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说,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们拥有魅惑的皮囊,拥有混迹风月的滥情,是天生的演员,最擅长欺骗女人的感情,张宗廷是不是这样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性子比狂风还硬,骨头比烈火还刚,他也有一面温柔的,风流的,模糊又缠绵的模样。

他一言不发抽了几口,手臂探出窗外,掸了掸烟灰,“如果我说会呢。”

我得意说,“晚了,已经败露了。”

他有趣嗤笑,“程小姐演技不精。不过对手也不强,如果换了难缠的女人,效果又会不一样。”

我好奇问他,“怎样才算难缠的女人?”

他眼眸里漾着一汪水,一轮月,“你这样的。”

我深知又被他耍了,不再出声,他手肘压着车窗,握拳支起下颔,晦暗的目光落在我臀部,丝毫不掩饰那份火热,我被他看得火烧火燎,下意识捂住,他又看向我的胸,我再次捂住,我有些恼了,他笑出声,“为了给程小姐还债的机会,我特意换了一辆大容量的车,你上来试试舒服吗。”

我瞥了一眼车牌号,比清一色的八低调不少,但一般人也不敢挂。

“张老板想要玩,什么女人睡不到,穿剩下的破鞋,你也不嫌脏。”

我说得太露骨,他食指在眉心间晃动着,“你对自己评价还真狠。对我来说玩谁不重要,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他按下门锁,脚尖轻抵,门缓缓敞开一半,清冽的沐浴香味从车厢内溢出,我放荡一笑,“张老板连澡都洗好了?”

他不置可否,扯下颈口的蓝白条纹领带,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你看家本领,怎么折腾都没事。”

我微微俯身,用最勾人的放荡妖媚的眼神望着他,他以为我要说什么,结果我只是笑了几声,转身便走,他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慢悠悠开口,“三步以后,你可以试试看。”

我一下子僵住。

虽然知道他不能怎样,可我也赌不起。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十秒钟思考,要不要上来。”

他闭上眼,平和呼吸着,街道很静,除了阵阵呼啸的风,灯笼撞击的闷响,再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他似乎和我耗下去了,我再三权衡,钻了进去。

我装模做样扫视一圈,“车不满意,再换一辆来找我。”

张宗廷笑着睁开眼,将我身子一扯,我下巴磕在他胸膛,他趁我不备,手伸进了裙子里,我今天穿得简单,大衣里只有一条毛裙,他使蛮力分开了我的腿,一枚冰凉的珠环在他指尖跳跃,他微微怔住,笑得暧昧有趣,“程小姐真会玩,如果我是沈良洲,我也抗拒不了你。”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拼尽全力将他抽了出来,他像是泥鳅,毒虫,出其不意又钻了进去,“为什么戴这个。”

我被他捻动得浑身燥热,“我男人喜欢。”

张宗廷听了一点不扫兴,反而越捻越快,力道刚刚好,指腹灵巧的旋转,上下拨弄,珠环儿前所未有的剧烈颤动,抻得肉又疼又痒又涨,我不由自主叫了出来,张口咬他肩膀,我咬得狠了,他就捻得重,我咬得轻了,他也跟着慢下来,倒像是我在勾引他。

隔了好一会儿,我气喘吁吁,他在我耳后邪笑,“你男人知道,你在我怀里湿得这么快吗?”

011 你还要我吗

在张宗廷技巧娴熟的挑逗下,我身体内那根紧抻的弦崩裂。

他低声讲着色情的话引诱我,那些淫靡露骨的词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也不下流,反而让人欲火焚身。

他嫌碍事,干脆扒掉内裤,薄透的真丝卷到大腿根,他肆无忌惮抽动,两根手指沉进去,或许夹太紧了,他皱了下眉,往腿间看了一眼,,“程小姐还不如不穿,拿来诱惑谁,我吗?”

我听出他故意挖苦,急促喘息着说了句彼此。

我实在没力气,骂他的话也软绵绵,更像是娇喘,我别开头,他在我耳后轻笑,“你还记得。观后感是什么。”

我紧咬牙关,他吹拂着粘在他鼻梁的一缕长发,“不过你错了。我已经买了最大的尺码,可穿在其他男人身上刚刚好,到我身上就很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染上情欲,有淡淡的暗哑,他不停问我,折磨我,让我回答他,我招架不住了,“你大。”

说完我就喷水了,一股热流涌出,抽搐着瘫软在他怀里,我觉得可耻,恶狠狠瞪他,相比我的狼狈,他却衣冠楚楚,身上连点褶皱都没有。

他怔了一秒,有些讶异,抹掉座椅上的水渍,“程小姐会得真多。”

他手完全从我腿间抽离,强行钳制我的脸,逼迫我面对他,“敏感的肉体,总是很诱人。”

他细细抚弄我的唇,将上面的齿痕一点点擦平,擦到没了痕迹,“我是第几个让你快乐的男人。”

我胡诌了一个数,告诉他第五个。

他眯眼,“重说。”

我说十几个。

他瞳孔又沉了一分,“程小姐胡言乱语的样子,让我更舍不得放手了。”

张宗廷低头含住我的唇,为了防止我挣扎,大掌紧扣我后脑,温热的舌头充满烟草和牙膏的味道,在他唇齿间蔓延融化,席卷我整个口腔,他丝毫不温柔,野蛮狂妄的扫荡。

我记得特清楚,十七岁我陪第一个金主,卖出了圈子里至今没有被打破记录的高价,金主说屁股翘奶子大的有得是,凭什么开口就这么狂?米姐说,水妹的每个洞都小而紧,这洞不只是嘴,也有嗓子眼儿。

祖宗就喜欢深喉,据说女人的喉咙和私处一样,都可以伸缩,插得多了,慢慢就松弛了,张宗廷很懂行,舌头戳了戳,他收回的一刻,勾连出一丝津液,他毫不犹豫吞咽,眼尾笑纹荡漾,“很甜。”

我恢复了理智,反手推开他,拉上衣服划清界限,“算一次吗。”

他想了想,“半次。”

他拿出手帕,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接过,他也不恼,“程小姐爽了,就不管我了吗。天下哪有这种便宜。”

我抓起手帕在腿间蹭了蹭,扔还给他,奋力撞开车门,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阴森恐怖的男人,还没站稳,粉红色内裤滑落到脚踝,中间那滩晶莹的水痕在阳光下格外暧昧刺眼,我急忙捡起穿好,张宗廷的笑声从车内传出,很快玻璃升起,隔绝了一切。

司机左右都找不到我,在原地急疯了,我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他错愕了一秒,问我去了哪里,我随口说树根底下有一只野猫,逗了一会儿。

他看我满脸潮红,有些奇怪,但没多问,祖宗派来的军用吉普停在报废的车旁,司机拉开门护送我上去,街口的奔驰也调头驶向这边,两车擦肩而过,门窗紧闭,我却鬼使神差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冽逼人的味道,心口又是一阵狂跳。

祖宗比我回来得还早,我上楼经过书房,他正打电话,那边是个女人,他语气还算温和,少了平时的暴躁,只是兴致不高,脸孔陷于一团朦胧暗淡的光影中,看不清表情。

他最后结束时说,“日子你定,复婚怎么这么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