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保鑣想把他當成神經病丟出隊伍,黎業又補充道:“我是白龍會會長的omega,你不信可以找他來。”
保鑣被黎業幹沉默,看他的眼神也變得詭異,這年頭想攀白龍會關係的人不少,頭一次見到這麼癲的,竟然敢自稱會長的omega,真是不要命。保鑣把黎業說的話覆誦給另一端的人,彼端的男人瞬間聯想到最近某個一直在打探會長下落的瘋子,眼皮一跳,尋思該不會那麼巧真讓他給遇上吧。
男人對保鑣下達指示,保鑣點點頭,依言對黎業放行。夜色的布局跟那間高級俱樂部很像,同樣是開放式的大空間,裝潢低調奢華,很有格調,出沒的侍者都穿著馬甲襯衫,座位區都是半圓型的沙發坐位,舞台上的表演者身穿精緻晚禮服,正在拉奏大提琴。
黎業來到吧檯坐下,棘手的是下一步該怎麼走,進來之前他是想見白龍會的高級幹部,讓對方直接帶他去見陳齡,可他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萬一陳齡不想見他,該怎麼辦?
第67章 | 把偷情的Alpha调教成狗(ABO)63黎业的眼睛被蒙上黑布,视线被瞬间掠夺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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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可愛陳陳變成陳哥這件事
#關於強制愛離我們遠去這件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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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我可從來沒聽過會長有omega。”夜色的主人,白龍會的幹部劉懿托腮凝視著監控畫面,畫面中的omega就坐在吧檯角落,面前放著漸層藍的氣泡飲,“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劉懿的身體往後靠,雙腿交疊著放在辦公桌上,姿態慵懶,宛若一隻蟄伏的獵豹。
不遠處傳來棍棒毆打肉體的聲響,還有陣陣哀鳴,劉懿歪過腦袋去看,映入眼簾的是稍早前被保鏢領進門的兩人,兩人被圍在身邊的幾個男人用鐵棍毆打得遍體鱗傷,身上的衣服沾滿鮮血,痛苦得哀嚎不止,不斷慘叫著求饒,說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過我們。
小王被打得嘔出一口腥血,整個人癱軟下去。劉懿斜了他們一眼:“行了,把他們從後門丟出去。”
隨後他又把目光移回監控,專注地盯著omega:“一個不斷打聽會長下落,敢自稱是會長omega的人,這可不多見,該怎麼做呢......”劉懿權衡再三,最後還是撥通電話,待電話打通後,他開口,“請問蘇先生在嗎?我有急事找他。”
半個小時後,黎業的目光與走進夜色的男人相觸,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膠著,俱是一愣。
身穿長袍的邪魅男人彎起笑,耳上的流蘇搖曳著,他坐到黎業身畔:“唉呀,好久不見,我現在該怎麼稱呼您?”
“黎業就好。”黎業說,“好久不見,蘇寒。”
蘇寒沒跟黎業寒暄,單刀直入地問:“我聽說有個人自稱白龍會成員,一直在探聽會長下落,那個人就是您?”
黎業沒有否認:“是,既然你來了,有沒有辦法讓我見陳齡一面?”
“您當初一聲不響地消失,可是讓很多人錯愕又傷心呢。”蘇寒臉上帶笑,“以我的立場來看,我會奉勸您別再試圖接近陳會長,他已經不是您認識的那個人了。”
黎業的眸中暗光浮動:“連你都這樣說,陳齡真的變那麼多?”
“跟陳會長相比,以前的您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了。”蘇寒拿過酒保遞來的特調酒,淺淺抿了一口,微微的甘甜在唇中逸散,好似與故人重逢的喜悅,“他現在的作風,連我看了都覺得心狠手辣呢,說實話,我還挺想念您。”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您已經不是白龍會的人了,我對您無可奉告。”蘇寒凝視著黎業,“您現在能夠做的,就是遠離白龍會,越遠越好,若是讓會長見到您,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您。”
黎業嘆息著:“我知道他恨死我了,可有些話我必須當面跟他說清楚。”他覆上蘇寒的手,“蘇寒,幫我。”
蘇寒盯了黎業一會兒,驀地漾起笑:“唉呀,既然您都這樣拜託我了,我要是不幫您,可就說不過去了。”他舉起手,幾個身穿黑西裝的alpha瞬間從角落中竄出,逼近他們。
黎業猛地跳下高腳椅,繃緊渾身肌肉,做出一個備戰的姿態:“蘇寒?”
“請您諒解呀,我也不想這樣對您的。”蘇寒說著豪無誠意的道歉,“可是會長下令要抓您回去,我也只能照辦了。”
黎業愣了下:“你說陳齡?”
蘇寒微笑著點頭:“剛才我是在試探您的態度,如果您不願意,我就直接把您強行帶走,但......我們似乎可以和平解決?”
黎業沉吟片刻:“我明白了,我跟你走。”
跟著蘇寒坐上轎車後,黎業的眼睛被矇上黑布,視線被瞬間掠奪。蘇寒溫和如煦的聲音在身側響起:“請您忍耐一下,接下來我會帶您去總部見會長。”
黎業雖目不能視,但他明顯能感覺到蘇寒在防他,防得很嚴,他前一秒剛在腦海中建構出地圖,下一秒就會被毫無規律的急轉彎給打亂,一路上都是這樣,搭乘的時間很漫長,黎業有些暈眩,車輛的行跡是支離破碎的,他已經分辨不清自己被載到了哪個區域。
過了不知多久,車輛緩緩停止,黎業被蘇寒攙扶著走下車,蘇寒卻忽然將他的手臂反擒身後,冰冷的手銬銬上手腕,束縛住他的雙手,黎業條件反射地僵硬了下:“蘇寒?”
“我很訝異,您竟然這麼輕易就信任我。”蘇寒慢悠悠道,“您就沒想過我可能會傷害您嗎?”
“據我對你的瞭解,你如果想狩獵我,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方式,更不會搬出陳齡來拐騙我,這不符合你的美學。”黎業淡然道,“更何況,我出事了,秦家絕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你也不會去得罪他們。”
“瞧您這話說的,多沒意思,虧我還想嚇一嚇您。”蘇寒押著黎業走進電梯,“您說得大致沒錯,但有一點不對。”
“例如?”
“您即將要出事了,記得我說過的嗎,會長沒打算輕易放過您。”蘇寒友善地提醒,“他知道您在找他,所以我被派去接您。”
進了屋子後,室內的溫度比外邊涼上許多,甚至有些冷。黎業被摁跪在地,打從踏進這個房間,他就感受到一股超乎常人的壓迫感,弱小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發出警示,曾經黎業能夠忽略掉,但如今這個本能凌駕了一切,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能夠單殺s級alpha的怪物,禁藥挽救了他的性命,也摧毀了他的身體,他現在只是個脆弱的,殘缺的omega。
這個殘缺還得追溯到過去,那時機構不斷拿他試藥,給他的身體埋下病根,導致他分化成omega後,也一直沒能發育出生殖腔,就跟單性的男alpha、男beta一樣,只有淺淺一道,微不可見的縫隙。黎業以前跟陳齡交歡的時候用的都是後面,他也去看過醫生,想治癒萎縮的生殖腔,然而他的身體太過虛弱,禁不起藥物的摧殘,所以跟陳齡在一起整整五年,始終都沒能要上一個孩子,這一直都是黎業的心結。
然而黎業也沒辦法去憎恨這具殘破的身軀,這都是命,他只能接受。黎業跪在地上,蘇寒已經離開,這個房間只剩下他,還有那個男人。黎業恍惚想起之前他問陳齡喜歡他哪裡,陳齡說什麼都喜歡。其中也包括黎業的缺陷,所以跟陳齡在一起的某段時光,黎業對自我產生懷疑,他真的配嗎?
可如今這個問題卻顯得無足輕重,已經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是陳齡想不想宰了他的問題。黎業安靜地感受著陳齡的威壓,被剝奪了視覺,其餘五感就更加敏銳,黎業能清楚地感覺到空氣的流動,空調低沉的鳴響,陳齡的壓迫感彷彿實體化,帶著血腥的肅殺感,沒有人說話,沉默便如潮水蔓延開來,幾乎將人溺殺。
耳邊傳來腳步聲,陳齡動了。緊接著男人的氣息在面前逸散,陳齡來到黎業面前,黎業平靜地抬起頭,布條被扯掉,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得黎業瞇起眼睛,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淚水,待視線恢復清晰,黎業終於看清陳齡的姿態。
陳齡的容貌與十年前相差無幾,昳麗的五官,勾魂的桃花眼,但是頭髮留長了,如瀑披散著,跟葉憐一樣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但絕不會有人懷疑他的第二性別,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人宰割的弱者,他就跟秦漪和秦瀟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alpha中的強者,跟他對視,好似與濃稠黑暗的深淵對視。
黎業被刺激得釋放出信息素,清冽的幽香散了開來,陳齡彎起笑,笑容危險而邪肆,跟十年前判若兩人,凝視黎業的眼神宛若在注視著他的掌中物,籠中鳥。
“好久不見,業業。”陳齡勾起黎業的下頷,“這十年,你可真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