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秋蝶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个荷花酥,不打算跟她说这些,小姐说了,多肉比较胆小加单纯,不能让她知道太多事。
...
走到正厅。
秦惜陪着裴老夫人喝茶聊天,棉棉追着小花跑了出去。
“惜惜,你哥哥和鹤覃是不是相处的还不错?”裴老夫人同她闲聊道
秦惜拢了拢披肩,神色淡然的笑道,“以前有点不合,从威尔士回来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了不少。”
“是吗?鹤覃那性子可些少跟人合得来!”裴老夫人一脸诧异,心里对云绥又多了些好奇,云绥的身份她倒是听老袁汇报过。在她的心里,想的是云绥比鹤覃还要不好相处。
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能和平相处、
秦惜翘起唇角,“我能问您点关于阿覃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了!你问!奶奶一定知无不言!”裴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之前在威尔士,秦惜听过姜月杉跟柳白的对话。
姜姨说她亏欠了阿覃很多,说如果不是她,阿覃可能也不会是这么凉薄的性子,趁着这几年他们母子的关系好了点,想弥补一点是一点。
秦惜挺好奇,她也问过柳白关于阿覃小时候的事,当时柳白正准备说,阿覃就走了进来。
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看见裴老夫人,她又突然想了起来。
秦惜侧面问道,“奶奶,我就是有点好奇,阿覃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性子嘛?”
“那可不!”
“惜惜你也看见你裴叔叔了吧?鹤覃的性格就随他,准确的说,鹤覃比你裴叔叔还要凉薄。”裴老夫人看向门外波光粼粼的湖面,浑浊的眸里隐隐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老夫人是个精明人,她知道秦惜到底想知道什么。
自然,她也不会隐瞒,“你姜阿姨一生下来鹤覃,就把他丢给了我和你爷爷,那时候,姜家内部乱成了一锅粥,焱国地下势力正是刚刚稳定。你姜姨和裴叔叔四面临敌,自顾不暇,你爷爷在国际上也惹了不少人,而鹤覃正是那些人眼里最好的报复对象,为了鹤覃的安全,我和你爷爷不得已把他送给了一位朋友抚养。”
“我们那位朋友是个怪人,住在深山老林,不问世事,喜欢玩药。让他抚养鹤覃我们也不放心,但实在是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等裴家稳定下来,渡过那一劫,彻底在国际上站稳脚跟,鹤覃那时候已经五岁了。我们把他从朋友那里接过来,他绷着一张小脸,嘴里喊出来的爷爷奶奶没有一点感情。”
说到这里,裴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和你爷爷亲自开始教导他,期间,你裴叔叔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你姜阿姨那时候受了伤,昏迷了两年左右才醒过来,那时候,鹤覃都已经十岁了。”
“不夸张的说,这十年里,父母这个角色在鹤覃的世界里并不存在,而我和你爷爷,也不曾听到过他问起父母。”
那时候,十岁的小鹤覃性格冷漠到让她和老爷子觉得害怕。请了不少心理专家,但都无济于事。
秦惜垂着眸,目光落在茶盏里沉浮的茶叶上,唇角的笑意浅淡的几乎看不见。
“鹤覃十二岁那年被人绑架,我和你爷爷到那里时,现场全是尸体和血泊,鹤覃静静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那时候,我和你爷爷才明白...”
“鹤覃他骨子里随了你裴叔叔,你裴叔叔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遭遇过不少绑架,结果跟这次差不多。”
“其实啊,就算你裴叔叔和姜姨从鹤覃一生下来就一直陪着他,他的性格,也会是那样。”
“惜惜,当奶奶知道鹤覃有了女朋友,有了在乎的人,奶奶真的很高兴。”
至少她知道,鹤覃以后不会孤独终老,他们这对老人家,就算是入了土,也能安心了。
说到这里,裴老夫人抓住了秦惜的手,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眸里,含着几不可查的祈求,“惜惜,鹤覃虽然性子冷,但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他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不喜表达,有了心事也不会说。”
“两个人过日子难免有闹别扭的时候,假如你们有那么一天,奶奶希望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要躲着鹤覃,不要离开他。”
没有惜惜的他,会死的。
208章 从美人哥哥到哥哥只需要一盒板栗
湖面上,翠绿的荷叶丛中,浅紫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橘红色的夕阳连着天地,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披了一层轻纱,晚风卷着清香送入房中,沁人心脾。
房间里回荡着老人家异常温和的嗓音,那其中刻意扬起的语调却无法掩盖其中的沧桑和遗憾。
“奶奶放心,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阿覃。”秦惜轻轻拍了下裴老夫人颤抖的手,轻柔的嗓音宛如五月的风,无形中抚平老人家揪在一起的心。
屋外长廊里,忽而响起小奶团子银铃般的笑声。
裴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扬起笑,“你能这么说,奶奶很高兴,惜惜还要什么想知道的事,都可以问奶奶。”
“裴家发生的事太多了,你不问,奶奶也不知道跟你从何说起。”
“没有了。”秦惜笑着摇了摇头,“奶奶晚上留在这里吃饭,我让阿姨准备了很多菜,吃了饭再走。”
裴老夫人,“好。”
话说,门外掠过一道残影,紧接着便见棉棉张着小手臂晃晃悠悠的从眼前跑过。
“小花,你好好跟棉棉玩,你跑这么快,她心急着追你,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秦惜扬声喊道
话音刚落,小花就“嗷”着回应了一声,随后见它从窗外跃进来,摇着尾巴欢快的跳到桌上。
“你啊,越来越调皮了。”秦惜宠溺的揉揉它的脑袋瓜,“快下去把棉棉带过来,要不然晚上没饭吃。”
闻言。
小花哼唧了声,不情不愿的跳下桌子,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