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垣却认为和秦凤远合作利大于弊。
固然有多年仇怨在前,可胡人转道攻打甘州,对他们本就没什么好处,反而容易激怒秦凤远。胡人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么个南侵的好时机,要是秦凤远舍了玉州转头来打他们,胡人未必能赢。可偏偏他们要打甘州,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
秦凤远要是放任甘州失守,只怕贻害无穷,他但有一分理智,都不会拒绝。而于南军而言,南军要北上,路程不短,战线拖得越长,对南军越没有好处,反而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所以这一仗,要打,还要打得快。
段临舟低声问穆裴轩说:“你怎么想的?”
二人耳鬓厮磨,穆裴轩声音也不高,道:“这一战势在必行,且不提个中名利,南军虽是镇守南境,可到底是大梁的将士。胡人南侵,占的是大梁国土,遭难的是大梁百姓。”
“守土安邦,是南军之责。”
“无论秦凤远回不回援,这一仗都要打。”
意料之中,段临舟点了点头,二人喁喁私语,突然,穆裴轩的声音顿了顿,却是段临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上了他的腰腹。
二人成亲时,穆裴轩还有几分少年气,如今彻底褪去了青涩。年轻天乾拥有一副充满力量的结实躯体,腰腹劲瘦有力,段临舟手指摸上去,指下肌肉不自觉紧绷起来,硬邦邦的,段临舟知道它动起来有多让人神迷。
穆裴轩喉结滚动,握住了他的手指,声音已经哑了,“临舟……”
段临舟抵着他的鼻尖蹭了蹭,说:“不想我吗?”
二人每日都见,这个想,自然别有深意。
穆裴轩怎么会不想?他攥着段临舟的手收紧,凑唇边摩挲了须臾,低声道:“不成,你的身体……”
段临舟说:“我身体好得很。”
穆裴轩还在犹豫,段临舟已经抬腿抵入了他的腿间,果不其然,天乾裤裆里的东西已经半勃起了,段临舟愉悦地笑了一声,吻上了他的嘴唇,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说:“心肝儿,你再不爱我,我才是要不好了。”
穆裴轩这才发现,段临舟竟未着亵裤,底下赤裸裸的,他的呼吸顿时就变得急促了。
番外四
番外四
5
掌心下的皮肉细腻光滑,在被褥里久了,捂得暖呼呼的,还抵着他厮磨,穆裴轩脑中那根神经绷紧,克制不住地贴着近在咫尺的嘴唇辗转亲吻吮舔,唤出口的声音充斥着天乾掩盖不住的渴求,“临舟……临舟。”
穆裴轩想要他,段临舟同样渴求着穆裴轩,渴求和天乾躯体相贴,指掌间的温度,充满占有欲的信香甚至下头那东西贯穿身体带来的刺激愉悦。二人舌尖勾连,罕见的,都失却了以往的温存,多了几分欲求。穆裴轩全未察觉,他身上的信香已经涌了出来,粘稠地贴着段临舟,若能化为实质,几乎都要将他整个人都裹挟进去。
段临舟是中庸,本对天乾的信香感知不敏锐,可不知是不是因着他怀孕,竟隐约嗅到了天乾的信香,浑身都软了。他不自觉地抬腿夹着穆裴轩的腰磨蹭,口中发出的呻吟也半点不矜持,听得穆裴轩额角青筋直跳,掐着他光裸腰臀的手指收紧,狠狠拍了一把那紧实的屁股。
声音是自被窝里传出来的,闷闷的,不清晰,可段临舟却叫出了声,那声音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穆裴轩再忍不住,攥住段临舟的腰一用力,让他骑在自己身上。他抬眼看去,只见段临舟嘴唇被亲得湿红,眼睛湿润,满面都是情动,俨然发情的坤泽,意犹未尽一般,竟又低头亲了上来。穆裴轩咽了咽,掌着他的脸颊急切地吮着那根软绵绵的舌头,手也探入他衣襟内揉掐那两颗小小的红乳。他揉得有些粗鲁,粗茧磨得中庸乳晕迅速红了起来,尖儿翘翘的,段临舟身体发起抖,也不知是吃痛想闪躲还是迎合,“不要掐……”
穆裴轩问他:“不舒服吗?”
声音哑,故意逗段临舟,屈指弹了弹翘起的乳首,又夹在指尖搓揉,又问道:“不喜欢吗?”
段临舟抽了口气,说:“喜欢,喜欢死了,”他低声说,“你亲一亲就更喜欢了。”
穆裴轩本就是强撑着随口问两句,听他那般说,心火蹭的烧了起来。自段临舟怀孕以来,他忍了数月,天乾重欲,穆裴轩又正当年轻,哪里忍得住?他喘了声,胡乱地扯开段临舟的衣襟,没等脱了,就已经咬住了翘立艳红的乳,囫囵地含入口中吮嘬。段临舟被吃得腰软,呻吟着,眼睛眯了起来,他虚虚地坐在穆裴轩身上,鼻尖尽都是天乾的信香,未饮酒却像吃醉了一般,手指也摩挲着穆裴轩的发丝,脖颈。
他吃着乳,那小小的一颗,勾得人抵弄乳孔,要吮出乳汁似的,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如同婴孩吮吸母乳,穆裴轩不可自控地想起段临舟已经怀孕了,他怀了他们的孩子,将来若是孩子出身,段临舟会给孩子哺乳吗?
坤泽在怀了孩子之后乳会胀大,奶水都储积在里头,可段临舟是中庸一念及此,穆裴轩愈发口干舌燥,吮吸的力道也大了,段临舟吃了疼,情不自禁地攥了攥他的头发,呻吟里多了几分呜咽。
穆裴轩这才放过那被吮得水光淋漓的乳尖,脸颊埋在段临舟脖颈间,嗅着他身上清苦的药香勉力压了压躁动的欲望。他单臂搂着段临舟,情难自抑地揉捏着饱满的臀肉,探入后穴时,他心口跳了跳那处儿已经湿透了。
段临舟到底不是坤泽,二人欢好时,总要厮磨许久,抑或拿了脂膏后头,这样湿,还是头一遭。他喘息灼热,齿尖痒,磨了磨他的耳朵,低声说:“好多水,先弄过了?”
段临舟也喘,竟不自觉地晃着腰套弄插在穴里的手指,说:“没有……”
是当真没有。
可不知怎的,今夜似乎动情得分外快。段临舟忍不住蹭着他的脸颊,说:“直接插进来吧。”
穆裴轩呼吸窒了窒,寻着穴中的敏感处狠狠抠弄了片刻,直将段临舟刺激得叫出声,说:“不许这么浪。”说是这么说,穆裴轩却也是难耐的,心中受用,扶着已经胀得不行的阴茎抵着穴口就慢慢插了进去。他那话儿茎头粗,青筋暴起,饶是段临舟想要得紧,就这么吞下那东西也有些勉强,可又实在满足。
二人都出了一身汗。
三月末四月初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段临舟却浑然不觉,好像要融化在如火的情潮里。穆裴轩也觉出了不对,中庸天生不易受信香影响,以往二人欢好时,段临舟虽也是沉浸在其中的,可从未有这样失态,简直成了情期中的坤泽,好似半点都离不得自己的天乾。
穆裴轩知道段临舟喜欢他,可段临舟是中庸,又年长于他,二人在一起时就显得多了几分理智从容,而今他如同情期中的坤泽,柔软多情地依附于他简直是头一遭。穆裴轩被刺激得双眼微微泛红,自下而上入得太深,他们插了十来下就换了姿势,段临舟仰躺在床上,双腿本是架在天乾结实的肩上的。可穆裴轩顶得凶,那话儿插进去就舍不得出来,也的确是舍不得,那处儿潮湿紧致,饥渴地吮嘬着茎身,好像要将他吃下去似的。
穆裴轩被缠得满头大汗,又残留了一点理智段临舟还怀着孩子呢。
抵在肩上的腿一颤一颤的,挂不住,就滑了下来,被穆裴轩攥住让他勾在自己腰上。那双腿瘦长白皙,勾在天乾窄韧的腰上,离不得似的,痴痴缠缠地夹得紧。
穆裴轩想停一停,段临舟耐不住,挺着下身往他胯下送,说:“心肝儿,继续……”
穆裴轩咬了咬牙,失控地重重插了几记,手掌也掴上泛红的臀肉,说:“怎么这么骚?”
“弄伤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几下肏得太深,孩子几个字也入耳,段临舟恍惚间想起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后知后觉地生出了羞耻,“孩子……呜太深了,轻些。”
他一紧张,穴里抽搐着紧咬那根凶物,穆裴轩额头滚下汗,道:“别夹。”
穆裴轩俯下身来含住段临舟的嘴唇,唇舌纠缠,津液渗出信香在口中弥漫开去。段临舟鼻息灼热,仿佛应和着下头的动作,穆裴轩的舌头也插入他口中,上下都似被入侵了个透彻。
他射进去时,段临舟早已丢得乱七八糟,精水溅在腰腹间,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