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王子肖,你的作业做完了?”王阿姨搬出杀手锏,弄的王小弟瞬间就蔫了。

南风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她两手捏着杯子,似乎有些着急,王阿姨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我刚刚给房主打过电话了,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回来阿姨亲自送你下去,大晚上的一个人不方便……”

南风点点头,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有些不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手臂也是痛的,不过心里却更痛。

“王阿姨,你可以给我讲讲那房主的情况吗?”南风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只能问这个。

王阿姨受姜鸣言所托,自然把一切都和盘托出,除了有一点。

“房主也是个女孩子,跟你年纪差不多。她的话不多,做事也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有时候给我家那娃辅导作业,她啊,人心肠特别好……对了,她特别喜欢吃火锅,明明不能吃辣,每次都放很多辣椒,还总是给我们送来很多………”

王阿姨似乎打开了话闸门一样,越说越停不下来。南风听的很仔细,也很认真,几乎每一句都像极了那个人。

是的,特别像姜鸣言,她从心底这么觉得。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姜鸣言,再像的人也不是她……

“阿姨,你有她的照片吗?”南风突然很想看看王阿姨口中特别好的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王阿姨没有给她看的意思:“不急不急,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了!”

南风也不好再强求。

门铃适时闹腾起来,王阿姨还没动身,里头的王小弟就已经冲了出来:“是鸣言姐回来了吗?”

王小弟盼望烟花盛景,所以看起来比较兴奋。

南风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微微发着颤,手指甲已经嵌入了肌肤里,微痛,却也让她清醒。

这两个字的打击与冲击非是平常,南风不敢听,可是那边的声音却已经清晰无比的传进了耳朵里面。

“鸣言姐你怎么了,是摔了吗?”王小弟最是关切姜鸣言。

“没事。”姜鸣言的声音倒是没多大的波动变化。

“那个姐姐等了你好久了,你再不回来她就要走了……”

“嗯。你先做作业,晚一点我再找你。”

“好吧……”没看到烟花盛景,王小弟再次蔫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南风在心里强调无数遍,以此安慰自己,可是事实告诉她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声音确确实实,就是姜鸣言无疑。

“王阿姨,谢谢你。”姜鸣言已经过来了。

王阿姨当惯了老妈子,一看到她就皱紧了眉头:“鸣言,你看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快来阿姨给你擦擦……”

姜鸣言接过纸巾:“我自己来吧王阿姨……”

南风的头快要埋到膝盖上,王阿姨叫她一声她吓得立马就站了起来,熟悉的侧脸让人心惊,南风打算逃。

“那个…王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

话音未落,姜鸣言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南风整个人都僵硬了、动不了了一样,姜鸣言对王阿姨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直到被姜鸣言拉出门去她才清醒过来。

她奋力甩手,可是姜鸣言把她拽死了,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挣扎得开的。

房门开合,“嘭”的一声又关上,南风抖了一下,突然被姜鸣言抵在了墙壁上,两只手也被紧紧捏住了,让她有些发痛。

连灯都没开,房间里一片漆黑。

姜鸣言没开口,只有浅浅的热气喷在南风脸上,她也没开口,只是努力的贴紧墙壁,让自己可以离姜鸣言远一点、哪怕是一丢丢。

房间里安静的死寂,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你认错人了……”南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常。

姜鸣言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人贴的更近,几乎就要和她贴到一起了:“南风……”

那一层透明薄纱突然被扯裂,像是有一团火猛地窜上了南风的整个身体,她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无论怎样逃脱、怎样奔走,那一团火还是会无情的将她吞噬。

唯一冰凉的只有姜鸣言的唇,那一点点冰凉足矣解救她,她也曾数次肖想,可是不能、姜鸣言是极其厌恶的。

因为是她们,只会更恶心!!姜鸣言亲口说的,她不得不信。

对姜鸣言而言,是恶心的,她虽然喜欢,可是再也没有了勇气靠近。有时候她想,就是这么看着、也够了。

南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湿了脸庞,那张冰凉的唇渐渐不再动作,慢慢的…慢慢的放开了她……

灯突然开,晃得南风眼睛发痛。

姜鸣言依旧拉着她的手,温热黏腻的猩红漫到了她手上,她这才看清姜鸣言的脸色,已经白成一张纸了。

那双眼睛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南风越是躲避,姜鸣言就靠的越近,抱得越紧。

“我知道,是你……”

酒味清浅,但是尚且闻得出来,姜鸣言的周身都是酒味,南风就以为她喝酒了。

南风拿另一只手去扯,好不容易才把姜鸣言的手扯开:“你喝多了。”

又推了人一把,南风去拉门把手,被姜鸣言一下子拉回来,反锁了门,姜鸣言又把她抱住。

推不开人,南风不由大喊:“放开我!你疯了!姜鸣言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