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想要蜜啊……好?难受……”
“该死……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他的蜜明明那么?好?喝……为什么?不准我们……”
这几个强大的高?级虫族在这蜜液面前甚至维持不了拟态,下半身迅速膨胀成了半人半虫的怪物,带着肉刺的尾勾在空气中甩来甩去,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古怪的气息。
神情激动到翻出白眼,尾勾喷沫,露出雄虫最?狼狈之?丑态、
看到儿子们都是这般丑态,君主深深皱起?眉头,几乎可以?形成一个川字。
他走到儿子们的面前,五个虫族战士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只有一个勉强睁开那布满血丝的眼睛,迎着光,看到一个高?大而威严的身影。
仅仅是这个模糊的影子,就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父、父亲……”
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在寂静的地牢里回?荡。曾经桀骜不驯、威风凛凛的雄虫们,此?刻却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只因面前站着的,是他们唯一的父亲
虫族的君主。
原本君主以?为这孩子想要对自?己认错,没想到对方却哭得满眼是泪,那双和自?己近乎一样的红色虫瞳泪光闪烁,像个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的可怜虫。
“父亲……我要蜜,我要他的蜜,我要妈妈的蜜……对不起?,父亲……”他声音颤抖着,好?像已经病入膏肓,眼睛红得在淌血,一边道歉,一边还忍不住做不该做的事情。
君主脑海当中轰然一下,下一刻鞭子如闪电般划过空气,精准地甩在子部的胸膛。
瞬间,一道鲜艳刺目的血痕浮现,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开出一朵诡异的血花。
这个孩子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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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戒蜜所,君主将浸满血水的鞭子交给格里芬,忠心耿耿的大儿子满眼担心:“君父不必为那些?废物生气,是他们自?己抵挡不住蜜液的诱惑,辜负您的信任。我看,要不然把他们放逐去黑海,免得看了伤心。”
“不必,就让他们在里面呆着吧,什么?时候尾勾没有反应,什么?时候放出来。”君主叹了一声。
对于君主而言,最?近全是坏消息。
其一,裂化?种如野草般越来越多?,四处的矿场都在不断出岔子。他派出了许多?部队去剿灭裂化?种,可其中一支队伍,竟撞上了人类的高?级军舰。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虫族战士们虽拼死抵抗,最?终还是全军覆灭,在飞船自?爆的那一刻,与敌人同归于尽。
随着丝天?堂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蜜液和蜜虫,如同一场可怕的瘟疫,在虫族中蔓延开来。
在君主的眼中,蜜液就如同人类世界的毒/品,一旦吸食,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些?吸食过蜜液的雄虫,眼神中满是迷离与疯狂,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一点点被蜜液侵蚀。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自?己的族群,在蜜液的诱惑下,逐渐走向堕落与毁灭。
因为对于绝大多?数的虫族而言,明天?的毁灭,远远比不上今朝的快乐。他们沉迷于蜜液带来的短暂快感,忘却了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其二,他最?近在矿场斩杀的劣化?种,基因并非来自?其他雄虫的基因,而就是来自?他本尊。
君主的基因之?所以?被称为完美?,就是因为极其稳定,很少产生变异。可现在他明明没有吸食过蜜液,却还是出现了他的裂化?种,这是不是说明,他所做的也是无用
没有虫母的虫族,必将走向毁灭?
君主刚刚走出牢门,下属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低声说道:“殿下,丝天?堂的那位大人联系你。”
想起?那些?被蜜毁掉的儿子,黑发红眸的雄虫冷冷一笑。
“好?啊,我正要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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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军团长。”
全息投影中,公?爵身着一身名?贵的定制白色西服,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他曾戴着一顶白色宽檐帽堂而皇之?地走进联邦议会中心,而没有被任何士兵发觉,连总统都微笑着与他握手?。
他看着君主唇角带着一抹绅士般的微笑,绿色眼睛如同最?名?贵的翡翠,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可绿色,在虫族当中是血的颜色,象征着极度危险。
“我的好?朋友,最?近过得可还顺心?”
他的脚边趴着一个娇小的金发美?少年,穿着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圣洁无比。少年的蓝色眼睛里满是恐惧,他望着公?爵,就像只乖巧名?贵的宠物,一只漂亮的布偶猫,任他抚摸与摆弄,不会反抗,只能顺从。
这就是丝天?堂最?有名?的蜜虫南希,传说中可以?分泌两种蜜汁的蜜虫,也是所有雄虫心中的梦中情虫。
据说,他的一滴蜜液,价值一颗星球。
公?爵洁白的指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精致的商品,或者合适的工具,
肤色的白与唇瓣的红形成了鲜明对比,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不想来玩玩吗?”
他笑吟吟地看向君主,那笑容,仿佛是在挑衅,又仿佛是在邀请。
传闻当中,公?爵与多?只蜜虫有染,模样有多?温柔,私下就有多?粗暴。
君主眯了眯眼睛,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称呼他:“阿里阿德涅,带着你的宠物们离我儿子远些?。”
公?爵早就已经习惯君主这态度,笑得更柔和了:“君主啊君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趣,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古板,不肯接受蜜虫,要不要尝尝这孩子的蜜汁?可是相当好?吃,相当美?味的哟。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公?爵语气之?中暗含诱惑,多?情宠溺的眼神中却满是戏谑,少年蜜虫则一动不动,保持着邀宠的姿势,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赏赐。
君主:“如果你今天?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还是省省力气吧。另外,我在三日?之?前向倒悬银塔的大审判官提交了蜜液有害的证据,如果你不能用你的花言巧语继续欺骗,那我们下一次见面就不是通过投影,而是在战场上。”
公?爵却并不恼怒,反而笑得更伪善了:“你真是一如既往的顽固,我提供给虫族的蜜液,是为了拯救失去虫母的孩子,基因的复制变化?无常,你怎么?就一定认为是我的错?”
“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