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天闻言,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惊讶地说:“居然是你找赵队帮忙?真是稀奇!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赵队找你帮忙,很少见你向他求助呢!”
赵飞听了这话,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因为他刚刚才拒绝了白梦妃。
项云天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又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看赵飞和白梦妃,问道:“你们没事吧?”
“有事!”白梦妃早已下定决心要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便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项云天。
“目前这件案子,赵队认为已经可以结案了,但我觉得还有深入调查的必要。不瞒你说,从一些看似不科学的角度来讲,那个诅咒已经被开启,还会有人因此丧命;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胜阳确实死了,死无对证,但这案子疑点重重,我总觉得真凶另有其人。”
项云天听完后,十分赞同白梦妃的观点,于是站在白梦妃这边,替她说道:“我同意章婷的看法。”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赵飞,想看看赵飞会作何表态。
通常情况下,赵飞都会给项云天几分面子,毕竟项云天不仅工作能力出色,还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
经过一番思考,赵飞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那我也只好答应你们了。你们要查那个令狐斌是吧?那就去查吧。”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得调取令狐斌的资料。”白梦妃认真地说道。
赵飞斟酌了片刻,随即应允道:“行,调吧。”
在赵飞的许可下,白梦妃等人很快便调取到了令狐斌的资料,结果发现令狐斌确实去做支教了。这个事实,着实有些出乎白梦妃的意料。
项云天看过资料后,便问白梦妃:“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去他支教的小学找他吗?”
“去!”白梦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随后,他们一同前往那所支教小学,齐涵坚持要一同前往,白梦妃他们也没有拒绝,反正他们查案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对待嫌疑人,也是以尊重为先。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这所小学。
“天都黑了,他们应该不会还在学校里吧?”项云天小声嘀咕道。
白梦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乡村一般会为支教老师准备住处。这里的老师数量不多,我们去问问村民,说不定他们会知道。”
项云天和齐涵都觉得白梦妃说得在理,便果断地表示同意。
接着,他们便一起在村子里走访村民。起初问的两三个人都不知道令狐斌的情况,直到问到第四个人时,对方不仅知道令狐斌,还和他很熟,并且愿意带他们去找令狐斌。
在路上,这人不停地夸赞令狐斌的好,说了很多。
原来,他的儿子曾经在学校突发高烧,病情严重,是令狐斌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直接带他儿子去了卫生所看医生。
如果不是令狐斌,他的儿子可能就因为高烧而丢了性命,毕竟在这个村子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照理说,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不太可能会是杀人犯吧?白梦妃心里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只能作为评判的一个参考因素。
三人来到令狐斌住处附近时,发现这段路格外难走,比之前走过的路都要崎岖得多。
白梦妃不禁好奇地说道:“怎么会安排一个支教老师住在这种地方?路坑坑洼洼的,而且这边很多房子都没人住了。”
……
??第四百零六章 愧疚
白梦妃心中不禁疑惑,总觉得这不合常理。
按说村里就算条件有限,也该给令狐斌安排一个稍好点的住处才是。
这位热心的老哥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是令狐老师自己要求的。咱这村子穷,他又不想给大伙添麻烦。看到这里有不少荒废的房子,就决定在这儿住下了。他说图个清静,可我们心里都明白,他是真心不想给大家添乱,不想搞得兴师动众的。”
“真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啊。”就连项云天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老哥赞同地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嘿,前面就到啦!”
听到这话,白梦妃等人纷纷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似乎真的有灯光闪烁,不过那是昏黄的灯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有些微弱。
在如今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用这种小灯泡照明生活,这让项云天感到十分新奇。
“我真的很佩服他,换做是我,在这种环境里一天都待不下去。光线这么暗,而且看样子蚊子也不少。”项云天忍不住评价道。
说话间,在老哥的带领下,三人已经来到了那所房子的门口。
老哥走上前去,抬起右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过后,门缓缓打开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岁的男子,身材偏高偏瘦,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散发着温文儒雅的气质。
他一眼就看到了齐涵在众人中间,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望着齐涵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快进来坐。”
齐涵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呢?”
此时众人打量着屋内,这房子虽然年久失修,空间狭小,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这样的令狐斌,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吗?
项云天暗自思忖:倘若他真是凶手,以他的行事风格,必定会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
所以,他究竟是不是凶手,目前看来,可能性各占一半。
在令狐斌的引导下,三人分别坐下,而那位带他们过来的老哥则告辞离开了。
门一关上,令狐斌便先走到一旁,准备给三人倒水,同时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有客人来,家里就只有两只杯子。”
“没事,我不渴。”白梦妃说道。
令狐斌便走去给项云天和齐涵倒了两杯茶。那杯子是很普通廉价的款式,但却被清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