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月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红,顺从无比的跟着他回了家。
这是第三个故事展开的场合,毫无新意的凶宅,然而过去那么久,卿烛已经成为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他入住其中,凶灵们不敢作祟。
他的伤一天一天的好了,季游月像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被感动了,因此格外温柔的对待他,主动亲吻他,试图给他上药,几天过去后,卿烛身上的伤好了,他可以说话了,也可以被拥抱了,于是季游月扑进他怀里,说“我爱你”。
季游月柔情蜜意对待一个人时,足以令人感到心醉,卿烛头一回尝到这样的甜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现在不用强迫,不用暴力,季游月就会自己到他怀里来,给他亲吻,给他温柔的话语,给他爱。
于是他甚至觉得被火烧那么一遭算是自己走运。
他们相拥在一起时,卿烛问季游月有没有想过未来。
“我不在乎。”季游月说,他笑着开口:“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无所谓。”
这句话让卿烛心醉神迷,于是他不说话了,亲吻季游月的双唇。
季游月感觉到了卿烛的爱,虽然他没有动摇,也不心软,但仍旧拾起老习惯,趁着爱的苹果正鲜美时多多品尝,他投入感情回应,但又随时可以抽身离去,所以他感情满足,心情愉快,计算着时间。
离开的车站是五号线-七星岗,车站开放时间是12月25日之后。
现在是十月份,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然而一切都很平静,季游月在没有崩人设的情况下和卿烛达成了一致,他当卿烛的情人,不介意爱他两个多月的时间。
季游月吝啬于付出自己的情感,但之前卿烛满身焦黑的模样的确让他感到震惊,所以他给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爱,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离开的想法。
他和卿烛有时会一起出门,他们像最普通平常的人一样去看电影,散步,季游月挑电影总是挑恐怖电影,这当然是因为他想要扩充自己的知识面,然而他却每次在电影的恐怖桥段中做出被吓坏的样子,躲进卿烛的怀里。
今天他们看了一部新的恐怖电影,很俗套,讲的是主角和同伴出于好奇前往危险鬼宅探险,然而鬼宅中的确有鬼,他们一行人被鬼通通杀死,最终无人生还。
季游月很害怕,然而他又害怕又想看,这一切当然是装的,只是他演技高超,卿烛并未发现。
然而毕竟是恋爱,总看恐怖电影也不好,于是为了缓和,他们第二部看的是爱情片,《美女与野兽》。
“我有一个想法。”他对卿烛说,恋爱久了需要刺激,以保持新鲜性,“你来当野兽,而我闯入你的古堡,但你和电影里的野兽不一样,你可以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他并不觉得羞耻,但依然红了耳根:“你想玩吗?”
这很刺激,卿烛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他们买下一幢荒废的山中旧宅作为游戏场所,很快各司其职,开始扮演。
季游月很擅长角色扮演,毕竟直到现在他都是在演戏。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季游月开车行驶在荒郊野外,然而他的车突然没油了,夜幕降临,他饥肠辘辘,不远处有一座亮着灯的庄园,他便打算前往庄园主人处求助。
至少度过今晚。
于是他朝庄园的方向走去,古怪的是,这么大的庄园,里面竟然没有佣人的存在,一切都静悄悄的,正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正巧在此时,天上哗啦啦下起雨来。
季游月走进正厅,这里面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很快,他就顾不上思考这些古怪之处了,因为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他,他循着气味来到餐厅,看见了长桌上丰盛的晚宴,他饿了将近一整天,此刻顾不上许多,随意在一个位置上坐下,准备填饱自己饥饿的胃。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这一切是有代价的。
魔鬼总是先放出诱饵,后收取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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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想跟你交配。”
灯火通明的庄园空无一人,季游月满足了胃的需要后,总算动用出精力来观察四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简直令人发憷。
季游月本能的觉得不妙,他直觉告诉他,这座宅子不宜久留,他站起身打算离开,冒雨回到他的车上,锁上车门度过一夜。
第二天他就联系他的助理来接他。
至于这顿饭,季游月也打算到时候让助理一并向庄园主人奉上礼物。
这么想着,他打定主意要走,迈步走向大门,屋外雨声很大,但这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伸手握住门把,季游月轻轻施力,却发现门像是被锁住了一般打不开。
一股没来由的紧迫感催促着他快点离开。
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又快又急,季游月心中说了声抱歉,随手拿起一个看上去坚固结实的金属制品,抬起手臂用力往窗上砸。
砸玻璃的声音很大,季游月的手被反震地发麻,金属的小雕像脱手掉出,却没掉到地上,被另外一只手接住。
“真是一位没有礼貌的客人。”
柔软地毯上掩去了来者的声响,直到对方开口,他才朝着声源处看去。
然后猛地后退了几步。
来者并非人类,它巨大的墨色蛇尾盘踞在红色的地毯上,自胯部往上逐渐显现出人形,只偶尔有零星鳞片点缀。
“你好。”它彬彬有礼,自我介绍:“我叫卿烛,你叫什么名字?”
它看上去正在极力伪装人类,但举手投足间含着浓浓的违和感,它歪了歪头,专注地看着季游月,同样一片墨色的瞳孔像一颗纯黑的圆石,并没有人类眼睛所有的层次和结构,只有一片浓郁的黑,这双格外悚人的双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季游月。
这东西的唇弯起,露出一抹弧度很大的笑,和唇下藏着的利齿。
季游月极力保持冷静,回答它的问题:“我叫季游月。”
“很抱歉打扰您了。”他说,不着痕迹朝后退去:“我这就离开,您能不能行个方便,开门让我走?”
“当然。”季游月的喉结不安的动了动,“我为我刚才的无礼表示歉意,明天我会送上礼物。”
“你要送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