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爻凑过去亲他的眼睛,在许宵闭眼的瞬间,开始了抽插。

很缓慢,缓慢地进入又缓慢地抽出。

许宵的喘息也变得绵长,黏糊糊的,格外诱人。

许爻问他:“爱我吗?”

许宵不喜欢在床上说这些有的没的,甚至他一度认为,做爱时的甜言蜜语半个字都不可信,此时的他们都被欲望支配着,所有的“爱”也都无关情谊,只是荷尔蒙作祟。

但许爻不停地追问,每问一次,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回答。

只是在心里回答,嘴上却不肯说出来。

许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也加大了力度,许宵无力招架,整个人几乎瘫在了沙发上。

许爻站在沙发边,抓起他一条腿,让他整个下半身几乎悬空,就那么猛力地操干着。

他看着许宵被情欲染红的脸,看着许宵被干得红肿的后穴,看着许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射精,继续咬着牙问:“爱我吗?”

许宵的手死死地抓着沙发,神魂颠倒,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之上,一叶扁舟很快就要被浪潮掀翻了。

“爱我吗?”许爻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然后停下,弯腰用力地捏住了许宵的脸,“爱我吗?”

许宵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看他,听见他说:“我的亲哥哥,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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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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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爻的动作和语气都有些粗鲁,却正中许宵的心。

许宵双眼迷离,下巴被捏着,有些吃痛,可依旧觉得痛快。

他突然就笑了,嘴唇张开着,呼出的热气扫在许爻的脸上。

许爻耐心地等待着回答,然后听到身下人,喘息着说:“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许宵对“爱”这个字有些羞于启齿,更何况面对的是他的亲弟弟。

但现在,没那么多可让他在乎的事情了。

发生在两人身上的这些事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枷锁都是自己赋予的,只要他不去想那么多,他就能快活。

他能快活,许爻也能快活。

没什么力气的许宵仰起头,主动索吻,在得到满意回答之后的许爻也极力配合,任由他亲吻。

亲吻有时候比做爱更动人。

许爻开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许宵吻他,拥抱他,抚摸他,不停地确认和他紧紧相贴的这个人真实存在着。

几个月前差点失去对方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刻才逐渐被冲淡,他积累了许久的不安,也总算在许爻的回应中渐渐散去了。

许爻重新开始抽动,一下一下顶入许宵身体的最深处。

已经射精过后的许宵依旧被顶弄得颤抖不已,抱着许爻不肯放手。

许爻计划中的求饶并没有出现,他能感受到许宵明显已经无力招架,却仍旧不肯让他停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许爻觉得自己心里某一处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许宵这个人嘴硬心软,也总是不跟他说好话,但其实,心里比谁都在意他。

有那么一瞬间,许爻竟然有点想哭。

原来他真的在被对方珍视着。

过去的那么多年,许爻总是怨恨,怨恨世界、怨恨许山峰,也会怨恨自己,他总是觉得自己活着没劲没意义,救过再多人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没被好好爱过。

许宵的出现才让他萌生了好好活下去的念头,是许宵让他感受到被爱是什么滋味。

许爻动情地将人圈在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开始加速,抽插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许宵被顶得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坠入井底从此被囚禁在黑暗中。

但那黑暗中还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叫他“哥”,在叫他“宝贝”,过分肉麻,让许宵不知所措。

许爻射出来的一刻,几乎要把许宵碾碎在自己怀里,他抱得越来越紧,贴着对方的耳朵呻吟出声。

许宵瞬间被填满,失控地叫了出来,而下一秒,他再次被吻住。

时隔这么久再次做爱,两人原本都以为会是激烈的、粗鲁的,却没想到最后时刻这么温情。

他们相拥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倒在狭窄的沙发上,不知道是谁,啜泣了起来。

过了很久,许宵拍了拍许爻的背:“我饿了,你呢?”

许爻还有些鼻音,把脸埋在许宵的颈间:“我去给你……”

他下意识想说“我去给你做饭”,但很快发现,自己只会煮方便面。

“我去给你点外卖。”

许宵笑了:“小龙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