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工地後,黎業抄起步槍,跟利刃們一起奔上樓,各自四散而開,後面那兩輛車也很快抵達,下了車的是七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手裡同樣拿著武器,藏在暗處的黎業觀察著,看見最後一個下車的男人時,眼中閃過錯愕。

那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長相與陳齡有著幾分相似,眼睛有著黑眼圈,顯得有些神經質。

陳嘉竹......?黎業愣了愣,怎麼會是他。黎業壓低聲音,對著他身旁的無明說:“不要殺那個穿西裝的人,我有話問他。”

“好。”無明立刻拿過對講機,對著其他利刃說,“除了穿西裝那個,其他格殺勿論。”

厲害的人未必能夠成為利刃,但是能成為利刃的人,必然很厲害。黎業以前一直只對皇帝的利刃有個朦朧的認知,他從未見過真正的利刃是什麼樣子,他也沒機會見識到。在毀掉機構後,他就一直跟葉憐過著平凡無奇的日子,跟皇帝的利刃完全沒有交集。

如今親眼見到皇帝的利刃出手,黎業只覺得感嘆,他們下手就跟之前的他一樣狠,無論遠程近戰都是一擊斃命,更重要的是,他們就連殺人的時候都在笑,談笑間就讓一個人灰飛煙滅。

無明笑嘻嘻地絞斷了最後一個雇傭兵的頸骨,那人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黎業平靜地看著無明,利刃不愧是利刃,輕易就殲滅了想殺他的一隊人馬。兩個利刃把陳嘉竹抓了過來,陳嘉竹發瘋似地掙扎著,利刃嫌他亂動礙事,直接扭了他的手臂,陳嘉竹慘叫著跪倒在地,恨恨地瞪著黎業。

黎業蹲在陳嘉竹面前,與他平視,他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陳嘉竹因仇恨扭曲的表情:“所以,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殺我?”

“是你奪走了我的哥哥,你該死!”陳嘉竹的聲音充滿憤恨,“如果不是你,哥哥怎麼會拋棄我!?”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從一開始,你就沒擁有過陳齡。”黎業淡漠道,“但是你很幸運,因為你是陳齡的弟弟,我不會殺你,能決定你去留的,只有你哥哥。”

一樓的空地倏然傳來動靜,引擎的聲音震耳欲聾,黎業側頭往下瞥,無數量黑色的轎車駛進這個工地,黑壓壓的人群從車裡走出,黎業打量著他們,從人群中找到了陳齡的存在。

陳齡站在車邊,手裡夾著根菸,裊裊白霧朦朧了陳齡的容顏,有種空茫的美感。

第79章 | 把偷情的Alpha调教成狗(ABO)72陈龄吻得更加迫切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好久不見啊~~~因為淨網標題沒法太汙HHHHHHH

---

以下正文:

陳嘉竹見到陳齡後就一直在哭,哭得很淒慘,但這並不妨礙陳齡把他的手指輾斷。

黎業看著那扭曲變形的手指,別過頭去,陳嘉竹的哭聲更淒厲了。

陳齡用手指夾著菸,神色慵懶,宛若一隻危險的獵豹,游刃有餘地叼著獵物的頸項,聲音很輕:“你想殺我的業業?”

陳嘉竹連忙跪伏在陳齡腳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用尚且完好的手去抓陳齡的褲腳:“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哥......”

“你太吵了,陳嘉竹。”陳齡歪了歪腦袋,終於彎起笑,卻沒有溫度,“你說,我割掉你的舌頭怎麼樣?”

陳嘉竹嚇得禁聲,眼淚不斷往下落。黎業抱著雙臂,如果無明他們沒有先將他帶走的話,那他就會死在陳嘉竹手上,他不是聖人,不會因為自己僥倖生還而替陳嘉竹這個主謀求情。但是這世上沒有巧合,所謂的巧合是由一個個必然銜接而成的,哪可能這麼巧,皇帝利刃會這麼剛好就救了他一命。

黎業瞥了笑嘻嘻的無明一眼,該說不愧是利刃的副首領嗎,事態的發展全都在他的計畫之中,假設他的猜想是對的,那麼陳嘉竹也不過是利刃的一枚棋子,陳嘉竹的家庭背景他很清楚,哪怕陳嘉竹是在沈氏手底下工作,陳嘉竹也沒那個能耐去召集一批雇傭兵為他賣命,這背後必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幕後主使是誰一目瞭然,懷疑都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僅此一次,我可以不殺你。”陳齡說,“但是你得回去燕城,不准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再有下次,我會弄死你。”

陳嘉竹啜泣著點點頭,口中不斷道著謝,陳齡比了個手勢,兩個黑衣人立刻走上前,一個按住陳嘉竹的手臂,一個拿出鋁棒,陳嘉竹臉色瞬間扭曲:“哥、你要做什麼,哥!?”

“你傷害了我的業業,就算是你是我弟弟,我還是要給你一些懲罰。”陳齡攬過黎業,“不論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陳齡的視線與無明的撞在一人,兩人同時彎起笑,無明是燦爛的,陳齡是冰冷的。陳齡錯開視線,攬著黎業往樓梯走去。經過無明的時後,無明輕笑著開口:“黎業,後天在王政府見。”

“嗯。”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陳嘉竹的哭號劃破空氣。黎業回過頭,陳嘉竹捂著軟綿綿的手臂,倒臥在地上痛哭流涕,好不狼狽。

回到家的時候,崽子一把撲進了黎業的懷裡,像隻受傷的小動物緊抱著黎業小聲啜泣,黎業蹲下身,把陳昀摟進懷抱裡,柔聲安撫:“乖,沒事的。”

陳齡睨了眼這個戲精崽子,沒有戳破他的演技,踩著拖鞋回到書房。黎業安撫完陳昀後,憐惜地揉了揉陳昀的腦袋:“今天你想吃什麼,媽媽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陳昀用力點頭,綻出小狗般燦爛的笑容:“謝謝媽媽!”

雖然黎業糾正陳昀很多次,他是他爹,不是他媽,但陳昀始終如一地喊他媽媽,時間一久,黎業舉手投降,你喊吧崽,你高興就好。黎業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陳齡從書房裡走出的時候,黎業正在洗碗。

陳齡走到黎業身邊,挽起袖子,拿過碗盤沖水:“陳嘉竹是他們的棋子。”

“我知道。”黎業答道,“他們在對我下套,想引我入局。”

“皇帝的利刃。”陳齡把洗好的碗盤放在架上,“要解決他們不容易。”

黎業瞥了陳齡一眼:“你現在的思維模式還挺......殘暴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陳齡淡淡道,“那個男人很喜歡你。”

黎業腦海中閃過無明的笑臉:“你吃醋了?”

“呵。”

這是醋意滔天了。黎業洗好最後一個碗盤,擦乾手,將圍巾掛回一旁的架子上,去房間招呼陳昀吃飯。吃飽飯的黎業坐在客廳裡跟陳昀吃西瓜,陳齡在廚房洗碗。黎業神情微妙地看著正專注凝視財經新聞的崽子:“你對財經有興趣?”

陳昀點點頭:“我以後想炒股。”

“......挺好的。”黎業被西瓜噎了下,“你有想做的工作嗎?”

“媽媽希望我做什麼?”

“沒有。”見陳昀露出受傷的表情,黎業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後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陳昀霎時眉開眼笑:“那我以後想洗錢。”

黎業又被西瓜狠狠一嗆,懷疑陳齡這傢伙平常都教了崽子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晚上回房,黎業針對這事跟陳齡展開激情辯論,陳齡挑起眉毛:“你有空關心孩子,沒空關心我。”

“搞清楚,是你先跟我冷戰的。”

陳齡莞爾一笑:“你以為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