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贴的时候,卿烛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心头也没漫上什么满足,和他记忆中的大相径庭,完全不一致,他皱起眉,吻得更深,季游月的哭泣呻吟被他全部压回喉间,化作沉闷地暗响,带着勾人的缠绵。

没有,还是没有。

没有满足,没有快乐,只有烦躁。

卿烛撑起身体,厌烦了自己的记忆,停止尝试,他叫季游月的名字,命令道:“跪起来。”

他叫了几次,但季游月都没听见,眼睛泛着白,身体不住的轻颤,腿被压制无法动弹,纤细的腰就抖个不停。

季游月的高潮持续了很久,到现在还没断,下体失禁般地不停喷水,狼狈又淫荡。

“这么娇,经不起操?”卿烛嘲笑他,把季游月子宫里的跳蛋开到最低档,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颊,刺激少了一些,季游月稍微能集中一点注意力,卿烛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季游月茫然地看着他,慢慢反应过来。

他试图撑起身体,但浑身脱力,子宫里还有个跳蛋在嗡嗡振动,他尝试又摔倒,像个刚出生的幼兽学习走路,卿烛并不帮忙,他甚至是衣冠楚楚的,就那么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季游月尝试。

季游月还在哭,泪水在白皙的脸上纵横,最后汇聚到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床垫上,和他身体里喷出来的情液混在一起,卿烛的目光从他紧咬着电线还在痉挛流水的肉逼扫过他不住哭泣的眼睛,倒了杯水掐着下巴强硬喂进去。

本来就娇气不耐操,假如脱水了,干起来就更没办法尽兴。

他动作粗暴,季游月被呛了好几下,伏在床上咳嗽,又弄湿了床。

“你看床被你弄得多脏。”卿烛把水杯放回去,床单湿漉漉的,季游月终于尝试成功,可怜地跪着,浑身都在颤,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卿烛往他身上扔了一盒避孕套,“拆了,挑一个,用嘴给我套上。”

戴避孕套做不舒服,卿烛喜欢内射,但他认为季游月的嘴总得有点用处,“我带着套奸你一次,要是你能在我射精之后高潮,以后我就都戴套跟你做;如果你在我射了之前高潮,那我就再也不带套了,什么脏东西都灌你肚子里。”

季游月抬眼看卿烛,他的桃花眼雾蒙蒙的,像两颗浸泡在露水里的琉璃。

“怎么?”卿烛随意抹去季游月脸上的泪:“以为撒个娇我就会改变主意?”

“快点。”卿烛轻声细语:“要不然我就把你带到男厕所去,光着身子吊在那里,你猜猜你会怎么样?”

“别哭了,被我操总比被轮奸来得好,你觉得呢?”

季游月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捡起装着避孕套的盒子,从里面随便拿出一个,抖着手撕,他没力气,指尖又沾了湿滑的液体,总是打滑,撕不开。

“什么都不会。”卿烛冷嗤一声,接过来撕开,季游月把它拿出来,有点不知所措,挂在下巴上的泪滴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踌躇了一会,慢慢含住,朝卿烛膝行而来,很慢,因为不稳,速度稍微快些就会摔倒。

季游月用手撑着卿烛的大腿,慢慢靠下去,用嘴把避孕套套在了卿烛的阴茎上。

卿烛摁着他的后脑,用力往下压,季游月被迫吞到底,避孕套是柑橘味的,和腥膻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掺杂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

确定避孕套戴好了,卿烛才松开手,捏着季游月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这么委屈,哭得跟下雨一样。”

季游月垂下眼睫,掩去瞳孔中的不耐和厌烦,他收敛眉眼的动作被卿烛当成了默认,卿烛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就着季游月跪立的动作插进了他的身体。

跳蛋还在季游月子宫里振动,细长的电线顺着肉缝漏出来,遥控器在床面上摆动,卿烛深深地插进去,轻而易举地穿过松软的宫口,干进了狭小的子宫。

季游月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背和圆润的臀部在卿烛眼前晃动,卿烛攥着他的手腕,一次次把人拉回来,又一次次把人撞出去,他听见季游月的哭喘,性器像是泡在温水中一样舒适,子宫里的跳蛋还在尽职尽责的震动。

他快不行了,卿烛感觉到,季游月的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要跪不住,总会往前倒,白皙的腿根被撞出红晕,卿烛又插了他几下,季游月高潮了,肉缝紧紧咬着卿烛的性器不放,抽出插入时带出大量的水液。

卿烛抽出阴茎,脱掉避孕套,肉贴肉地干进去,湿黏肮脏的避孕套破气球一般被丢在地上,季游月模糊地哭喊求饶,说他受不了了,求卿烛不要再干。

“受得了的。”卿烛握着季游月的脖颈,把他拉回来,抱在怀里干,“别装清纯,小娼妓,我不是第一次干你的逼,还没喂精液,怎么会受不了?”

季游月垂着眼不再吭声了,只眼泪仍旧一滴滴地掉,像是流不完。

卿烛突然感觉有点烦躁,他看出季游月很伤心,大概是因为高中时的他被现在的他替换,卿烛是为了让季游月成为现在的他的娼妓,而是不从前的,所以他做了个计划,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把季游月磨碎,然后按照他的喜好重新塑形。

季游月创造了他,他也想要反过来创造季游月。

他紧紧圈住季游月的腰,在他体内射了。

季游月被他翻来覆去玩了许多次,床上,桌上,地面上,到处都能成为他们性交的场所,卿烛也的确如他所说,把所有东西都灌进季游月的肚子里,但反正之前也这样,似乎也没有区别,最后卿烛终于上够了,就拿来一根绸带,把赤身裸体的季游月双手反绑放在床上,他不给季游月穿衣服,拿来水把季游月简单地擦一遍,也不帮他做身体内部的清理,就这么施施然地走了。

离开前,或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他把校服扔到季游月身上,给他盖住湿腻的下体肉缝。

原本带着淡淡皂香的校服外套浸染上了精液的腥膻味道。

“半个小时。”他说:“船上人多,我去把他们清理干净,很快回来。”

床板太硬,他的小娼妓还是得睡在柔软的地方,卿烛本来想把季游月关在地下室操,但季游月的后背有些地方被磕出些青紫,又哭得那么厉害,所以他想还是算了。

就换成游轮最顶上的海景套房吧,以后就让他住那里接客。

季游月的意识已经有点恍惚,半个小时一晃而过,他对时间的感知不太清晰,虚弱地感觉到自己被抱起,身上却没披一件衣服,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是下身,深埋在子宫里的跳蛋被强硬的扯出,强烈的刺激让他不得不睁开眼,耳边是水流的声响,季游月跪在冰冷的瓷砖地上,热水从他后背往下浇淋,顺着身体的曲线蔓延全身,卿烛屈膝蹲下,叫了他一声小娼妓,将软毛头的电动牙刷插进他的肉逼里。

然后他按了开关。

“啊……”季游月虚弱地弹动几下,终究是逃不掉,电动牙刷在他子宫里震动,卿烛握着握把时不时抽插几下,带出一大股一大股肮脏的精液,淅淅沥沥地落在瓷砖地面上,又被热水冲走。

卿烛粗鲁地把他从里到外洗干净,就连口腔都被强迫含了漱口水,卿烛还帮他洗了头,然后仔细检查他身体上是否还有未被清洗过的地方,不像是在照顾一个人,更像是在清理一个性爱玩偶。

用过了就拿去洗干净,然后收起来下次再干。

但无论如何,季游月迟钝的大脑里转过一个念头,肯清洗,至少表明卿烛短期内不会杀死他。

至于其他的,季游月没有能力再想,他太累了。

确定卿烛没打算杀他之后,他就放任自己沉沦进了梦乡。

卿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帮季游月清理,他想做就做了,没那么多原因,把季游月洗干净放在床上后,他的小娼妓很快就睡着了,可能是累,也可能是乳胶床垫够柔软,他睡得很沉,身体陷进枕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