露就是我女朋友。”

梁乐心头一震:“刚才她不是说是朋友吗?”

刘宥:“女孩子害羞,跟你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跟你掏心窝子说真话的?”

梁乐习惯性地开始怀疑:“你不会是为了包庇某人跟我撒谎吧?”

刘宥又笑:“真没有,许露是我的女朋友。”

梁乐见他表情真挚诚恳,便也渐渐打消疑心,怀疑祝蔚杭的娇女友另有其人,刚想再从刘宥嘴里套出点只言片语的时候,刘宥突然跟她说:“祝蔚杭真的没有女朋友。”

梁乐惊讶他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刘宥又说:“避孕套也是我的。”

梁乐一愣:“真的?”

刘宥:“骗你又没好处。”

梁乐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觉得这几日盘旋在心口的那团乌云慢慢散开了,莫名觉得轻松和愉悦,面上却还是不懂声色,轻飘飘地看向刘宥:“那就信你吧。”

刘宥笑,语锋一转:“但他藏着那东西,肯定是因为要用,跟谁用,你还是得问清楚了。”

梁乐一下觉悟,刘宥弯弯绕绕一番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似乎还在原地打转,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祝蔚杭没女朋友,他到底要和谁用避孕套?

第26章 26.

# ? 26

刘宥让她问清楚,可她自然不可能直接冲上去问祝蔚杭想要和谁做爱, ? 这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

所以她只是在内心下了一个结论

祝蔚杭是有喜欢的女孩儿了,甚至藏着避孕套想跟她做那些“大人才能做的事”。

回去后,梁乐并没有什么精神,和奶奶说了一声后就上楼进房间了。独自一人窝在房间里,镇静下来后,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乎祝蔚杭。

自从发现那“不速之客”,这几日她的心思都在绕着他转。她对祝蔚杭已经成熟的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知道他没有女友也没有炮友,可她的心里却并未好过一点。

她研究过她会如此的原因。

她想是自尊心在作祟,受不了从小和她不两样的祝蔚杭突然坐上快车一样超越她。

也想过是其他原因,比如……她暗恋祝蔚杭而不自知,事到如今才突然吃醋之类的,但这种想法一在她的脑中出现便被她狠狠踢出去

她怎么可能暗恋祝蔚杭?凭什么不是祝蔚杭暗恋她?她不可能暗恋祝蔚杭。

她告诉自己只是虚荣心不容许她输给祝蔚杭而已。 ′⒛942

这样给自己心理暗示之后,她便觉得好受许多,心情愉悦起来。

她拿起手机刷了刷许久没看过的朋友圈,意料之外的,发现了周围许多同学的“官宣”消息,有同桌变恋人的,也有学霸和学渣成对的,还有暑假打工和同事谈恋爱的……

高考一结束,压抑许久的高中生便像是被解开了封印。荷尔蒙在夏天里泛滥,夏风吹来的不是生机和活力,是恋爱的气息。

梁乐下定决心也要搭上这趟夏日恋爱的公车,于是继续努力地在列表里寻找对象,最后锁定了一人

祝蔚杭口中的“刘公子”。

她和刘公子其实有点缘分,之前也闹了点恋爱乌龙。

但天地良心,虽然之前整个年级都在传她和刘亦恒的事,可她和他之间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天台上透气的时候凑巧碰见过几次,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自然也聊了几句,聊完之后一起下楼,正好就被话多八卦的同学捕捉到,第二天就将“梁乐和刘亦恒在天台上幽会”的这件事在年级里传得沸沸扬扬。

梁乐觉得大家闲得慌,骂了一句“无稽之谈”后便没放在心上,当天晚上继续往天台上跑,好死不死又碰上刘亦恒,她见刘亦恒面色无异,自然也不可能自顾自地和他保持距离,于是继续如往常般聊了几句一起下楼,谁知道隔天他们俩就被老师传唤了。

梁乐成绩没刘亦恒好,在老师面前没什么底气,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刘亦恒的辩解,在非常同意的时候点点头。

老师听过解释后便放过他们了,只是在最后还是交代了一句“学习最重要”,梁乐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出了办公室以后,她挺直的腰猛地弯下来,对同样感到无语堂皇的刘亦恒扯了扯笑容:“我看这些造谣的同学就是作业少了。”

刘亦恒点点头,眼底带笑。

梁乐继续和刘亦恒开着玩笑,间隙期间抬眼一看,迎面走来的正是祝蔚杭。两人不在同一班,平时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对方,在学校里并不经常碰见,但见了面也会剑拔弩张地打上一架。

奇怪的是,平时都是梁乐先开战,这次却是祝蔚杭先开始的。

他停在两人面前,等梁乐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后,他笑着问:“被老师找了?”说话的语气带着玩味揶揄的气息。他的态度有些尖锐,也有一种挑衅的意思。

梁乐见他在刘亦恒面前如此不给她面子,眼睛都瞪大了,呈公鸡战斗状态:“清者自清懂不懂?闲着没事干的人才会把别人想得龌龊不堪,还去打小报告。”

刘亦恒不知祝蔚杭和梁乐的关系,只知道梁乐被人阴阳怪气了一番,英雄救美的想法急切,于是伸手扯了一下梁乐的袖子,将她往自己的身后带。

祝蔚杭见此,嘴角一扯,瞥了刘亦恒一眼后便直接越过,盯着怒火冲天的梁乐看:“哪个高三的会天天跑天台?闲着没事干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祝蔚杭在内涵她没放心思在学习上。

梁乐气不过又一下冲到前面,说不过就想要动手,祝蔚杭微微往后一退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他眼里的笑不着眼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慢慢靠近,叮嘱道:“别天天上天台了,有那时间不如多做点题。”说完就拿着一叠材料进了办公室。

梁乐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恨得跺脚,闷闷反驳:“我不能休息一下吗?你懂什么啊!这是劳逸结合!”

后来两人因为这件事吵了快一周才说话。

但梁乐也因此没再上过天台了,一有上天台的想法时,她就想起祝蔚杭那张欠扁的脸和轻蔑的语气,最后总是化悲愤为做题的动力。提高了成绩才能狠狠地打祝蔚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