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晓贝的前任,但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齐琰语气轻淡,但这话好像点了把火,让俩人好奇心更重了。
杨晓贝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林姝:“他怎么在这?你又背着我和他联系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啊,我没和他说过...”林姝虽然和他之前有过联系,但是这次她也不知道沈砚清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林姝的朋友啊?”齐琰的朋友听到后,恍然大悟了一样,被齐琰警告的看了一眼后,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还无所谓的耸耸肩。
只见沈砚清抬腿穿过马路,走到他们台阶下面,他的朋友也跟着他走过来了,站在一侧打量着他们几个。
“看来见你一面确实挺难。”他挑眉看着他们一行人,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林姝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唇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伸手示意她下台阶。
杨晓贝嚣张跋扈的性子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直接变本加厉,还没等林姝做反应,直接甩手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脑残渣男滚远点!”
不仅林姝惊了,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说不出来话。
“贝贝。”林姝压紧了声线,示意她别冲动。
沈砚清轻笑了一声,舌尖低着腮,双眸骤然一深,声音又低又轻,却充满着压抑的警告:“我和她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暂时还不需要外人插手。”
林姝见杨晓贝又要说话,连忙把她拽到身后:“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我生气才这么说。”
“那这么说,以后我看谁不乐意了,我就找朋友弄他,警察问怎么回事,就说朋友看不惯,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啊姑娘?”徐善同听不惯,直接嘲讽,说完打算继续抱不平时,他感受到沈砚清从侧面投来一记锐利的冷光,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那你也别替沈砚清说话啊!他都没说话,你急什么。”林姝想也不想,直接反问。
杨晓贝在后面点头附和道:“就是!”
“你很了解他们的事吗?不了解的话确实没资格说话。”齐琰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沈砚清良久没开口,听到齐琰说的话,眼眸一转,冷光闪动,意味深长道:“你很了解?”
“作为朋友,我可能还真的比你了解她。”
沈砚清不怒反笑,话锋一转,挑眉看向林姝:“是这样吗林姝?”
林姝听着每个人七零八碎的反问,心情瞬间烦躁气闷,耳朵嗡嗡响,话卡在喉咙,谁的话也不想接,在一众人的目光下,径直下了台阶,沿着金陵中路往前走,也不管后面的杨晓贝大喊问她干嘛去。
夜幕下的上海灯光璀璨,她沿着外滩不知道走了多久,穿梭在熙攘的游客中,忽然被黄浦江上的一条亮灯的游艇吸晴,艇首铺着用花瓣做的爱心,围着一圈烛光,男生正单膝跪地在求婚,女生抱着一束花,一身白色长裙站在那里,岸边不少人都在高喊答应他,连她都看得入神了。
在上海的千家灯火下相拥,浦东的灯火辉煌化成模糊的背景。
林姝看着船上的两个人,羡慕地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留作纪念。
“喜欢吗?”
林姝正在看手机上的照片,身后传来熟悉的低醇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在嘈杂的人群中,却格外清晰地落她的耳内。
她回头就看到沈砚清的下巴映入眼帘,正笑着看向她,她微愣了半秒,低头扭回去,轻声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上海你又不熟,不放心就跟过来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转过来。”
她攥着手机的手有些不自然,沉默一会,低着眼帘转过去:“怎么了...”
他没说话,在拥挤的人群中屈膝蹲下,手指轻捻着鞋带替她轻轻地系上,也许是他天生的光环,路过的人都投来目光扫了几眼,他也只是起身后泰然自若地理了一下衣服的折痕,并不看那些人,揣在兜里的手,露出一截手腕,上面的鹦鹉螺手表泛着淡淡金光。
“这些写字楼,看着繁华,里面的人也穿的光鲜亮丽,其实都是资本家的赚钱工具。”他看着对岸,突然说道。
林姝淡淡道:“你不就是资本家,说你自己呢。”
他突然扬唇一笑:“我顶多算半个。”
“你不是资本家哪来的这些钱?”
“你不接触这些,说了你也不知道。”
林姝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懂那他就不能解释了吗。
他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嘴角噙了一丝笑,缓缓解释道:“我做一级市场投资的,vc和pe我都做,你就理解成做风投的就行。”
“你不是在国泰吗?”林姝不禁疑问道。
沈砚清哂笑道:“我在国泰是实际控制人,不持股。”
“什么意思?”
“这么好奇这些干嘛,你又用不到。”他侧头睨了她一眼,又看着那艘开远地游艇说道:“邮轮小的和船一样,有什么可羡慕的。”
林姝确实听得似懂非懂,本来还想继续问下去,却听到他已经转移话题了。
“你对浪漫过敏吗还是怎么样?我们羡慕的是那种爱情。”她没好气道。
沈砚清垂眸看着林姝的的侧影,淡淡一笑,走到旁边,将胳膊随意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林姝,你确实还是小孩,其实他们的求婚只是在我的眼里算不上好,但是中国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这已经算很不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奔波,浪漫的爱情需要钱。”
林姝听着她的话,话哽在喉咙,眼眶有点发涩,却还是倔强地反驳道:“你这种人就是势力,爱情不一定非得有金钱,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变好。”
他点点头,轻“嗯”了一声,反问她:“那如果有一个人变心了呢?”
其实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她偏偏执拗地想问出来,以为他就算不想顺着她的话,起码也会不回答,但他偏偏要讲出来。
“反正你没心,说不定我以后遇到的人都跟你一样,心是死的!用不着担心会变心。”她鼻子突然发酸的痛,眼眶发烫,侧着头试图挡住眼睛。
“你生日那天不开心?不比这个好吗,怎么就没心了姝姝。”他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反而调侃道。
他又接着道:“等你明年生日,把你的名字投放到花旗的屏幕上,就是对面那个滚动着上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