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小姐分别的当晚,祖宗出乎意料回来了,他进卧室时我刚洗完澡,在抹乳霜,听到外面动静以为保姆,让她把衣架挂着的睡裙递给我,结果没反应。
我推门跨出,才看清是祖宗,没来得及反应,他扯掉检察长制服,猛兽般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
他皮肤汗味很浓,充满灼烧的阳刚之气,烫得骇人,他将内裤裆部对准我脸,狠狠一压,我一下子失去了呼吸。
我拿不准要不要挣扎,祖宗喜欢强奸游戏,他也玩过,有时吧,他要我表现得痛苦,他觉得刺激,有时他心气儿不顺,他乐意我迎合他,我在他野蛮刺穿我下面的刹那,扭头瞥了一眼床头还燃烧的半支烟,烟雾颜色很深,泛黄,味道也不对劲,祖宗又嗑药了。
他只要超过五天不做,再做时就玩得很野,很疯,和张宗廷死命的往我骨头里钻、腐蚀麻痹我最深处的神经不同,祖宗力气大,他干得猛,更像性虐。
药力的作用下,他今晚特亢奋,干得水沫飞溅,金主压力大,睡情妇泄压,也是惯有的事儿,高官装得多累啊,祖宗不是什么好人,披着白道的皮,裹着黑暗的肉,每走一步深思熟虑,给敌人挖坑,跳过敌人给自己的坑,是真难。
他用力掐我大腿根,最娇嫩的那片薄肉,嘴上骂骂咧咧命令我叫,大声叫,要最浪的。
我叫不出,我脸埋在他内裤里,我嗅到一股淡淡的尿骚,是他小解完没抖干净,残留的,我吞过他的尿,可祖宗这几天上火了,尿味儿重,我咽不下去,我死死闭着嘴,他抽我屁股蛋儿,非要我叫才罢休。
欢爱不叫,或者叫得不好听,祖宗性趣立马大打折扣,谈不上软,反正懒得插了,而我,不仅好听,还动情,会随着他的深浅而变幻嗓音,每次他都要我叫,给他助兴。
他原先的二奶,我还没跟他呢,H杯,和红桃有一拼,纯天然,太少见了,那种货真价实的肉手感真棒,不是硅胶填充能媲美的,她就是叫得不好听,哑嗓,别说男人了,女人都不爱听,祖宗可稀罕她了,还给她昵称小叼,后来嫌她叫得太难听了,像杀猪,就不要了。
乔栗的昵称都没她好听,乔栗叫小贱。
我曾怀疑,祖宗到底喜欢过乔栗吗。女人不可能愿意叫小贱,祖宗从不这么喊我,他高兴了,喊宝贝儿,愤怒了,喊名字,程霖。
这方面,我没别扭过。
我问米兰,扯谎说姐妹儿的事,她没起疑,她想了好半天,她说也许这个金主,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不怎么搁在眼里的,他怕家里人搞她,也怕自己失控。
祖宗掐得我快疼死了,我从内裤里挣扎冒头,仰面嘴型比划张,后俩字没出口,当即打一个激灵。我本想说张宗廷你这王八羔子,幸亏及时刹车了,我改口说张开腿,然后呻吟了一长串,高低起伏,叫得我自己都酥了,祖宗手猛地掰开我双腿,我听见胯骨咔嚓的脆响,我心里把这笔帐记在张宗廷头上。
这一夜,我时隔数月,又领教了嗑药的威力。
祖宗完事靠着床头抽烟,他喜欢四仰八叉躺着,二奶跪在旁边伺候,弯上身,两只肉团在他鼻尖来回荡悠,香喷喷滑溜溜的,祖宗看着舒坦,一旦他伸舌头舔了,就是要搞二回,药劲儿还没消。
我去浴室拧了一条半湿的毛巾,骚里骚气笑,骑坐在他腰间,雪白的身子暴露无遗,灯光下浮现一层水润的蜜色。
我给他擦胸膛时,擦得毫无章法,时轻时重的,我演戏,就没演不好的,祖宗瞧出我心不在焉,他屁股颠了颠,我整个人也跟着晃动,臀沟重重磕在蛋上,又弹又软,瞬间挤成了扁片儿,他脸煞白,倒抽气,我急忙翻下去,他没管那个,他生气骂我骑着他还他妈敢走神?
我舔着干裂的嘴唇,无比凝重说,“良州,我掌握了一点码头走私的消息。”
他没吱声,南北码头目前在祖宗的范畴内,东西都是大人物坐镇,敢在黑白交接的地界走私,除了张宗廷,没第二人。
“米兰告诉我,张宗廷购买了一百支军用枪械,充实马仔,明晚八点进港,西码头由鲁曼交接。”
祖宗凝眸,眉眼讳莫如深,像是沉思,我默不作声等着,他问我确定吗。
我点头,“HA39客船,你的人一直留意货船,偏偏张宗廷偷梁换柱,鲁曼接货时,他应该大张旗鼓在风月山庄或者皇城应酬,转移你视线。往常凭张宗廷的势力,几千支枪他也敢正大光明贩卖,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关彦庭联手算计了你,他知道你会报复。”
我故意说这批军火,说当前危急的局势,反衬鲁曼在紧要关头知情不报,祖宗一字不吭,他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手机,叮嘱我先睡。
他走到阳台,合住玻璃,估摸联络暗处盯着鲁曼的鹰钩,这通电话持续了二十分钟,他挂断返回时,脸色阴沉至极,眉梢眼角透着一丝怒意与杀机。
我明白,鲁曼吃香喝辣两处讨好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今天剧情铺垫,有几个伏笔,明天上正菜~明晚0点,晚安。】
094 她高兴就好
次日傍晚我抵达哈尔滨港,西码头正在戒严,十几名条子持枪排成一列,HA39客轮驶入卡子口,直奔一处敞开的甲板,刺耳的鸣笛悠长,烟雾冲天,舵手驾驭着呼啸而过的江风,船的泊位不稳,尾部在巨浪的席卷中摇摇晃晃。
松花江两岸黄昏的晚潮冲击着堤坝,半米高的激浪翻滚,碧绿江面在夕阳下荡漾,恍若浮华烟云大梦一场。
车隐匿在一棵繁茂的树后,船笛止息的霎那,二力降下前窗,目不转睛睨着汹涌的人潮,唯一的舱门险些挤爆,乌泱泱的脑袋浮荡在低空,隔着好远,甲板不断下沉,渗入层层江水。
这是客运码头,在西码头的左侧,右侧是货运码头,稍不留意,浑水摸鱼是很容易的,盛夏时节的货运码头又脏又臭,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搬皮箱的马仔,昔年的哈尔滨港,东南西北张宗廷占据半壁江山,如今改朝换代,祖宗成了幕后的新大佬,张宗廷与林柏祥的生意,恐怕越做越不顺遂。
这里的马仔有许多非常脸生,新替换的,基本都是祖宗的人马,他算是把整个港口收归囊中。
林柏祥老了,张宗廷和“州哥”压在道上,对他买账的不多,大部分是面子上敬重,实际空架子一副。他眼馋这块肥肉也没法子抢,张宗廷却不会就此撒手,他明显是沉得住气耗,我之所以匆忙解决掉鲁曼,就怕她在港口易主这事兴起风波。
张宗廷必定发了疯的想掠夺码头,鲁曼何其聪明,怎会不投其所好,祖宗一日不倒,她暴露的几率极大,双面间谍没那么好当,她得尽快攀附一个,覆灭一个。港口很可能成为祖宗与张宗廷再起战火的祸端,甚至某一人的坟墓。
昨夜躺在祖宗怀里,我第一次因其他男人而失眠。
这个折磨我的王八蛋恰恰是张宗廷。
我扪心自问,我真的仅仅为了祖宗平安吗?真的不在意张宗廷死活吗。
我脑海反复盘桓他那句,小五,我死了,你会不会落泪。
我不清楚那天我会怎样。
只是回忆的一刻,我便无比迷茫,钝痛。
他不在这世上,我也许并不快乐,更不觉得如释重负。
我更畏惧面对雪,面对水,面对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想拿一把刀,剜裂单薄的胸膛,挖出属于张宗廷的印记,抽离得干干净净。
他出动马子接头,祖宗也不能大张旗鼓出面,显得太当回事儿了,我主动请缨,来港口会一会鲁曼。
女人交锋,浅了不轻薄,深了背后的靠山再摆平,不必担忧传言难听。
等了约摸半小时,拥挤的甲板逐渐冷清下来,几名民工模样的男子,从二节船舱弯腰迈出,每人手里拎着硕大的木桶,桶盖遮得严实,支棱起鼓包。
条子盘查了证件,粗略一扫,正准备放行,俩便衣凑到跟前,小声嘀咕了句,条子一愣,脸色大变,反手压下了桅杆,举枪命令那群人退后。
其余条子蜂拥而至,失控的局面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