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定格在潘晓白的诅咒。

我生了一连几夜的梦魇。

从车上下来,我腿还有点软,祖宗扶着我站稳,问我怎么不在状态。

我说怕被人发现。

“怕发现还让老子干?”

怎么说都不行了,我耍赖抱住他,“有心没胆嘛,心里又怕。”

祖宗看了我半晌,他腔调不喜不怒,平静说,“你里面少了个环儿,什么时候干掉的。”

我腰腹以下,颤得更猛了。

脑子轰隆隆的,炸开一团团白烟。

【明晚11点更新。你们稍晚几分钟刷新,等审核。晚安~】

065 拍卖的珠环儿【长更】

我的三珠四环,最后一环儿我玩了一票大的,塞进洞口,钉在了子宫顶端。

当时大夫不给做,他说男人如果干狠了,这环儿要大出血的,我太渴望拿下祖宗,所以没听劝,力度嵌得浅,附着在表皮,比其余三珠三环更易脱落,若我没猜错,松原水下做爱,战况太激烈,他刺得深,环儿受浮力挤压,掉了。

真他妈倒霉,这节骨眼无异雪上加霜。

逼上梁山躲不掉,唯有见招拆招,总不能破罐破摔,我半副身子倚着祖宗,腿间疼得跟油煎一样,滋滋冒火,含羞带怯的抬眼看他,“自慰那天…手指那么短,怎么满足。”

我小声嘟囔,脸蛋绯红,“我用了工具,我想你嘛,一直流水,流得马桶盖都湿了。”

这话言之凿凿,在床上我有多骚,多能吸棒子,祖宗最清楚,他沉默片刻,“环儿呢。”

我说落在姐妹儿家的卫生间。

祖宗清峻的腮骨绷了绷,半信半疑。

我急忙说,“她应该还没扔,我问问。怎么,你还想留纪念?”

祖宗没和我玩笑,他嗯,“拿回来。”

我心口噗通跳,我并没百分百的把握环儿在张宗廷那儿,只是猜测和赌注,祖宗这几天绝对会派人盯着我,盯我是不是去找他,就算在他那儿,索回也要费些周折。

祖宗走了几步,见我不动弹,恍恍惚惚的,他张嘴咬我耳朵,“累了?”

我回过神,媚笑吐舌头舔他胡茬,“我巴不得你在我身体里不出来才好。”

祖宗骂了声浪货,他握着我的手,缠在他臂弯内,朝大门走,红毯的另一端停着辆六个八的奔驰,两车相距不远,马仔拉开车门,护着春风满面的鲁曼下来,她穿得艳,大约是全场最艳的,红得灼目,亮得发光,她挽着一如既往黑衣的张宗廷,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柔情蜜意,她时不时观赏自己的手,许许多多人包围过去和张宗廷寒暄,视线隔出一抹缝隙,我看清鲁曼手上佩戴了一只硕大的戒指,位置没什么讲究,在右手中指,含义普通,可款式尤其珍贵,没有女人不爱那样精美意味宠爱的钻石。

我匆匆瞥了几眼,隐约听到谁夸奖鲁曼漂亮,问张宗廷何时好事将近,来不及听仔细,匆匆忙忙赶来迎接祖宗的官员代表毕恭毕敬将我们让进副会场,几分钟的功夫大批鱼贯涌入,张宗廷阴魂不散似的,他清朗醇厚的嗓音往耳朵里死命钻,不痛不痒却百般折磨着我,尤其别人口中一声声鲁小姐,好像点燃了我胸腔内的一团火,叫嚣燃烧着,我喊住路过的侍者,要了一杯加冰的龙舌兰,以毒攻毒的辛辣,酒水冰凉之感浸入五脏六腑,我这才清醒些,连我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这样大的烦躁和别扭。

祖宗向巴结他客套的高官面不改色介绍我是秘书,他们十之八九了解祖宗包情妇的丑闻,极小部分见过我,没见的也认识,三大招牌的水妹,阅尽东三省名流,爬遍天潢贵胄的床,他们不敢抖机灵得罪祖宗,恨不得真与我素昧平生,装聋作哑称呼程秘书。

尤其可笑的,神情最不自在的两名高官,三年前是我和娇娇亲自作陪。

祖宗不许我喝烈酒,他吩咐侍者给我换成白葡萄,我主要拿酒压一压心里那股邪火,随着张宗廷鲁曼靠近,我格外烦躁,祖宗掐着我下巴,语气霸道,“你他妈上次喝多了吐老子一身。”

我扑哧笑,“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还干我。”

祖宗拇指在我嘴唇抹了抹,他其实不是糙爷们儿,他皮肤很滑,养尊处优的细腻,妇女都不及他手感好,只看外表,祖宗比张宗廷更能让女人视觉高潮,柔和糙,他聚齐了。

我笑得欢快,“什么滋味?”

祖宗拧眉想了下,“奸尸,不会叫,净他妈吐了。”

官二代最难伺候,祖宗留我一年,不是没道理,他那些二奶,论经验,论身材,论拿捏火候,的确不如我。

我缠着祖宗调情,他目光忽而越过我头顶,一半冷一半温,定格在投射地面瓷砖的一对身影上,单看那影子,风姿绰约,欣长高挑,我不回头也知谁不识趣大煞风景。

“沈检察长好兴致,金屋藏娇睡不够,大庭广众也情不自禁。不顾名节了?”

车抽风似的激烈晃,差点颠簸散架了,瞧见也正常,祖宗皮笑肉不笑,“不瞒张老板,我就嗜好这口。”

张宗廷意味深长说彼此,我喜欢水里做。

我手一抖,洒了几滴酒,面孔隐隐泛白,生怕他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好在祖宗不拾茬,他转移话题奚落,“张老板最近很忙,三省哪也没少你。”

张宗廷挑眉,“哦?沈检察长鼻子这么灵,出了黑龙江,还闻得到我。”

东北背地里骂祖宗父子的,像新闻联播一样普及,可当面骂,张宗廷破天荒。

我余光下意识瞄祖宗,他不急不恼,“街头巷尾都是张老板散出的气味,我想不闻也不行。除非,你被清理掉。”

两旁围拢的人神色瞬息万变,屁都不敢放,直到张宗廷和祖宗同时大笑出来,气氛才算缓和。

没多久拍卖仪式开始,礼仪小姐引领宾客进主场地,舞台布置很隆重,东北素有“小京城”之称,指白道的权势大,和首都有一拼,东北虎参与,规模自然小不了。

我和祖宗被安置头排第二桌,张宗廷在第四桌,隔开了一桌市委高官,最大咖是哈尔滨市市长。我还挺想见祖宗老子的,东北当地的报纸二把手频频露面,唯独没一把手,他老子至今还是个谜。

米姐说,老祖宗结仇多,出行至少八名武警护卫,连脑袋也看不到,开会都要坐隔断,京城的爷来了,还要等他档期,而且基本等不到。

米姐说老祖宗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官做到这份儿上,踩着同僚的尸骨笑傲,恨不得弄死他的,太多了。

前几轮竞拍,水花很小,我捐出的那串翡翠珠子掀起个小高潮,长春的富商拍下了,而祖宗的牌子压根没举过,政府定集资的指标,定不到他头上,除非领导班子想换届了,进了沈家口袋里的钱,天塌了都甭想掏出来。

张宗廷捐赠的拍品排在最后,我起先兴致缺缺,等司仪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光一闪,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串祖母绿的宝石项链,镶嵌着一颗珠环儿,银色的边,红色的螺旋纹,正是我体内缺失的一颗,果然不出我所料,掉在了水里,被张宗廷捞起,还送到了拍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