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李家大爷带着一众绅士进入舞会的时候,整个舞会就如同油锅里面进水一般沸腾起来。
皮埃尔拽着程易不叫他走,“易,好容易叫你出来,可不能走。”
在皮埃尔三十二岁的人生里,从他六岁那年开始,他几乎每年都必然有一次真爱!
当然,对于从未曾得到过的女人,那种爱情总会持久些,春华自然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用尽一切方法都不会得到替代。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尽可能的去接触跟春华有关系的人物,获得一种心里酸楚的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独特体验。
在这种受虐爱好下,他追逐了程易两年。
终于,在今年年初同程易成为了好友,在程易的颐华号首航的时候,将人拐到了纽西兰。
纽西兰的上流社会九成以上都是门当户对的结合,领地同财产是第一位的,一夫一妻才被废除不久,男女贵族婚后各玩各的是大家的共识。
“我想我是自由的!”程易微笑着看向皮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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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皮埃尔放开程易的胳膊,耸耸肩,摊开两只手,他并不是一个独裁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包容度相当高的上位者。
“感谢你的善解人意。”程易笑着走向回廊旁的窗口,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反射着灯光,很是矜贵,很方便藏匿和观察。
他到这里自然是找人来的。
尽管没有见面,但他就是同春华有默契,他知道,若是真的消失于这个世界,春华一定会同她告别。
哪怕是意外,那么谨慎的春华不会死于如此简单的意外,哪怕是意外,就是还有一口气,她必然会给自己留信号告别。
不告而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是春华主动的,自己决定的。
那就必然跟她的秘密相关。
在一起朝夕相处如此之久,做过最亲密的事儿,他自然知道她的不快乐。
若不是该做的事儿没完,他肯定春华早会消失。
所以,他开着‘遇华’号在这个世界巡游,为自己也为春华。
他的目光流连在整个宴会清净的地方。
宴会中热闹的地方却沸腾了。
毕竟是李家的宴会,如何没有上层的贵族?
上层的贵族,即便是没有见过皮埃尔的面,也被家人用照片画像教育过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什么样的人需要巴结。
于是,王储来到宴会的消息清风一样流传开。
已经入夜,那些家族的继承者和上位的嫡系们早早一旁看戏,而旁系们开始各显其能。
一场又一场的舞蹈,美妙的歌喉,流利的钢琴曲,一半以上的女孩子们将宴会变成了秀场。
而这些人中自然包含了伊芙特.伊恩和玛丽安.埃摩森。
如果说其他人的入场券是身价和背景,那么,这两个女孩子最有价值的便是美貌和气质。
伊芙特.伊恩有一对猫一样的绿眼睛,牛奶白的皮肤,十六寸的细腰让她身边簇拥着一打男人。
而她享受这种吹捧,她娴熟的运用那些小技巧小猫一样眨眨眼,带着香风的摇着扇子对面前的男士恭维着他们的英明。
玛丽安.埃摩森则相反,她嘴角勾着冷笑看着伊芙特,黑色的缎子一样的头发像波浪一样贴着她的脸上,描摹精致的狭长眼角透着冷笑,仿佛她对于这一切通透了然。
当然,她是知道的。
往常她也热衷于成为舞会的社交女王。
这是纽西兰的上流女人们都拒绝不了的雌竟。
这种雌竟并不是虚浮的,她能让人在社交场获得权力,权力背后是人脉和资源,一旦得到大贵族的青睐,她,甚至她的家族可以瞬间飞升,起码提高一个档次。
被簇拥吹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就是她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穿着比宴会侍者好不了多少的裙子被人默默忽视。
皮埃尔自然不会错过眼前的乐子。
美酒、美人和人群的关注和聚焦对他而言就像面包一样重要。
他对于自己有极高的认知,用当下所有的标准来衡量,他的能力只是庸人水准。
他只是天生的幸运,若是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纽西兰的事务上,只会像汉的莽一样将纽西兰送入深渊。
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
大把的人生要挥霍,何不同天下这么多需要权力和金钱的美人来往一场,帮他黑的深渊一样的家族散散财,补补德。
“嗨,今天有点热闹哈”皮埃尔看向眼前的冷美人,他近来钟意这一款。
“嗨”玛丽安.埃摩森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从没想到这个宴会自带静音和磁铁的大人物会真正垂青于自己。
上百双眼睛此刻就盯着自己,她清楚的看到皮埃尔旁边的宴会主办人李家大爷狂飞的抖动眉眼,时常出入上流社会的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可以,这个李家大爷情愿自己上。
钱,不再是问题,只要有权力。
尽管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的权力足够自己家族上一个台阶,这段关系结束后。
她确信她甚至可以攀上一门贵族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