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穆裴轩已经穿好了里衣,回身看着段临舟,段临舟想下床,可一动就抽了口气,他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穆裴轩,说:“小郡王,过来一下。”

穆裴轩:“嗯?”

他脚下没动,段临舟笑了,说:“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穆裴轩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段临舟拉住他的手臂一用力,穆裴轩就俯了身,一条白皙的手臂就勾上了他的脖子,携着满身情欲味道,段临舟说:“没力气了,有劳小郡王将我抱过去。”

他说得坦坦荡荡,穆裴轩一怔,看着段临舟,他下巴尖,渐渐褪去了情事红潮的脸又浮现了几分病气。他皱了皱眉,将段临舟打横抱了起来,口中道:“你身子也忒弱了些。”

段临舟搂着穆裴轩的脖颈,丝毫没有人前赤条条的羞耻,道:“正是因着如此,才需要郡王多怜惜。”

他说得没皮没脸,穆裴轩噎了噎,脚下转入屏风里,浴桶里热气腾腾,他仔细地将段临舟放入浴桶内,道:“感觉如何?”

段临舟说的没力气不是假话,他这具身体太过孱弱,禁不住情事的刺激,每一寸筋骨都似在叫嚣,段临舟站都站不住。分墨做事老成,水温将好,浸润过每一寸肌肤,段临舟轻轻舒了口气,道:“尚可。”

水直漫到胸口,段临舟抬头看着穆裴轩,笑道:“郡王要不要一起进来洗洗?”

热腾腾的水汽萦绕,穆裴轩看着段临舟赤裸的肩头,他长发散了下来,眉眼之间还带了几分情事将歇的懒散疲乏。

穆裴轩看了片刻,又脱了衣裳,一并跨入浴桶。段临舟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不过一眨眼,穆裴轩赤裸的胸膛就近在眼前,浴桶大,可容纳两个男人却还是稍稍有些逼仄,桶内的双腿不可避免地挨着,段临舟突然就多了一点儿不自在。

段临舟不再开口,穆裴轩心中也松了口气,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里似乎都变得潮湿热烫。突然水声微动,却是穆裴轩突然靠近段临舟,段临舟心口跳了跳,浑身都绷紧了。

穆裴轩两只手自段临舟肩膀掠了过去,是个将他环在怀里的姿势,段临舟呼吸屏住,过了几息,才发觉穆裴轩是将他的长发都拢了起来,拿发带绑着。

段临舟心落了下去,没来由的耳热,含糊笑道:“郡王当真是体贴。”

穆裴轩垂眼瞧着段临舟,生生将段临舟看得挪开了眼,穆裴轩心中生出几分愉悦,他揉了揉段临舟的耳朵,说:“郡王妃不惜舍命相陪,本郡王自当投桃报李。”

他一碰,薄薄的耳垂更烫了,段临舟心脏跳得厉害,手指在水中无意识地抠了抠浴桶,半晌才一笑,说:“那郡王不如再体贴一些?”

穆裴轩从从容容地说:“郡王妃想要我如何?”

段临舟凑穆裴轩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就见穆裴轩的浑身肌肉肉眼可见地都绷了起来,嘴唇抿着,眼神都无处安放。

段临舟眉眼舒缓,笑了。

他在穆裴轩耳边说:“还不是郡王弄得太深,那东西留在身体里是要生病的。”

穆裴轩:“……”

段临舟又叹气,很是惋惜地道:“谁让我不是坤泽呢,不然我肯定舍不得弄出来,多含一含,说不得就能给郡王揣个孩子了。”

穆裴轩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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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晌午胡闹了半个下午,段临舟体力不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穆裴轩陪着睡了一会儿,再起来时,已经是天将薄暮,屋中昏暗不明了。

段临舟还在熟睡,他盯着段临舟看了一会儿,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庄子在山腰上,太阳落了山,山上就冷了下来。

徐英几人都在暖阁里,下棋的下棋,投壶的投壶,佐以小酒,好不惬意。穆裴轩一来,正抓耳挠腮地陪着方垣下棋的徐英就蹿了起来,叫嚷道:“小郡王你可来了,你也忒能睡了,说好了出来玩儿,你们吃完饭就没了人影。”

他棋艺远不如方垣,又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偏要投方垣所好陪他下棋,自也不是他的对手,几盘棋下来下得面如菜色,甜蜜又痛苦。

他一把扯过穆裴轩,说:“快,你替我将这盘棋下完。”

穆裴轩轻哼一声,扫了一眼这盘棋,不由得看了眼方垣。

只这盘棋,足见方垣棋艺之高,穆裴轩甚至从中窥见了几分逗弄之意。一步就能吃死的棋,方垣却不紧不慢地布局将徐英引入困境,这样的心性,十个徐英也不够看。

方垣神色从容,朝穆裴轩颔首施了一礼,客客气气地道:“郡王。”

穆裴轩说:“自己要下的棋,自己下完。”

徐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突然,他抽了抽鼻子,问穆裴轩:“你身上什么味儿?”

穆裴轩心头一跳,说:“什么?”

徐英皱着眉,上下打量穆裴轩,转手就将穆裴轩往旁边推,嫌弃道:“你这一身信香活像开屏的孔雀,离我垣哥儿远点儿。”

穆裴轩无言,只好抬腿朝于靖几人走了过去。他们几人正在玩投壶,见了穆裴轩,抬手给了他几支箭,说:“玩一会儿?”

穆裴轩应了声。

于靖说:“段老板呢?”

穆裴轩垂下眼睛,道:“他今儿中午喝酒喝醉了,现下还在睡。”

于靖年长了他们几岁,家中已经娶了妻,并非不通人事儿的雏儿,一闻穆裴轩身上外溢的信香就猜测了个七八分。他挑眉笑了笑,说:“是吗,我可听说段老板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穆裴轩含糊道:“他身体不比从前。”

于靖哼笑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看着穆裴轩抬手将一支箭稳稳投入细颈的壶口,道了声好,手中也捻了一支箭,相继投了进去。

许方意抚掌道:“这么着玩儿对你们两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把眼睛蒙了再比?”

于靖无奈笑道:“就你主意多。”

说罢,眼睛看向穆裴轩,穆裴轩爽快应道:“好啊。”

他们都是自小习骑射,投壶不过是平日的消遣,于他们而言,自没有什么难度。不过片刻,就有下人送上了裁剪过的三指宽的黑绸,于靖和穆裴轩相继蒙住了眼睛。

许方意说:“每个人十支箭,入壶多者为胜。”

他们玩得热闹,徐英黎越几人也来了兴致,凑近了,在一旁叫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