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污蔑人,我们这万花楼可是正经产业,怎么可能会窝藏罪犯!”老鸨连忙反驳道。

老鸨和随从吵了起来,那华服青年心却不在这里,他一双鹰眼在场上搜索着,最后定格在了楼上的一个普通抱琴女子身上。

他眯眼,阴翳的气息似乎都好了很多,冷笑一声他把折扇一收踮脚就飞了起来,引来了一阵惊叹。

林奈看着牧长风往自己寻来,不由的就想后退,可是她不能退。看着这个屠了谷的仇人,她恨不得生剡其肉,活剥其皮!

这个恩将仇报,畜生不如等家伙!

林奈心中有千百般怨恨却不能显露出分毫,她惶恐的看着牧长风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奈奈,原来你躲在这啊,可真让我好找!”牧长风的脸上挂着变态一般的笑,他伸手想拽林奈,可是刚伸手还没有碰到林奈就被一只茶杯打在了肩上倒退了好几步。

“谁!”牧长风眯着眼捂着刚刚被打的地方,他的武功已经算是很高的了,能让他都察觉不了的出手,这个人的武功定在他之上!

原来是有高手在此,呵,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林奈会躲在这里。

他回头对着林奈笑了下,笑容讥讽得很,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阁下不敢现身一见?”运功化去淤血,牧长风动了动肩膀在万花楼里扫视了一下。

“你们好不要脸,居然敢偷袭我家王……公子!”随从察觉到楼上的动静不由破口大骂,似乎她们万花楼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不要脸?你也忒不要脸了,带人擅闯万花楼还污蔑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万花楼可都是些姑娘,坏了这些姑娘的名节,你,你陪得起吗你!”老鸨不甘示弱的骂道,只是那句我们万花楼姑娘的名节着实让人汗颜。

“你们再不离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来啊,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怎么不客气。”随从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姑娘们露出了淫·笑,语气放荡的说着。

牧长风可没空管下面的闹事,他眯眼警惕的看着四周,脸上带着笑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震撼。

这么久了他都还无法找到那人的位置,这个人……

“阁下如此喜欢藏头露尾?”他轻笑了一声,目光又聚在了林奈的身上,“既然阁下不想同我动手,那此人我便带走了,多谢阁下。”

他伸手去抓林奈,可是林奈却一个偏身躲开了他的手。牧长风也不怒,大笑了起来,“你不藏了?”

林奈双手握拳,手心里窝着一包细粉,那是她专门为牧长风研制的毒药,可以破了他的百毒不侵之身!

她林奈医术盖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般下场,她心底苦笑了一声,她对医术有着极高的天赋可是在武学一途上却一点天赋都没有,可以说是非常平庸。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离开吧。”牧长风又去抓她,可是手刚抬起就被一股力量击中了胸口。

这力道可比刚刚那茶杯大多了,牧长风虽然有准备可是却没来得及防备,因为这个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他被这一掌直接打到了楼下,摔在桌子上还压倒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酒菜沾了他一身。

“老板,你怎么出来了?”老鸨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看到了一袭红衣的绝色女子连忙收敛起了轻佻的表情,凝重恭敬的说着。

“能从我手下带走人的人……”念言染看着那怒视着自己的青年眯起了眼,“还没有出生呢。”

她踮脚从楼上飞了下去,缓慢落地看着那被护卫扶着爬起来的青年向前走了两步,“牧王爷,我这万花楼可不是什么好生事的地方。”

“大胆,你既然知道我家公子是王爷……”

“住嘴!”牧长风阴翳的打断了随从的话,看着前面这个女子他恼怒得不行,自穿越之日起他便处处顺风顺水,这还是第一次吃瘪,也是第一次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念言染,“那你是要护她?”

“她只要是我万花楼的人,我就护。”念言染说得凌模两可。

“那我赎了她,她便算不得你万花楼的人了吧!”牧长风不敢和念言染正面交锋,他今日只身而来,前面这个怎么看都不是善茬。

“自然算不得。”

“好,我用千两黄金,赎她!”牧长风松了口气,看了眼林奈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千两!”

惊叹声此起彼伏,他们看着抱着琴的普通女人,怎么看都想不出她究竟为什么值这么多钱。

“楼主可要说话算话。”牧长风道。

“我从不虚言。”念言染轻哼了一声。

“好!”牧长风转身对着随从道,“去取千金来!”

“是。”随从面对牧长风就像看到天敌一样,也不敢说话,应了一声就想退下。

“慢着!”林奈心惊,她连忙喊了一声把牧长风还有念言染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赎我乃是我的事,我签的是活契,只卖艺,不卖身,妈妈你说是吧。”林奈看着老鸨。

老鸨对这群家伙没什么好感,想了下点了点头,“对,此事得琴音自己做主。”

“那你要如何?”牧长风见这个又生是非的女人笑了。

牧长风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她着实恶心,她看着那神情冷漠的红衣女人赌了一把。

“我未卖身,自然不能赎,我过惯了万花楼的日子,王爷还请回去吧!”

“呵呵。”牧长风笑了两声,看向了念言染,“楼主听见了?”

“此话可不是我所言,她自己承认的她并非万花楼的人!”

念言染眯眼瞧了林奈一眼,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求救的信息,她本不想管这些事的,可惜牧长风之前那砸场子态度让她非常不舒服。

“在我万花楼做事,就是我万花楼的人。”她冷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