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的桌子也摆得新奇,没有大圆桌,都是长桌,桌上铺着杏白的桌布,看着就清新脱俗。
待走得近了,林疏寒和秦权才看见桌上摆的盘子。
嚯,是白色的!
林怀远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林大人来了?来得正好,快快快来看看这白瓷。”
“见过秦侯爷,侯夫人。”
秦权为人爽朗,笑道:“本侯和林大人大老远就见你们围在一起,还稀奇是不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却原来是在看这些碟子?”
“可不是嘛,您来看看,方才咱们问了,说是这叫‘白瓷’,真真是漂亮得紧,下官想着也买一套回去呢。”
这桌上的盘子和碗全是白瓷的,却也不真是全白,上面还画着颜色鲜艳的图案,比如这桌上面这套,画的是青花的云纹,盘子的尺寸不一样,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就巴掌大小,还有装茶水的茶杯,小巧精致,都有青花纹。
另一桌上面的碗盘,则是画着几枝梅花,洁白的瓷器上面点点红梅,秀丽又清雅。
再往前的一张桌子上,用的碗盘上面画着红鲤鱼,还有画着芙蓉花、莲花的等等等等,一张桌上用的是一整套,光是看碟子就赏心悦目,美食与漂亮的碗碟相得益彰,完全是视觉盛宴。
除了桌上面用来放食物的瓷器,这园子里到处还摆放着一些大的瓷瓶摆件,大的有半人高,小点儿的及小腿那儿,摆在专门做的木头架子上,瓶子里插着几枝早上刚刚剪下来的鲜花,桌子上的小瓶子就更小了,不过巴掌长,独独的插了一枝小花或者是带叶子的枝条做点缀。
因为是第一批,也没做多少款式出来,还有许多漂亮的摆件都没做,主要还是做的碗盘,各种瓶子。
见了瓷器的官员们就没有哪个不喜欢的,都恨不能马上就买一套回家去换上。
林怀远也是一样,他夫人白晨歌和小儿子都想要。
白晨歌说:“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真是好看,看了这白瓷,再想想家里那黑乎乎的盘子,我回去估计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清稚抱着他爹的胳膊说:“爹啊,我想要个小瓶子插花。”
林怀远是个狐族,虽是在礼部任职,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笑眯眯道:“不急不急,若这白瓷又是咱们陛下弄出来的,今儿既然把这白瓷摆出来,定然是能买的,且先等宴会完了再说吧。”
【作家想说的话:】
久等了,感谢大家!
昨天在卡文。
最近连着写了几天腻乎乎的肉,我腻了……
后面写几天剧情吧……
第50章 我吃醋
官员们基本上全都带着儿子女儿来参加赏花宴,一方面是带出来玩儿,另一方面也是为将来的婚姻做准备。
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
若有门当户对看得对眼的,过了今天,私下便会再去深入了解。
今天这宴会不是什么严肃正式的宴会,奕瑾只露了一面就找借口走了,免得大家拘束,把空间都留给官员们。
奕瑾想溜出去园子里玩儿,但又不想暴露身份,不然被人看见一准是玩不好的,毕竟是兽皇嘛,得端着,不能尽兴了玩。
自是不能带着廉贞的,别人一见廉贞就能认出奕瑾来,于是就叫了个朱雀宫的选侍跟着,名叫叶南箫,虽只是选侍,官职也不低,武力值很强,他是个锦衣卫,兽型是白隼,有一头灰发,平日都在暗处办事,不怎么在明面上与官员来往,官员们自是不认识他。
奕瑾换了应季的浅色常服,头上戴了顶纱帽,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面容,就一身轻快地混入庄园里,像关久了出门放风的小鸟似的。
奕瑾平日虽也时常出宫,但大多都是为着正事儿,还真挺少专门外出游玩。
一群少年在草地上玩儿,放放风筝,还有投壶的,射箭的,秦家的两位公子围着林疏寒的雌性弟弟白清稚,雄性多雌性少,不止是他们三人这样,其他雌性身边也都围着好些个少年。
奕瑾凑过去,手痒痒想玩投壶。
雌性的气味对于雄性来说很好辨认,奕瑾一过去少年们便知道他是个雌性,有几人热络地上来打招呼。
“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公子?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吗?”
奕瑾随口道:“叶家的,好啊,玩投壶吗?”
他是把叶南箫的姓拿来用了。
叶南箫跟在奕瑾身后,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那少年说:“那我叫你小叶吧,他们正玩着呢,你想玩就直接加入,有彩头的,秦锋说赢了的人他出一套墨烟阁的春夏秋冬四季花笺纸。”
奕瑾在纱帽下抿唇笑了。
这春夏秋冬四季花笺纸,是林疏寒名下的产业,造纸的法子自然是奕瑾提的,然后叫匠人下去琢磨。
取的是春季淡粉色、夏季淡绿色,代表金秋的浅黄色以及代表冬日的冷蓝色,一个颜色只十张,纸张里面加了花叶草叶,装在一只精美的盒子里,不单卖,要买就得买一套,价钱自然也不便宜,夸张了说,称得上是纸比金贵。
这纸一出来就名声大噪,还是限量的,每月就出那么多套,每人又限购一套,在店里登记了名字,再想要那就下月来吧,如此一来,京城的世家贵族圈里,用四季花笺纸很快就成了身份的象征,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就这么个投壶的游戏,秦锋竟拿出一套四季花笺纸出来做彩头,当真是大手笔了。
在场的虽然都是大官家的少爷小姐,也不是人人都能有一套自己的花笺纸的,就冲这彩头,大家的兴致都高了不少。
前面已经投了一轮,很快就到了奕瑾。
叶南箫帮奕瑾递羽箭,那羽箭是木质的,箭头是钝的,前方放了一只白瓷花瓶,是庄园里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奕瑾学着其他人那样,一手拿着羽箭往那花瓶里掷,“噗”一下,掉草地上了,没进。
奕瑾在偷一支,又没进,他没气馁,又投一次,还是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