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完全没有压低,大得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苏雨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赵辉,你说什么?”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我说你是婊子,装什么清高呢?一边坐着我的车,一边勾搭着池牧是吧……”
“你胡说!”苏雨气得浑身颤抖,“明明是你说你负责接机,我才……”
“装什么纯呢?”赵辉打断了她,“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谁会接你,没想到啊,你这边吊着那边也想吃着,也不看池牧这穷酸样能不能满足你。”
他的眼神恶毒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你的名牌衣服名牌包也是卖身买来的吧,勾搭池牧,小心把你卖身的钱都搭进去。”
“赵辉,你别太过分。”池牧再次挡到苏雨身前,唇线抿直,神色紧绷,他极少动怒,此时却明显压抑着火气,“你贬低我就算了,造谣女生的名节是犯法的,向苏雨道歉。”
赵辉扯了扯嘴角,呸了一声,“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你问问苏雨她是不是婊子?她不是婊子她哪来的钱买名牌?”
“我…我…我不…”苏雨气得直跺脚,辩解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组织不好语言,委屈得眼眶泛酸。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池牧回头安抚他,又看向赵辉,厌恶的眼神像看一滩烂泥,“赵辉,毕业这么多年,大家都成长了,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成熟,反而越活越让人恶心,钱已经不能给你自信了吗?只能靠造谣来搏关注。”
“好了,好了,各退一步。”班长来打圆场,拉着池牧和苏雨往外走,低声说:“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就是这么粗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要所有人都捧着他,这次同学会也是他非要办的,肯定是嫉妒池牧你抢了他风头。”
“班长,说什么呢?”赵辉却不肯罢休,追过去拦住他们,“别忘了你们今天吃的喝的可都是我付的钱,这样吧,我也不要你们还了,就把苏雨这婊子赔给我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摸苏雨的脸,池牧一把捏住他肥腻的手腕,眸色里带着森然的火苗,“放干净你的臭嘴!”
赵辉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动,干脆继续耍无赖,“我的嘴可比你们这对狗男女干净,我早说了苏雨是婊子,婊子配狗天经地义。”
同学们都被他恶心到了,小声地议论着他太过分,却没有人再站出来,赵辉得意地大声重复着婊子婊子,苏雨再也忍耐不住哭了出来。
捏住赵辉手腕的手骨节凸起,池牧下颌线紧紧绷着,下一秒,他一拳重重挥到了赵辉的脸上。
赵辉应声倒地,捂着脸惊声叫唤,“你他妈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池牧愠怒着蹲下身,捏起拳头对着赵辉的肚子又是一拳,“只会造谣的臭傻逼!”
“我日……”赵辉痛得脸颊的肉都在抖,一边舞动着双手回击池牧一边嘴里骂着脏话:“奸夫淫妇!奸夫打人了!奸夫为臭婊子出头了!唔……!”
池牧根本不还嘴,出拳又快又狠,全部揍在赵辉臃肿的脸上,揍得他狼狈地在地上打滚,除了痛呼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作家想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没有压力了,专心填剧情,社畜脑洞已经写完了,放心看
第105章打架斗殴进警局,季瑾宁来接人,温情时刻回忆卖身缘由
黑漆漆的囚室里,池牧和赵辉各坐一边,赵辉捂着脸一直哀哀呻吟,池牧一言不发,甚至还有闲心打量这间不大的房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抓进派出所。赵辉这个傻逼打架不行,报警还挺利索,警察来之后,同学纷纷为他作证是赵辉先动的手,但是赵辉脸上单方面被打的痕迹实在太过明显,警察只得定义为互殴,把他们两人都抓了进来。
没坐一会儿,警察来开门,说有人来保释他们。两人随着警察往外走,赵辉抖着布满淤青的肥肉对池牧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得你破产。”
池牧掀起眼皮睨他,突然一把搂住了赵辉的肩,低头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你这张嘴要是再敢造谣,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吓得赵辉虚弱地一抖,再也不敢叫嚣。
推开最后一扇门,光线终于充足了起来,池牧不适应地半眯了一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瑾宁高挑挺拔的背影。
似乎是听到响动,他转过身来,面上清冷无温,淡淡地开口:“出来了?那跟我回去吧。”
怎么会是他?池牧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惊讶。他以为会是班长或者苏雨来帮他交保证金,最不济没人来,大不了在拘留室里呆一晚。怎么也想不到季瑾宁会知道他被抓,还专门跑了一趟把他保了出来。
他丧眉搭眼地上了季瑾宁的车,见赵辉和他的律师站在路边,忍不住对他竖了一个中指,气得赵辉哇哇大叫,他立刻摇上车窗,哈哈大笑起来。
季瑾宁发动了车子,被池牧的笑声带动得嘴角噙笑,“幼稚。”
回家后,季瑾宁问他:“吃饭了吗?”
池牧捂着空荡荡的肚子瘪嘴,“啥也没吃,就喝了几杯啤酒。”刚刚情绪一直紧绷还不觉得,季瑾宁一问,他还真饿了。
季瑾宁便把餐桌上放着的海参蒸蛋,橄榄鲍鱼汤,虫草花蒸鸡,清炒小白菜端到厨房去热了热,又端回桌上让池牧吃。
不得不说季瑾宁的厨艺真的好,池牧吃得有些狼吞虎咽,心里悔恨还不如回家吃饭,去参加同学会白白惹一身骚。
池牧咬了半截海参在嘴里,见季瑾宁端了碗饭坐到他对面,有些愕然,“你也没吃晚饭?”
“嗯。”季瑾宁点了点头,将筷子伸向绿油油的小白菜。
“你做这么多好吃的,干嘛不吃啊,不会在等我吧……”池牧挑着眉,故意拉长了语调,淡色的眸子转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季瑾宁却不反驳,只是平静地盯着他,池牧连忙收起嬉皮笑脸,干笑两声,“我开玩笑的,哈、哈。”
“你感冒才好,本来想让你补补的,结果你去喝酒,还打架。”季瑾宁波澜不惊地说。
妈的!搞得他好内疚。人家辛辛苦苦做一顿饭,自己不吃都等他吃,他还因为被季瑾宁打扰同学会而生气。池牧低着头,默默扒着饭,突然有了一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
但是他和季瑾宁只是合约关系,季瑾宁根本没有义务对他好,是因为自己被他在山上弄感冒了所以要补偿吗?说起来,好像这么久以来都是季瑾宁在做饭给他吃,他吃他的,穿他的,感觉不太妙,这间豪宅再大也与他无关。池牧突然清醒,决定以后再晚也要回自己家。
“别发愣,好好吃饭。”季瑾宁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提醒咬着筷子发呆的池牧。
“哦。”池牧心里挂着事,有些不是滋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池牧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季瑾宁收拾完后切了一盘水果放到小茶几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蹲到他跟前,要给他上药。
“我又没受伤,上什么药。”
季瑾宁握住他的手腕不放,固执地往他泛红的指关节上涂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挺舒服,但是池牧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季瑾宁不答,而是仰头用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他,“你为什么打人?警察说是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