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b国没有什么新年的氛围,但是晏妈让厨师做了一桌菜。某晏也尝试了下厨但是成功炸了厨房,遂放弃(并且因为被绪嘲笑,生了“整整十分钟”闷气,绪亲了两下才好)。吃完饭以后两人回家,某绪因为吃得太饱在沙发上睡着了,临到守岁被某晏捏着鼻子叫醒,生气地咕蛹了两下,某晏铁石心肠,强行把绪拖起来看他准备的烟花,烟花特别好看,绪看得很惊喜,某晏显得非常得意。绪很没有办法地夸他,某晏很受用,新年说的第一句话很难得的好听,是“希望以后每一个除夕都在一起”,然后补充“今年我会学会做饭的”。绪憋着笑对他说“好”。

哥:

两个人先去家宴吃年夜饭,绪不喜欢这种场合,吃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跑了,哥应付了半天,画饼了好几笔投资,还又一次应对了叔叔伯伯们的催婚,已经轻车熟路非常淡定。好不容易回家之后,一起过年太多次的两只尝试了一些不一样的守岁方式,此处打上马赛克。哥认为这种方式值得长期推广,且有很好的象征意味,绪认为这个象征意味不好,如果真的会灵验,他希望新的一年从处理工作开始,哥气得不行,又***了一次才放绪睡觉。哥等到绪睡着以后捏捏他的脸,说:“不管会不会灵验,我都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陈:

绪给厨师放了新年假,两个不擅长做饭的人决定尝试简单的年夜饭包饺子。(绪在第一次知道小陈不擅长做饭时非常惊讶,表示“你原来真的有不擅长的事情啊”,小陈表示平时太忙一般都在便利店解决,绪非常愧疚表示以后不会这么剥削了)刚开始包的很丑,后来两个人都学得很快。绪表示要包一个幸运饺子,往一个饺子里包了一个硬币。煮好之后小陈发现幸运饺子在自己的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绪碗里。绪发现幸运饺子在自己的碗里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小陈碗里。小陈于是配合地吃到了硬币,绪特别夸张地拍手祝贺他新一年肯定会很幸运,小陈尝试坦率地表示:“现在我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洛:

小洛除夕起得特别早,绪听到以后也跟着起床,两个人到超市的时候超市刚开门,小洛根据年夜饭菜单采购了许多新鲜食材。简单地吃了午饭以后,小洛就开始忙碌地准备,绪跟在他后面打下手(实则在碍手碍脚,但是某洛很喜欢他碍手碍脚)。做好年夜饭以后绪很开心地拍照,极少数地更新了社交账号,这让小洛觉得很满意,因为他在绪拍照时悄无声息地让自己的左手和手上的戒指入镜。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晚会,绪因为低脂笑话笑的时候小洛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接近零点的时候绪拖着小洛下楼,和他一起放了烟花,小洛偷偷拍了放仙女棒的绪,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配文只有一颗红心。

作者的话:不小心摸太长了,在这里也同步一下

想要新年第一天就有好多好多评论求评论ing

68

“我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洛棠。”我说。

陈谨忱双手交握,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呈现出希望倾听的姿态:“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我撑着头,叹了一口气。出于尊重,我没有说任何的细节,只是想让情绪的气泡浮上水面,让自己更好受一些,“五年,是我从来没有尝试真的了解他,才会被他的表现欺骗。”

陈谨忱宽慰我:“每个人总有希望呈现给他人的模样。就算是扮演,或许也不能否认其在某些当下具有的一定真实性。”

“真实。”我食指搭在高脚杯的杯壁,在酒液和玻璃杯中看到自己的脸,“这就是问题所在。”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想,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看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我们这样两个人,就算想继续在一起,也只会不断地互相猜忌,不断地被过去伤害,不会有幸福。所以我想,就这样结束好了。”

“但他哭了。”我凝视我的右手,“看见他哭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在想,只要他不哭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哭起来又和以前一样了,很脆弱,除了保护以外的所有じ22-28-38じ行为都是一种伤害。”

“不过我还是走了。”

“他说我没有真心,不懂爱情。”

“我不明白,真心和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为什么总会变成这样……两败俱伤的样子,还要强求着让两个已经不适合的人在一起。”

陈谨忱的目光仍旧是很包容的样子,他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评判,只是分享了他的想法:“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两个不合适的人。爱情与真心的魔力就是能够让人抛却‘合适’与‘不合适’的判断,只有不动摇的选择。”

“是吗?”我若有所思,“‘不动摇的选择’。他今天也说了类似的话,说‘真心是盲目的’。但为了爱做出盲目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像我母亲一样……那太傻了。”

“爱情中的选择没有正确与否,关键在于是否后悔。”陈谨忱对我说,而后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点了点我的眉心,温声说,“别再皱眉了。”

我揉了揉他碰到的位置,笑了一下,说:“好吧。”

然后尝试让自己轻松一些,问他:“你怎么连讨论爱情都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你看起来不像是懂这个的。”

“为什么看起来不懂这个。”他向后靠了一些。

“有我这样剥削你工作,我以为你没时间有一些爱情的感悟。”我开玩笑。

“不算剥削。”他只回应了前半句,转而问我,“今天您一个人住这里吗?”

他很自然地提议:“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需要我留下来吗?”

在我犹豫的片刻里,他补充解释:“我只是担心您会休息得不好。”显得善解人意而进退得体,让人难于找到拒绝的理由。

我感动于他的体贴。

陈谨忱过去偶尔在这里留宿,大多数时候是因为太忙。来这里留宿的客人很少,二楼的客房几乎像是为他设的。

我毫无睡意,在花园里逛了两圈以后晃进他的房间。

他正在按照我的要求改刚才的文件,我倚在书桌边,真诚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我是不是应该再招个人分担一下你的工作?”

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在考虑的问题,陆鹤闲就有三个助理,但我一直只有陈谨忱一个。两年前忙一个大项目的时候我从其他部门调过一个,但是总觉得用着不顺手,忙过了那一阵又让人回去。

陈谨忱似乎永远都在待命工作的状态,从未被私事影响,这是我喜欢他的原因。更准确的说,他似乎几乎没有私人生活,即便是我恪守边界从不过问,也能感知一些。在他母亲去世之前,我偶尔还窥见一些他的情绪,那之后他几乎变成了一个机器人,没有感情只有执行。

这显然不好。

陈谨忱闻言很快抬起头,说:“不用。”

“是我做的不好吗?”他合上电脑,抬起头。

“不是。”我解释,“只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你太辛苦了,都没有私人生活,现在这么晚还在工作。”

“良心发现。”陈谨忱好像笑了一下,“谢谢陆总关心,不过我暂时没有私人生活的需要。”

“没有需要?”我有些惊讶,却也不算意外,“好吧好吧,我招了一个万能机器人助理。”

“我经常觉得你和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的主角一样。我想要什么你都能从你的口袋里掏出来。”

陈谨忱这次很明显地抬了一下嘴角,“这是我收到过最有意思的夸赞。”

“那当然。”我也跟着笑了,“你比他还厉害,问你什么你都能回答我。”

“中午你和我说的,和我哥有关的事,我觉得很对。他一直在干涉我的生活,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五年前就尝试插手。其实也不算意外,更早以前他就已经在破坏我的人际关系。‘既不尊重也不健康’,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判,我总……舍不得用这样的词形容他,但事实上他确实让很多事情变得复杂,也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没有想把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但……我也不能再包庇他。我需要他,尝试过容忍所有爱衍生出的有害物,但今天了解到的、他的所作所为让我难以忍受。”

“现在一个人回这里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其实很少产生纠结的情绪,但面对他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心软,变得优柔寡断。”

“但我不该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