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想着自己空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路上买了一串葡萄。
应该是景流玉早就?和物业打好招呼了,喻圆一到园区,就?有摆渡车送他?到了别墅门口?,戴着白手?套身穿燕尾服,皮鞋锃亮的管家甚至还贴心帮他?按了门铃。
门“咔哒”一声自动?开了,没有人迎接他?,从门外往里看,别墅里灯光昏暗,像怪兽的深渊巨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喻圆咽了咽口?水,再次确认一眼门牌号,给景流玉发了个消息,小心翼翼摸索着进了门,门口?的感应灯在他?进门后自动?点?亮,鞋凳旁有准备好的柔软拖鞋。
喻圆换好鞋后,提着自己装有葡萄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继续探索。
入户走廊挂在墙壁上的火焰灯很?好玩,喻圆走近,它们就?亮,喻圆走远,他?们自动?熄灭,喻圆在廊道里走来走去,感觉自己像动?画里的人物在城堡里探险。
穿过走廊,正对的就?是一间?挑空的大?客厅,好几?扇明亮的大?窗户,采光一定特别好,配色和装修都是喻圆喜欢的,白色米色以及棕色,墙面石膏线雕刻漂亮的花纹,水晶灯从二楼垂下来,雕花实?木扶手?旋转盘旋到他?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壁炉燃烧着温暖的橙色,屋子里暖洋洋的。
窗外是一片小型造景枫树林,挂了灯,摆着桌椅,金灿灿的特别好看,很?有秋冬的暖意。
喻圆觉得?他?如果是景流玉,有这么好的房子住,也舍不得?去死。
他?不会再举报那些帖子了,多好的日子啊,受些挫折也是这些有钱人应该做的。
喻圆把葡萄放在桌上,四下打量,在壁炉旁边找到了堆着的礼物,才若无其事别开了眼睛。
没一会儿,景流玉像是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浴袍,看见喻圆笑了笑,让他?随便找地方坐。
喻圆想要的不是这句,他?咬着嘴唇,坐在沙发上盯着景流玉,景流玉恍然大?悟,指了指壁炉旁边的礼物堆:“去拆吧,圆圆,喜欢的都可以拿走。”
“这不好吧。”喻圆还是照例客气?一番,脚步已经往壁炉那儿迈了。
景流玉在摆弄红酒和酒器,背对着他?,说:“不用和我客气?,圆圆,只要你不嫌弃,都可以拿走。”
景流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喻圆的手?已经搭在第一件礼物的丝带上了。
“吃过晚饭了吗?”景流玉隔着老远,又在问,喻圆说:“吃了,吃的麦当?劳呢。”
景流玉不再做声了,很?是忧郁地坐在他?对面的摇椅上,抿着酒,看他?拆礼物。
喻圆先拆出了一盒巧克力,一个字不认识,他?默认不认识的都是好东西,是进口?贵货,他?只吃过过年时候五块钱一斤的金币巧克力,怪甜的。
他?想尝尝,于是摇了摇盒子,以退为?进问:“巧克力,这个你可以留着吃,我放在这儿了。”
“我不喜欢巧克力,圆圆你帮我吃了吧。”
喻圆假惺惺感叹:“哦,那真的太可惜了。很?贵吧?”
“还好,专门订制的。”
喻圆已经摸出规律了,景流玉但凡说“不贵”,那就?是价值一千到一万;说“还好”,就?是一万往上;“有点?”,就?是五万打底,再贵他?就?不知道了。
这么一盒巧克力要一万,喻圆高低得?尝尝咸淡。
皮革盒子里面是木头盒,层层叠叠包着,最后还有一层丝绸,有钱人的钱真的太好骗了,光包装都值五千了吧。
巧克力,狗吃了都会死的东西,人吃了难道会成仙?
喻圆撕开一个包装,往嘴里塞了一块,把腮帮子塞满了,味道香香甜甜的,很?清香,咬开里面还有果酱,有点?辣,还有一股酒味。
“酒心巧克力哦!”他?嚼着巧克力,含糊的问景流玉。
景流玉点?点?头:“别吃太多,里面的酒很?烈,你没有喝过酒会醉。”
喻圆听不得?这话?,景流玉越说,他?吃得?越多,往嘴里接二连三又塞了几?个,发现每个巧克力里面酒心的味道都不一样,像拆盲盒一样,有的偏酸,有的偏甜,有的还有花香,最糟糕的是那种纯辣的,火气?要顶翻他?的天灵盖。
他?坐在壁炉边上,吃着吃着有点?热了,脱了外套,又脱了卫衣,然后手?里不停地拆下一个礼物。
是个银色的电子机械狗,听说不便宜,喻圆抽出说明书,中英混杂,看了没几?行眼前已经天旋地转,一句都没看懂。
他?抓着说明书去找景流玉,在原地转了三圈,才找到人在哪儿,踉跄走过去,趴在他?腿上,甩着头问:“这个……这个怎么,怎么long……”
景流玉勾起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脸那么小,眼睛那么水,都已经不聚焦了,嘴边那么红,还沾着巧克力酱,穿着白色已经起球的毛衣,毛茸茸的,可怜又可爱的坏小狗,做错事之后,自己送上门了。
景流玉用指尖擦掉他?嘴角的巧克力渍,在他?眼前晃了晃。
喻圆皱了皱眉头,像小狗似的一口?含上去,景流玉的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牙齿时不时细密地划过他?的指尖,景流玉笑了笑,撬开他?的口?腔,无名指抵着他?的下巴,食指和中指玩弄他?的口?腔,担忧又无辜地说:“圆圆,话?说不清楚了,是不是舌头坏掉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修好。”
喻圆乖的不行,被弄得?仰起头,眼泪汪汪看着他?,不多一会儿就?口?水津津的兜不住,呛得?咳嗽,顺着景流玉的手?指往下流,也一点?都不闹。
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被玩了也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
“这么可怜啊,圆圆,”景流玉修长如玉的手?指从他?的口?中抽出,顺势将喻圆的口?水擦在他?的脸上,问,“还有好东西,圆圆要吗?”
喻圆的脸在他?膝盖上讨好地蹭了蹭,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喝多了酒,舌头捋不直了,不会说话?,就?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想要好东西。
果然是个笨蛋,这种时候也不忘了占小便宜。
景流玉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喻圆试了好几?次,站不稳,有点?困难,景流玉只好大?发慈悲地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上来。
“圆圆,还认识我是谁吗?”景流玉捧着他?发红的脸颊,用拇指亲昵地蹭了蹭,问。
喻圆没有力气?,靠在他?怀里,点?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说:“景流玉。”
景流玉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了,喻圆又含糊不清地说:“只有景流玉叫我,圆圆。”
“好宝宝,真乖,知道我是谁就?好。”景流玉亲了亲他?的脸颊,接着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绅士地打了个招呼,开始享用自己的正餐。
他?撬开了喻圆的唇舌,里面还有酒心巧克力的甜美味道,喻圆来之前洗了个澡,身上也是香香甜甜软乎乎的。
景流玉亲的很?凶,含着他?的舌,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下去,喻圆第一次被人亲,还是被人亲的这么狠,很?不舒服,没一会儿呜呜的挣扎着要走,景流玉不许,一手?扣着他?单薄的脊背,一手?掀起他?的毛衣下摆,去揉他?的腰,喻圆哪儿哪儿都敏感,一摸就?软了,缩在他?怀里,怎么亲也不反抗,只会像小猫似的娇滴滴哼哼。
景流玉一旦离开,他?还要自己凑过去主动?要亲,景流玉已经把他?抱到床上脱了衣服,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