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闲的态度温柔、缓慢,但是很坚定。
他肯定感受到了我的抗拒,一下一下抚摸着我肌肉紧绷的脊背,像是在给我顺毛。
我在这个时候迫切地想要陆鹤闲说些什么,说些安慰我的话,告诉我没关系的,放轻松,我总是听他的,也许他这样说了我就会舒服一些。但是陆鹤闲却一直沉默,吝于给予我一句话,我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
我无比庆幸陆鹤闲绑住了我的双手,领带紧紧束缚着我,限制我的挣扎,让我的所有反抗都变成徒劳,它证明了我的无辜,证明了这是强迫,证明了我是一个受害者,而非罪人。
陆鹤闲从身后紧紧环抱着我,一下一下亲吻着我的脸颊,抿走我额角的冷汗,他仍然没有说话,胸膛紧贴着我,心跳很急促,吻很柔软,很温柔,很郑重。
我忽然明白了陆鹤闲问什么说“如果我不是你哥”。如果他不是我哥,我就会向他坦然地承认,和他做爱正在给予我快感,我可以看他纯稚美丽的面容,承认他其实生的很好看,我喜欢他的漂亮,也贪恋他的温柔。我可能无法给予他亲吻和纯粹的,忠诚的爱,但我可以给予他拥抱,爱抚和片刻的偏爱。
作者的话:感谢阿唯,1134834xxxer,蜜桃乌龙雪顶打赏的咸鱼。爱你们
私密马赛昨天鸽了
骨科部分删删改改写了好几遍
21
我目光涣散地看着陆鹤闲,灯光昏暗,城市茫茫无边的灯海是他的背景。
陆鹤闲杏眼湿润,面颊粉红。
他俯下身来亲吻我,没有深入,只是嘴唇碰着嘴唇,仿佛和我们以前额头碰着额头的时候一样纯洁。我闻到他身上不再清新纯粹的薄荷味,有点腥,但还是很香。
贴了一会儿,我的呼吸平复下来,我说:“陆鹤闲你这个傻逼,明天我就给爸烧纸,告诉他你把我强奸了,你趁现在赶紧做完,别亲我,耽误我时间。”
陆鹤闲又亲了亲我,“你去说,我陪你一起去,你就说我和你上床,不配待在陆家,只能从族谱里除名,我带你走,刚好能再凑成一家。除名以后我们可能要改姓,你想姓什么?我和你姓。”
“你滚就行,我还想姓陆!你从陆家滚蛋之后陆氏也归我了,我要和你断绝关系,把你开除,在业界封杀你,让你流浪街头”
陆鹤闲解开了捆住我双手的领带,拉着我的手腕,舔抿过上面的红痕,我用另一只手挡住眼睛,不想看他,却被陆鹤闲拿开。
他强迫我和他对视,湿润明亮的杏眼注视着我:“你想和我断绝关系?断绝不了的,陆绪,不可能的,陆家现在我说了算,只有我把你赶出去,但我不可能这样做。你这辈子就只能当我弟弟,你是我捡回来的,你别想赶我走,也别想跑。”
这辈子我是已经完蛋了,我想,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我知道我哥要是抓我我肯定跑不了,我也没法和他断绝关系。
“陆鹤闲你这个独裁暴君,下辈子”
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敢说。
下辈子。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可以换我当他哥,让我抽他,管他,给他开家长会。但我更希望我们拥有同一个父亲和同一个母亲,他们很相爱,会给我们开家长会。这样我可以看到他幸福的降生,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不分开,我会当一个好哥哥,好饲养员,不强迫弟弟。
当然,如果他还想当我哥哥,我也愿意让给他。
陆鹤闲在等我说话,他问我:“下辈子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说:“下辈子,你还愿意当我哥的话,不要逼我。”
我看见我哥的眼圈红了。
他扯着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我很疼,但我没有躲,我想摸摸他的眼睛,不明白了我说了什么,能把他惹到哭。
陆鹤闲咬牙切齿地宣布:“不可能。”
他把我抱起来,往他的卧室走。我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抱着他的脖子。
“陆绪。”我哥叫我的名字,“我就要你。”
“我知道你不想看我,现在可能很讨厌我,我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决定,但我一点也不后悔。这件事是你逼我的,也是我一直想做的。”
“你说下辈子。下辈子我不想当你哥了,我的愿望是我养你到十八岁,我光明正大地占有你,你哭着求我也没用,因为你是我捡回来养大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哥把我按在卧室的门上,压开了门把,我失去平衡向他倾倒,他接住我,隔着衣服咬我的肩膀。
“这辈子已经没办法了,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这一辈子怎么都割不断的,你明白吗?你逼了我,我也强迫了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们只能绑在一起。”
陆鹤闲说他不要当我哥也要和我上床,还要在我十八岁那年就占有我的整个人生,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畜生,我很生气,而且他咬得我很痛,所以我气急败坏地拔了几根他的头发。
我骂他:“陆鹤闲…你他妈……才是狗……你…傻逼……”
陆鹤闲抬起头,笑眯眯地看我:“叫哥。”
卧室朦胧的昏暗光影之间,他的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好像很幸福,又像是有泪在反光。
我终于对他张开双臂:“……哥…你…抱抱我…”
陆鹤闲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我,很紧,肋骨与肋骨隔着一层衣服撞在一起,我带着惶惑向他的怀里钻,因为我无处可去。
我哥说的没错,即便是他拉着我坠落、沉沦、负罪累累,让我恐惧、痛苦、无所适从,我仍觉得这世界上唯有他的怀抱最安全。
作者的话:感谢阿崔同学1号,被窝里的琪琪,htttt打赏的咸鱼。
爱大家
22
这里是鹤寻大厦,是我哥做成的第一个项目,以他的名字命名。
我问过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那时候他告诉我,他正在寻找一样可能要终其一生寻找的东西。
这里是他帝国的雏形,是他占领的第一座城池,也是他送给我的成年礼。
十八岁的我第一次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