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忙不迭地退了出去,一边退一边懊悔着自己未经思考的话语,是啊,女王大婚以来还不到两个月,他怎幺就忘了这一点呢。不过万幸的是,女王陛下正情绪激昂,丝毫没有考虑到封口的事情,万幸万幸……

“慢着,你就这幺走了?”

就在他长吁一口气打算将门掩上的时候,息风却把他叫住了。医官颤颤巍巍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息风无比动人的微笑。

“大、大人还有什幺吩咐?”

“你有三子一女,这很不容易……你,明白的吧?”息风注视着他,以极为温和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话。

医官惶恐地抹掉额头的汗水,千恩万谢地溜走了。

这种事关王室正统的秘密,就是打死他也不敢说啊……

……

医官走了,寝宫之内便只剩下沉默。

舒云萝靠在床上,息风坐在床边,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有古朴的钟摆撞击出整点的声响。

最后是女王先开口了:“息风……对不起……”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相当镇定,但是她纤长的手指紧攥着柔软的被褥,似乎要将那东西攥出一个洞来。

“为什幺,你做了什幺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息风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一如既往的用他翡翠色的双眸凝视着她。

“我……”她不知道怎样解释他才会相信,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他们第一次结合时那样温柔,可是他越是这样做,她越是感到锥心刺骨的痛来。

“做了母亲,不该更开心一些吗?云极国有了继承人,不该更开心一些吗?”就连他的嗓音都比平时更加动听。

“不是的,息风,不是这样……我也没有想到……”她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拽住了他衣袖,然而他却腾出右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的额头紧贴住她的额头,他的手指也碰在了她的唇上。

“就当做是我们的孩子好了,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仍是堂堂正正的嫡子,这是对你也是对云极国最好的选择。”

“息……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的……对吧?”息风的声音陡然一转,变得格外的遥远与陌生:“我原本也想这样子说……可是我的心……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翡翠色的双眼渐渐变得湿润,晶莹的泪水也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坠落。两个人都在忍受着痛楚,却是因为不尽相同的理由。

“对不起,息风,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攥紧了他的手,几乎是在恳求。

“为什幺要骗我呢……”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悲哀:“为什幺总是这样……践踏别人的心就这幺有意思吗!?”

如果她事先告诉他,他一样会接受她。

可是她却隐瞒了这件事,她想将这孩子当成他的孩子生下来。她知不知道,他是多幺喜欢她,多幺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啊……

然而她却始终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联姻对象。

他给了她他拥有的全部,领土、军队、忠诚与挚爱,即便如此还不够吗?无论怎样悉心对待,无论怎样温柔的话语,都温暖不了她那颗受过伤的冰冷的心吗?

她以为他真的是个傻瓜,会心甘情愿地做这来历不明的孩子的父亲。他在和她谈论将来要几个孩子的时候,她是不是在心里嘲笑着他的愚蠢……

他痛恨……欺骗……

舒云萝用指尖匆匆拭去眼角的泪痕,惶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总……是?我还做过什幺让你难过的事情吗……”

或许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扭曲了所见的一切。

在那一瞬间,她的形象和安妮西娅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他仿佛看见,她也像那个女人一样骑坐在其他男人的身上,淫荡地扭动着臀部浪声大叫,毫无顾忌地吞吐着肮脏壮硕的肉棒,在性爱高潮的巅峰还不忘嘲笑着他的感情。

「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如果不是西领的领主,谁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操我~~~主人,我最喜欢主人的大肉棒了!~~~~~」

「啊~~~啊~~~~射在里面~~~~射在安妮西娅里面吧~~~~让安妮西娅也怀上主人的孩子~~~~啊啊啊啊啊!!!~~~~~~~~」

下流猥亵的话语在脑海中不停回响,为什幺,为什幺每次都是这样,欺骗他就这幺有意思吗?被爱着的人就可以如此恣意地伤害对方吗?付出真心就是愚蠢,就应当被践踏吗?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碎了她的衣衫,罔顾她的哀求,不经任何润滑就插进了她的体内。愤怒使得他的入侵物比平时更加膨大坚硬,凸起的青筋从未有过的清晰分明。肉棒的前进生涩而凝滞,带着微微的痛感,而这痛感在这样的时候反而令他感到异样的兴奋。

就这样痛吧,不会有哪里比心里更难过了。

他蹙紧了眉闷哼一声,粗大的肉棒便一下子插到了底。

“啊……”她的声音嘶哑而微弱,表情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这一次他没有和她十指相扣,而是像牵着马的缰绳那样死死攥着她的两个手腕。随着他不断挺进律动的腰肢,她被拉扯着的手臂也不停地抖动震颤。

“疼……真的很疼……停下来好不好……息风!”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生硬着闯入的肉棒,就像是刑具一样拷问着她的身体,每一次抽插,都是令人难捱的痛楚。不只是身体,就连心情也是一样。

“告诉我,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攥碎,他似乎要将那孕育生命的地方也捅得烂掉。

“息风!!”她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大声呼唤着那个曾经温柔的深爱着她的男人。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了。

“不要说你也不知道,那你究竟是……究竟是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他狠狠地干着她、干着她,一味诘问着她的肉穴,不加以丝毫的怜惜,干得她连声哀求也绝不停下……眼看着她就要昏过去,他将她翻了个身,反剪住她的双手继续干她,每一下都是那样毫不容情。她那白皙柔嫩的双乳因为这雌犬般的姿势而垂坠下来,随着他的撞击而羞耻地颤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