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手了剩下的工作,动作有些笨拙,很慢,也很轻,几乎称得上温柔。
清洗颈部时,卿烛主动垂下头颅,季游月将温热的清水浇淋下去,冲掉了他身上的泡沫。
上身清洗完毕,紧接着就是下身,卿烛不脸红,不躲避,反倒是季游月看上去很不自在,颤着手握上卿烛涨硬的性器,抹开细腻的泡沫,滑动间将头撇开,不肯看。
卿烛俯视他,雪白修长的脖颈漂亮的像一截玉藕,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压抑自己,弯腰在季游月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季游月骤地僵住,像只被捕获的猎物,卿烛用尖齿轻轻碾磨含吮,过了一会,他直起身,完好的右臂伸向季游月的腰部,攥紧布绳,拽开绳结,“脱了。”
他声音有点哑,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疼痛与性欲交织,反倒引起他更多的渴望。季游月的身体袒露无疑,卿烛把人逼到墙角,右手手掌顺着柔嫩的腿缝一路往上,指尖探到紧闭的小缝。
卿烛插进去,内腔一开始是干涩的,但手指多抽插几下,就开始献媚流水,或许是这具身体已经被人为暴力插熟,有了条件反射。湿润的清液让紧致的嫩道变得滑腻,卿烛的指尖动作幅度开始加大,季游月有些受不了,想往外逃,但面前就是卿烛的身体,逃无可逃,只能露出娇嫩的肉蚌供其玩弄。
他很快被卿烛插泄了,淡红的肉缝失禁般地喷水,整个人哆嗦地站不住,腿脚酸软地慢慢滑到在地。
“腿张开,我给你洗洗。”卿烛淡淡道。
他们在浴室里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季游月被卿烛翻来覆去的指奸,一开始是站着,接着是跪着,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便躺着,腿被分开,露出嫩红的阴肉,被卿烛冷酷地插,被迫高潮了五六次,然后才被放过。
出来时季游月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双腿之间的肉逼还一颤一颤地痉挛,卿烛单手环住他的腰,半拖半抱把他从浴室里带出来,放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季游月有气无力地垂着头,睫毛和唇都是湿润的,卿烛抚摸他潮湿的脸颊,想就这么插进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了季游月一会。
他深吸一口气,回了浴室,这次花洒里喷溅出的是冷水。
五分钟后,他一身冷气,湿淋淋地走出来,冰凉的手指捏着季游月的下巴,沉吟一会,平静地开口:“现在给我口交吧。”
“你被我玩得动不了,我今晚本来不想为难你了,但冷水没用。”
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季游月的身上:“起来吧,动得了吗?”
季游月撑着柔软的沙发站起,双腿还有些发颤,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按着卿烛的大腿,慢慢靠过去,含住了带着冰冷水珠的阴茎。
他闭着眼睛低头吞吐,速度不快不慢,季游月只含了一半,卿烛没有要求他全部吞进去,就让他这么含着吞吞吐吐。
季游月表现出来的样子很生涩,从卿烛的目光看去,能看到他白皙漂亮的背,他没穿衣服,有些虚弱地跪在那里,腿跪不稳当,时不时颤抖,看起来支撑地挺艰难。
他很漂亮,也很脆弱,卿烛感觉自己像在玷污一只凤蝶。
很快卿烛射了,季游月下意识躲开,但仍旧射到了嘴里一些,他躲避不及时,粘稠的白精弄脏了他的脸,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洗脸?”
粘稠的浊精顺着他的脸往下滑,有些落在下巴,有些流到脖颈,看着色情又狼狈。
这是在征求同意,卿烛淡色的眼珠颤了颤,“去吧。”
浴室响起水声,没多久季游月就出来了,他仍旧没穿衣服,让卿烛赏玩他的身体。
“行了,睡吧。”
关了灯,黑暗降临,两人上了床,过了将近三个小时,或许认为卿烛睡熟了,季游月轻手轻脚地起来,浴室亮起灯光,里面传出洗漱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干呕声,卿烛没有睡着,因为左臂很疼,无法入眠,季游月一动他就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出声,安静地看着,安静地听着。
二十多分钟过去,洗漱声和干呕声停了,紧随其后的是轻微的哭泣声。
季游月压着声音,不想惊动卿烛,但当他抬眼时,却看见镜子映出了卿烛的面容,他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季游月身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见季游月注意到了他,卿烛垂眼注视他,眼尾,鼻尖,都红了。
“……对不起。”季游月惊惶失措:“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卿烛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
季游月的表情越来越惊慌,连指尖都在抖。
终于,卿烛开了口:“回去睡觉。”
他转身离开浴室,走进黑暗的房间,留下一句平淡的话:“不喜欢就早点跟我说。”
“以后不会让你用嘴了。”
季游月的双眼在卿烛离开后就已经没有了恐惧,等这句话尾音落下,他撑着洗手台,对着镜面里的自己,无声地笑了。
12 卿烛没有追究,没必要,他想,只是一场意外
卿烛留在这间套房养伤,为了不妨碍到伤口,他白天一般不穿上衣,赤着脚套着一条西装裤。
海景套房里的衣柜里挂满了衣服,但这些衣服是季游月的尺寸,卿烛穿在身上,不仅有些紧,裤腿还短了一截。
季游月给他换药,动作利落熟练,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衣柜里挂满了符合他尺寸的衣物,但他白天也却也不会换上,身上只套着一件长及小腿的睡袍,他坐在落地窗边的扶手椅上,懒洋洋的蜷缩着,有时太阳照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光。
平时他们两人说话也很少,沟通基本上由卿烛主动,强势地要求季游月过来,有时候指奸,有时候道具,卿烛不喜欢季游月脸上冷淡的表情,因此他会用情事将季游月逼到近乎崩溃,高潮太过激烈时,季游月有时会哭泣,脸上也无法维持冷淡的表情。
一次夜晚,季游月似乎做了噩梦,半夜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被吓得厉害,看见身旁睡着的卿烛的那张脸,惊得叫起来,试图逃跑时被卿烛拽住了手腕,无法逃离。
他挣扎地厉害,卿烛原本有些愈合的手臂被他再度弄得有些裂开,又流了血。等到渐渐冷静下来,他有点愧疚,又有点害怕,拿了医药箱来给卿烛包扎时,小心地透过睫毛看卿烛。
这小动作让卿烛觉得有点可爱,他很难得地在季游月身上看到了一点生气,平时季游月像个精致的人偶,虽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但却少了点勃勃的生气。
伤口裂开,流出血,带出疼。
卿烛没有追究,没必要,他想,只是一场意外。
但收拾好伤口重新上床之后,或许是感到害怕,季游月脱了睡袍,主动攀上卿烛的手臂,一点点靠过来,平时他不肯被卿烛抱着睡,总是背对着,现在主动过来,像闯了祸的猫一样,收敛起平时的高傲冷漠,主动讨好主人。
卿烛抱了人五分钟,他是很享受,这点不可否认,但和他亲密拥抱的季游月看上去很不适,身上肌肉绷地笔直,卿烛于是又多抱了几分钟,享受地差不多了之后拿来被子给季游月裹上,也没动手玩季游月,轻轻把他推到他平时习惯睡的位置,就这么让他睡了。
季游月似乎有点惊讶,但也没再主动过来,后半夜他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才闭了眼。
在这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点,季游月给卿烛换药换纱布的时候会问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