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和梁博都愣住了，一时间只觉得齐南河的想法匪夷所思。

梁博比李虞反应快一些，他皱眉说道，“所以你认为这才是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尸体的原因？”

“对！”齐南河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所以这个噩梦的目的其实是要我们找到谁是我们杀害的人或者谁是杀害我们的人。”

“……所以才会有报复这个选项？”梁博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虞有些揪心的问道，“报复真的要去杀人吗？”

“自然，不过那样你们就危险了。”齐南河作为他们当中经验最丰富的人，很快就整理出了自己对这个噩梦的逻辑思路。

“我认为在这栋楼里应该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凶手，一种是死者。”

“所以噩梦才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到恶臭味的来源，也就是要找到你杀了谁；一个是报复，死者要找到杀害自己的人并将其杀害。”

“你们觉得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虞不得不承认齐南河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可文化水平不高的他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所以他耷拉着眉毛没有搭话。

梁博的沉默和李虞的沉默不太一样，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在齐南河提出自己的看法后。

“你不觉得这样的假定太直接和单向吗？”梁博拿过三人的杯子说。

齐南河也不生气，“你说说你什么想法。”

“只能算一个疑问，”梁博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三个水杯，“我假设这三个水杯分别是A、B、C，A恨B想杀B，B恨C想杀C，C恨A想杀A。”

“如果有一天A死了，能判断A一定是C杀的吗？”

齐南河皱眉，李虞眨了眨眼。

“其实是不能的，因为A也有可能是被B反杀。”梁博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齐南河眉头紧锁的问。

“我的意思是，人际关系很复杂，杀人动机也不一定是单向的。”梁博解释道。

“目前我们所知的玩家就有二十二个，这其中涉及的关系一定错综复杂。就拿黄贵和莫文轩举例，莫文轩是有可能对黄贵下手的。”

“那黄贵就没可能对莫文轩还手吗？那把小刀真的只是用来捅了黄贵的领导？”

“难道黄贵就没有可能杀了两个人？”

瞬间，李虞被梁博说得汗如雨下，他连连摆手说，“我，我，那个，你别报复我，他说的也只是可能！”

“对，我说的都只是可能，你那本日记中断了很长时间吧？”梁博又问。

齐南河点点头。

“所以说那段时间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我们最好不要凭着有没有凶器就认为自己单纯是受害者或者凶手比较好。”梁博说。

第37章 这是你的钱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齐南河摸了摸下巴，理解了梁博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觉得凶手和受害者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置换，加上这个噩梦玩家太多，最好不要选择报复这个选项？”

梁博点点头，“报复就是杀人，如果猜想错误杀错了人呢？”

“……按照噩梦的恶趣味，那些死去的人很可能会回来找你。”齐南河轻轻的说。

李虞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毛。

“如果是这样，那黄贵他杀的人也会找回来吗？”李虞不解的问。

“如果黄贵杀死的那个人也变成了玩家，那么怎么不算是回来呢？”齐南河耸耸肩说道。

“……”李虞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有点不想回黄贵家了。

这时齐南河又说，“我觉得今晚或许会有答案，晚上大家用手机联系，不要随意出门。”

李虞和梁博点点头。

三人的讨论到此结束，因为各自都买了东西，加上出租屋里还需要继续搜查，于是李虞和梁博就离开了齐南河家。

走在过道的时候，李虞特地留意了一下之前吓到齐南河的那个大爷家，大爷家门口的那张椅子已经收了回去，应该不是大爷收的。

“你去几楼？”梁博走进电梯按下十楼问道。

“十二楼，我住在1205。”李虞交代道。

梁博挑眉，戏谑道，“你就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是鬼或者黑老一的人变的？”

“……”李虞微愣，随后摇头，“没有那种感觉，而且我也是为了方便。”

梁博看向他，“方便什么？”

“你手里有枪，要是出事你能帮上我。”李虞这么说。

“我这是枪，对怪物、对人还能有些用，对鬼可没有用。”梁博好笑道。

李虞明白的点点头，“这就够了，我不怕鬼，而且我感觉这栋楼里危险的是人。”

“怎么说？”梁博已经到了，但没出去，反而跟着李虞上到十二楼。

“电子广播不是说了吗？这栋公寓楼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李虞说道。

梁博轻皱起眉间，他把清醒前听见的声音回忆了一遍，有一些实在是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