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云,”不待听完,怪物便张口不耐地打断了封行云接连抛出的提问,“我好心在杀你之前留给你时间,不是为了让你同我进行这无聊的问答游戏的……还是说,这其实是你拖延时间的手段,你在期待着有谁能来救你吗?”怪物说完,似是在嘲讽封行云的异想天开与不自量力,眉宇间露出一股极其不屑的神色。
这样的表情封行云此前已在薛灵羽脸上看到过太多次,而此刻这熟悉的神情却出现在了这恐怖的巨型怪物脸上,让封行云为之毛骨悚然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在全然惊悚荒诞的陌生环境下陡然发现熟悉事物的微妙安心感。
封行云感觉自己找回了些许失落的勇气,他壮着胆子抬头与怪物对视,努力保持镇定地道:“可你为什么要杀我……既然你决心要让我死,那总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为什么……你竟然会问我为什么……”封行云的问题似让怪物感觉荒谬得可笑,它忍不住抬头大笑起来,而那笑声所产生的震动让封行云感到一阵山摇地动,连耳膜都险些被震碎。
直到笑够了,怪物才终于停下,它复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冰冷神情,不紧不慢道:“封行云,你的愚不可及实在令我今日大开眼界。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当这便是你最后的遗言了因为我早就想杀你了。从我来到神华仙宗的第一日、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你的存在就令我感到极度的恶心与不适。”
“我第一次真正对你动杀机是在数月以前,我憎你不知廉耻纠缠表哥,几番劝告还皆死性不改。那日我携黎瑛、霜见伏击你,本是想最后给你一次醒悟的机会,谁知你却冥顽不灵。封行云,你知道吗,那日我连化尸水都提前备好了,半神具有仙根灵骨,化尸水只能溶去皮肉,可对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只需一滴就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永远消失。唯一可惜的是那天表哥来得太快,我的计划还未等真正实施便胎死腹中。而第二次则是在安阳县的客栈中……你还有印象吗?”
怪物说到此处停顿片刻,体贴地为封行云留足了回忆思考的时间。
“那杯酒……”
“没错。”见封行云回答出了正确答案,怪物露出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笑容,“你那时不还问我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为你准备的毒药名为滴水观音,无色无味无香,据说是流传自西域,??常人若是服下,不消半刻便会穿肠烂肚、七窍流血而亡。虽死状可怖了些,但胜在见血封喉发作极快,不至于死前受太久折磨,瞧我对你多好。可谁知你却狼心狗肺,非但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还恩将仇报地调换了酒杯……”
“封行云,你知道你最令我觉得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就是我几次三番置你于死地,你不仅毫无所觉反而愚蠢地认为我竟会心悦你这样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我告诉你吧,你的愚昧早已让我难以忍受,你的自大更是令我几欲作呕,甚至只要一想到我和你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就无法控制地感到反胃。封行云,你不过是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半神一起修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表哥身边?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欢迎你,神华仙宗也根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就应该永远待在暗无天日的阴沟底下,因为那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怪物,或者说真正的薛灵羽的一番自白令封行云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幻、十分精彩,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转为得知真相后的愤恨憎恶,再到最后的归于平静:“薛灵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难道还要爱你吗?”薛灵羽轻松地嗤笑一声,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地鄙夷着封行云的愚笨。
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必死无疑,封行云的态度史无前例的平和,他微微垂眸,轻笑道:“你倒是狠毒。”
而薛灵羽闻言亦是抿唇一笑,罕见谦逊地回道:“无毒不丈夫。”
“可惜你机关算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什么意思?”
“薛灵羽,你冠冕堂皇说了这么多话、不择手段做了这么多事,不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你喜欢卿儿对吧。”
被人当面点破自己的不伦痴恋,薛灵羽也不见半分窘迫,他从容挑眉,对答如流:“是又如何,又不单你一人知道。”
“哦。”封行云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那你知道卿儿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吗?”
“……封行云,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发誓我等会儿一定会让你后悔降生在这世上。”薛灵羽冷笑道。
“看来你果真不知道,唉……不过也对,毕竟你只是个外人,卿儿此前也曾特意嘱咐过我,要我别将我俩的事告诉你这条疯狗,免得你因妒成狂,咬着我不放。”封行云状似无奈地耸肩苦笑,“不过左右我也活不过今晚了,你就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好了,我好心奉劝你,别再痴缠着卿儿了,因为他的心里只有我,你无论为他做得再多,在卿儿眼里也不过是,不过是什么来着……噢对!也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薛灵羽几乎占据半边天幕的美艳面容上此刻正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意,他犹如云端上的神祇般不言不语,只是冰冷地垂眸凝视着封行云。
见薛灵羽如此,封行云云淡风轻地再度抛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卿儿跟我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边说着,他边故意露出一脸淫猥神色,好似回味无穷地道:“你知道吗,卿儿的肌肤很滑,总令我爱不释手,每回我与他交合……”
“你碰过他哪儿。”
封行云闻言抬起头与空中那双猩红的禽类眼瞳四目相对,他邪气地缓缓勾起一边的嘴角,一字一句地挑衅道:“浑、身、上、下。”
眼前再一次爆发出强烈的红光,即便不愿表现出丝毫怂态,可在强光的照射下封行云还是抵挡不了生物本能地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开,天空中人首鸟身的庞然巨物已然消失不见,在他面前的只有双瞳变为血色的薛灵羽。
与方才相比,人身的薛灵羽身形简直称得上是娇小可爱了,他本就是阴柔妩媚的容貌,此刻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向封行云不疾不徐走去的样子更是显得格外妖异邪媚。
“封行云,念在同窗之谊,我原是想让你死个痛快的。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死得太快反倒是成全你,我今夜会好好地、慢慢地、细致入微地一点点折磨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十五章 (攻二怒踩几把怒踩批,批奴人格初具雏形)
施加于肉体上的痛苦似乎漫无止境,剧痛之下封行云几乎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全部感知,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诡异的镜像世界中待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视野正逐渐被血色所覆盖……
耳边传来脚步轻轻碾过草尖的声音,那声响逐渐变大,逐渐变近……
“呃!”
“封行云,感觉如何?”薛灵羽半跪在封行云身前,漫不经心地随手扯着对方的头发迫人从地上抬头,他嘴角噙笑,眼睑半垂,此时正仔细观赏着封行云的痛苦表情,不愿错过分毫,妖娆魅惑的一张脸上端的是一派志得意满的慵懒神色。
封行云脸上已被鲜血染得通红,他嗫嚅地动了两下嘴,似是气若游丝地在求饶。
自打薛灵羽来到神华仙宗后,封行云就总是同他作对,即使并不情愿,可薛灵羽还是不得不承认,在与封行云较量的绝大部分时间中,自己总是落于下风,像条蠢狗一样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耍得团团转。
可是现在,封行云这贱骨头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彻底地显现出败相,他被收拾得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肆意调戏自己,而是只能卑微地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向自己讨饶,这样的场景使得薛灵羽情难自禁地产生出种极为隐秘的兴奋与快感来,好像连血液都快隐隐为此沸腾。激动之下,薛灵羽不由附身侧耳贴近了封行云,故意道:“什么?你说大点声,我听不”
“呸!”
话没说完,薛灵羽半边侧脸刚凑近封行云便猝不及防地被啐了一口血唾沫。
“哈……哈哈哈!”即使视线模糊,可感觉到对方瞬间变得僵硬的身躯,封行云还是乐得止不住大笑起来,他笑声嘶哑得像个破了洞的风箱,胸膛也跟着剧烈地上下起伏,“薛灵羽……你就这点本事……怎么,怎么还有脸问我感觉如何?哈……我告诉你,爷爷就是挠痒都比你力气大!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卿儿跟我不跟你吗?因为,你就是个废物!我在床上…能让卿儿爽到升天,你个没毛的阉货能吗?像你这种玩意儿……生下来就是该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哈哈……哈……”
薛灵羽平静地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轻柔擦拭去脸上的血沫,用看死物一般的眼神俯视着地上笑得撕心裂肺的封行云,缓缓展颜道:“你不提,我都险些忘了这茬。”边说着,薛灵羽边抬起脚用脚尖轻易将封行云从侧踢翻,摆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薛灵羽的脚尖轻悬,一路从封行云的胸膛顺着往下滑:“封行云,你好像一直对你胯下这根肮脏的贱屌极为自负,似乎这就是你男子气概乃至人生意义的全部来源。它好像能使你无所不能,能让你肆无忌惮地攻击我的相貌,还能让你胆大包天地在背后侮辱表哥……所以这令我感到很好奇,如果没了这根屌,封行云,你还会像现在这般横行无忌、无法无天吗?!”
随着话音落下,薛灵羽缓行至封行云性器之上的脚尖也毫不留情地重重下踩!
“啊啊啊!!”封行云口中应时爆发出一阵凄厉惨叫!男人的阴茎本就柔软脆弱、不堪一击,平时就是被不经意一撞都会疼上老半天,更遑论薛灵羽这下了狠劲的一踩!封行云只觉自己的肉茎爆发出一阵难以启齿的尖锐剧痛,他像是猝然暴露在空气中被扔上砧板的一尾活鱼,拼了命地想要挣扎,可无论他再如何挣命,却始终如困兽犹斗,被薛灵羽牢牢踩在脚下。
而封行云因鸡巴被踩而暴露出的前所未见的狰狞丑态无疑极大地取悦了薛灵羽并激发了他潜在的嗜虐欲,看着在自己身下痛苦挣扎却又无力挣脱的封行云,薛灵羽简直无法自控地感到极其亢奋,他的鼻间喷洒着热气,猩红的瞳孔微微放大。薛灵羽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残虐封行云,在他看来,自己如今的行为是极其正当的,因为他只是在惩罚这不知天高地厚,屡屡同自己作对还死不悔改的贱货罢了,说是替天行道怕都毫不为过。
“说话啊封行云,你平时不是牙尖嘴利、能说会道得很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嗯?说话啊,你说话啊!”薛灵羽试图维持着以往的姿态傲慢地睥睨封行云,可他却根本遮不住自己当下因高亢而酡红的双颊,他一边说着,脚尖一边持续加力,连脚掌也跃跃欲试地往下放??置,想要贴着封行云的阴部缓缓碾动。
可当薛灵羽真贴了上去,他却敏锐地察觉出了自己脚下那难言的奇妙触感。即便隔着厚厚的靴底,可薛灵羽依旧感觉自己好像踩上了一团极柔软而极有弹性的……肉?和踩着封行云那软趴趴的阴茎不同,那肉似乎鼓鼓囊囊的十分饱满,往下踩时也并不会因此便柔顺地乖乖凹陷,而是如同封行云本人一样在触底后便会顽强而倔强地回弹,像根怎么碾都碾不死,让人心烦意乱的墙缝野草。
薛灵羽的脚掌贴紧了那处地方又碾又踩,他无端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膝盖有些发软,于是不由微微哑着嗓子问道:“这是什么?”
而封行云此时已被他折磨得几近昏迷,躺在地上根本无力说话,更别谈回答问题了,只有不断激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他还残存着些微的意识。
薛灵羽见状不由不满地抛下一句废物,按理说封行云既然已被他折磨得不省人事,那他也差不多是时候收手,仁慈地给人一个痛快。可现下封行云身上显而易见藏了个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若是就这样让他带着秘密永远入土,薛灵羽又百爪挠心似的感到强烈不甘。
最终,几近犹豫辗转,薛灵羽还是决定脱下封行云的裤子一探究竟,反正封行云已是个将死之人,现下又快没了意识,便是不合乎礼法又如何,反正除了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