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事儿奴婢就更是冤枉了,这事儿具体怎么回事儿,奴婢也不过是听说罢了。
不过要是照奴婢看,虽然夜里晚了,福晋您从您的院子出来听着是有点奇怪,可是您也不过是从您的院子出来了,又没出府,这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啊。”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是那天她知道自己怎么进那个仓库的话,栀蓝不会放在心上。
她就是怕那边她进仓库那段时间要是别人看到了,觉得自己凭空消失了一会儿太怪力乱神了,不然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想应付钮钴禄氏。
不过栀蓝还没开口呢,钮钴禄氏抢先说:
“李侧福晋,现在说也没说福晋的不是,说弘时辱骂我的事儿呢?”
“福晋,您听听她的话,她一个侍妾格格在奴婢面前也敢自称我了。”
虽然钮钴禄氏的话在规矩上是差了点,但是李氏也有点吹毛求疵了。
“李侧福晋,钮钴禄格格,你们两个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是事情总要解决的。”
这会儿两人倒是有了默契了,几乎异口同声道:“听福晋的。”
“别听我的,刚才钮钴禄妹妹不说了吗?说那张纸上糊掉的墨迹写的其实是关于我的事儿,既然如此,按说我不该来给你们断这个官司的,所以你们自己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刚巧宋姐姐也在,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钮钴禄格格非说这是弘时写的,奴婢总要问问弘时的,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是弘时写的那些辱骂钮钴禄格格的话,那肯定背后有人让他那么做的。
不然的话……真不是奴婢帮着自己的儿子说话,他是真的不可能知道这么匪夷所思的法子的。”
栀蓝对于李氏的话不置可否,目光移向钮钴禄氏,钮钴禄氏虽然看起来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却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李侧福晋问问弘时再说,钮钴禄妹妹,弘时在宫里进学,回来还有段时间呢,你也别在李侧福晋这儿待着了,先回你的院子去吧。”
两人再打起来了,栀蓝可不想一次次地过来劝架。
钮钴禄氏和栀蓝前后脚离开李氏的院子,在半道上钮钴禄氏又叫住了栀蓝。
“钮钴禄妹妹还有事儿?”
“福晋,您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弘时阿哥那么写字的法子的?”
栀蓝太阳穴一直砰砰砰直跳:“钮钴禄妹妹知道?既然如此,刚才在李侧福晋那儿妹妹怎么没说?”
第223章 走了?死了?
“奴婢怕说了没人相信,而且说实话弘时写字辱骂奴婢,奴婢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是这事儿也不见得坏事儿。
虽然弘时的法子很隐秘,可是他到底算是奴婢的晚辈,他能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儿,足见他人怎么样。
这样的人自然是难堪大任的。
所以奴婢没必要非揪着他不放。”
栀蓝心里有了大致的想法,但是却依然装糊涂:“看起来钮钴禄妹妹是有别的想法了?”
“福晋误会了,不是有别的想法,是发现了一件事儿。”
“哦,是吗?什么事儿?”
“之前奴婢让福晋看的那张纸条是李侧福晋悄悄放到奴婢院子里的。”
刚才在李氏的院子,栀蓝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听到她这么说,栀蓝一点也不意外。
她好奇的是钮钴禄氏闹了这么大一圈,到底想要掩盖什么。
而且这事儿最让栀蓝感到不安的是,弘时之所以知道用明矾写字是云楚和云舒告诉他的。
两个孩子虽然总是做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儿,但是心里是有分寸的,既然帮着弘时把这些纸悄悄弄到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他们应该能保证弘时不说出他们来。
但是怕就怕在两个孩子只顾着不让弘时说出去,却忽略了钮钴禄氏了。
万一钮钴禄氏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了呢?
栀蓝一直没说话,钮钴禄氏有点慌,她再次主动开口:“福晋,李侧福晋很明显在挑拨您和奴婢的关系。”
“所以呢?钮钴禄妹妹想说什么?让我也像是刚才妹妹你去李侧福晋院子那样,直接去找她闹吗?
那天夜里我的确是出去了,而且这事儿爷也知道了,而且也问过我了,在我这儿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刚才李侧福晋有句话……当然可能是因为当着我的面儿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可是就算是故意说的,她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那就是虽然我夜半三更出了院子,可是说破天也不过是出了院子,又没出府。
钮钴禄妹妹一直提这事儿,不知道还以为我夜里出去见了不该见的人呢。”
栀蓝这话不过是不希望钮钴禄氏非抓着这事儿不放,然而没想到她刚说完,就发现钮钴禄氏的脸色变了。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栀蓝还是看出来了。
紧接着钮钴禄氏说:“回福晋的话,是奴婢的错,不该一直提这事儿的。”
眨了眨眼,栀蓝想说:这大概就是无心插柳柳成阴吧。
“钮钴禄妹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这么说也没别的意思,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却总是被人翻来覆去的说,也怪烦的。”
“是,福晋所言极是。”
钮钴禄氏冲着栀蓝行了礼之后逃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