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有很多的华侨,遍布世界各国,以前还有些是非自愿的,后来基本上就都是为了挣钱,主动出击的。
两千年之前,出国挣钱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两千年之后,就要选择性的出国,越往后,出国挣钱越不容易。
但是能在两千年之前出国挣钱的,其实也都是能折腾的,留在国内折腾,大概率也不会太差。
还有一部分人,属于跑路,在国内犯事混不下去了,出国避难顺带挣钱。
李稻花也知道一些人,想挣钱,但又认不清形式,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去最不合适的地方挣钱。
比如说后来最常见的去缅北挣钱,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啊,那破地方,本地人都活不下去,能让他们外地人把钱挣走了?
李稻花还知道穿越前,自己有个亲戚,倒是没去缅北,而是在自己亲戚的帮助下,偷渡去韩棒挣钱。
当初听到偷渡的时候,她脑子都萎缩了,什么年代了,还偷渡去韩棒打工。
亲戚说一天七千,说的时候,语气里都是骄傲,仿佛明天家里就飞黄腾达了。
问她是人民币还是韩币,说不知道,还说都一样。
可见是真不知道了,一天七千人民币的工作,轮不到他家没学历没技术的,一天七千韩币,都不够吃饭的。
这就是,思想还停留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偷渡过去,人没了都没人管。
好在最后人回来了,虽然一毛钱没带回来,好歹活着。
这些人在外面不管过得好不好,对内统一口径都是挣钱。
越战开始之前和之后,他们都选择把境内的华侨驱逐出境,这是最好的情况,更不好的,反抗稍微激烈一些,拳打脚踢甚至是打死勿论。
这样的情况,不止是在一个国家发生过,不少国家都做过这样的事情,毫无道德可言。
《风雨飘摇中》写的就是因为打仗,被驱逐出境的华侨,但是他在老家杀了人,不敢回家,就选择去最近的金三角打拼。
他被驱逐出境的地方距离金三角并不远,很容易就能过去,甚至因为混乱,这里比他到越更容易。
「那是一片美丽的花海,穿着背心的小孩在花海中穿梭奔跑,热烈的阳光下,杨闯心里只有冰冷。」
在到达金三角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这里分布最广泛的种植业。
他们这里的土壤从来不用上化肥,却总是格外肥沃,花朵也格外艳丽,结出的果实也格外硕大。
杨闯是外来人,这里的人对他都不信任,他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每天非打即骂,坐最累的工作,吃最差的饭,有时候,他恨不得跟猪圈里的猪抢食吃。
很累,很痛苦,这次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他回不了家了。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人再也没机会出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这片土地上。
「那是一群小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打人却格外的疼,杨闯被他们打过。
成年人为了能让他继续干活,打的时候尚且留有余地,这群单纯的恶魔,不会把他当做人。
他们又在玩那个游戏,据说,叫俄罗斯转盘。
杨闯一边收割果实,一边用余光偷偷关注着这群小孩,他希望,对面那个恶魔死,他昨天刚打过他。
随着“嘭”的声音,杨闯转过头,死的是另一个恶魔,也对,菩萨是不会保佑他这样的人的。」
在金三角一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杨闯总算升职了,变成护卫队里的小跟班,每次跟其他社团起冲突的时候,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最容易死的那种。
「或许是祸害遗千年,杨闯这样想着,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比别人活的久。
在这种地方,最好的熬资历,就是看谁命长,只要命够长,总能混上去。」
钱嘛,确实是挣到了,可惜,哪里挣钱哪里花。
杨闯不想成为那群恶魔,他们就算是生下来的孩子,身上也带着毒,小小年纪,牙齿漆黑,身体溃烂。
他们的业余很广泛,杨闯曾经想试着通过做业务的方式回家,可惜在这里两年,一年在底层没机会,一年做业务,从来没碰到能回家的路线。
「“老大,咱们怎么没往北边做业务啊?”
“你白痴啊!找死啊?被抓到想救你都没机会,有轻松来钱的地方,拼什么命啊,那里不是咱们这样的势力把握得住的。”
“哎,你不就是北边的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自己人都害。”」
杨闯最接近家的一次,是他所在的势力跟其他势力火拼失败,所有人边打边退,一直到边境。
双方停火,只是对峙。
看着不远处拿着枪警戒的人,杨闯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直勾勾的想要走过去,身后的老大喊他,他也听不到。
「“喂!回来!”
“别管他,让他去送死,说不定还能帮我们。”
一群人看着杨闯越走越近,看着他剩下身上的枪,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裤衩,高举双手,甚至在听到停下的声音后,乖乖停下。
身后的人直到死也不理解,杨闯为什么会哭的像个孩子,哭着大喊:“妈!儿子不孝,不能在您床前尽孝,儿子给您磕头了!”
“他妈的,他妈死就死了,管他屁事啊,他在这里喊,他妈又听不到。”」
这里有不少人是懂汉语的,只是很多不会写,听还是没问题的,这里也有不少汉族聚集地,甚至可能他们本身就是出生在一个汉族家庭。
「“欢迎回家!”
听到这样的话,杨闯欣喜若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