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脑子一热,莫名的想到什么柳下惠,但他觉得自己约莫不是那无动于衷的柳下惠。

他早已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动了手。

江让根本不敢往下看,他只盯着罗洇春那张华美的狐狸面,碰到的一瞬间,看到对方睫毛颤得如振翅的蝴蝶。

青年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次救了罗洇春,对方怎么说也得给他几瓶极品灵丹吧,不然实在说不过去,如果对方日后还骂他,他也有理由挟恩图报了......呸,他都在想什么!

罗洇春已经在模糊之间哭出来了,似乎经历了一次后,他的理智便已经稍微回归一些了。

但他方才清醒几分,便又哭了起来。

江让一边做手活,一边凶狠地盯着对方道:“你又哭什么?是我吃亏好不好!”

罗洇春泪水横流,一张脸红得美不胜收,他呜咽道:“混蛋、江让,你竟然敢玷污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让烦得不行,听对方这样威胁自己,索性松了手。

罗洇春却还是哭,甚至哭得更惨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断续道:“你、你为什么又不继续了?”

江让忍不住被气笑了,他阴阳怪气道:“不是你说的吗?我玷污你,那为表尊敬,我当然不能做这种玷污你堂堂罗家小少爷的事咯。”

青年说着,竟直接准备离开。

可他方才要走,腰间的系带便被一只修长泛粉的手腕握住了。

江让下意识垂眸看过去,只见那从前倨傲无比的罗家小少爷此时湿红着眼,咬着唇,竟显出几分隐忍的意味道:“别、别走。”

“......今日、今日便不算你轻薄我,江让,你若是帮了我,我、罗家日后定会记你这个人情,我会送你很多极品丹药......”

藤鞭上开的丽格海棠愈发娇艳了,那花蕊的中央颤颤巍巍的滴落几滴露水,美不胜收,风情万种。

作者有话说:

以下是最近码字的时候产生的一些碎碎念,大家可听可不听啦,权当咱们在聊天嘿嘿嘿

其实这个世界我本来设想过,要不要写只会粘着师尊的娇娇江,气死一众攻23,但是写着写着我更希望他是不一样的,即便他耳根子软,但不能骨头也软。

毕竟是被师尊宠着长大的肆意少年,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有姐姐说江江简直像攻一样,我既认同也不认同,不要局限对于受的设定嘛,人本来就有很多种性格,这种有点无赖,遇小事能稳重解决,遇大事无法立刻解决急躁的龙傲天直男受也很好吃啊!(江江这个世界真的很龙傲天哈哈哈)

然后这个故事的本质也是病态的,师尊的设定也比较复杂,他爱孩子一样爱江江,同时也是以对待养大的爱人的姿态去爱江江(等同他自己养大了自己默认的妻子、丈夫)

有句热梗,我觉得改一下很适合师尊的状态,他可以同时是江江的心理医生、妈妈、最好的朋友、人生导师和性.玩具。

师尊和那些只会发疯的男鬼不一样,他在江江面前永远如圣父、慈爱、温柔,是永远不会坠落的神一般血肉相连的母亲

江江或许会因为伦理有所挣扎,但他永远不会强迫江江,他只会温温柔柔的说,回来吃饭了。他与江江之间甚至不能用单纯的爱情和亲情形容

总之……好吃!

第90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5[VIP]

论和宿敌荒唐一夜后该何解?

铺陈在草地上的、红黑交缠的外衣如同两道对比极致的光影, 而那衣物上,却又左右各自端坐着两道侧对彼此的身影。

江让抖着手系着自己领口的衣带,贴身的、象征身份的衣饰玉饰被撞得叮当作响, 极为扎耳。

于是,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满心的尴尬将溢而出。

色令智昏、荒唐至极!

青年眼神飘忽,有一瞬间简直不敢面对昨夜的自己, 但脑海中不停闪现的回忆却丝毫不肯放过他。

江让从未想过, 那样矜傲的、蛮不讲理的大少爷竟也有如此风情放荡的一幕。

肉.体的堕落令他全然放下某些世家子弟的矜持,那月下美丽的、白得近乎刺目的裸色身体无助地颤抖、渴望, 恨不得将自己全然塞进江让的手中。

他同时也是羞耻的, 耻于在昔日仇敌的面前如此失控、卖弄风骚。

而对于江让来说,罗洇春颤抖薄红的眼、盈盈滚落的泪、无助蜷缩的脚趾及屈服的身体, 无一不在向他展示臣服与勾引。

这种处于高位者高高在上的俯视、随意拨弄便可令对方惊颤不已的动作,让经验并不算丰富的青年体味到一种精神与肉.体上齐齐迸发的舒爽。

就好像,罗洇春是活在他指下的兽,他要他生, 他便生;他若是要他死,那人便会立刻痉挛窒亡。

江让舔了舔唇,下意识摩挲着微红的虎口,麻麻的刺痛从中如细微电流般传来。

不疼,却勾得人心慌意乱。

“不许看我!”

一道沙哑的音调夹着几分暗晦的羞意如此响起, 罗洇春方才从储物戒中取了一件新内衫想要更换, 却很快察觉到了身畔那道飘忽的视线, 忍了又忍,实在羞恼难当, 这才大声呵斥了回去。

江让没生气,对方越是这般恼怒,青年脸上的笑意便越是不正经。

他笑眯眯的不怀好意道:“喂,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再说了,昨天你浑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啊?”

罗洇春听了这番锥心之话险些破功,他脸色煞红,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但因把柄被对方拿在手中,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死死抿唇,一声不吭。

江让看他这副别扭又易燃的模样却只觉得好笑,罗洇春越是惨、越是窘迫,他就越是忍不住的兴奋。

没办法,针锋相对久了,形成的习惯实在难改。

但很快,乐子还没看够,那罗小少爷却难得冷静了下来,他咬着牙,将一瓶青绿的外敷药物丢给青年,语带指使道:“懒得同你计较,现在,帮我上药。”

江让半靠在岩石边,手中把玩着药物,似笑非笑:“我说罗小少爷,欠人情的似乎是你吧,你这还指使上我了呢?”

罗洇春面无表情地从储物袋掏出两瓶丹丸,打开了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