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可就太可惜了。”应枫感叹,他也是深山里出来的,让他再回去才不干。

“有甚可惜的,江南好啊,怎不忆江南……”

两人又说些闲话,也是为了感激应枫来探望他,也是因友谊而心情大好,他说了许多话,又不厌其烦为应枫讲解其手上编撰的前朝志史难点,简直像把家底都亮出来的先生,应枫几次称谢、想打断他,他都摇头称【无防】,继续讲解。

裹着不适时节的大毛毯送应枫时,他絮叨,“应枫小兄,闲瑕时一定过来,一起说说话。”

应枫看他,如他适才一般抬头看天,沉吟半晌,“花沐央、花侍郎,保重,”妩媚美目竟也漾起一片雾气。

他、怔了怔,心一沉,全身一阵冰凉……

“皇上,侍郎博学强记,臣、臣恐无法胜任再……”抬起玲珑精致的脸,讪讪道:“再言说下去,侍郎必起疑心,臣实在不符翰林院六品编撰。”

乐华宫,小花园,威仪、英傲冷肆的赵殊垂眸看着瑟瑟发抖跪着的胡应枫。

是无法胜任?还是起了淫贱心思?“那天,聊芡实不是聊得挺好?”

“都是侍郎在说,臣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投以钦赏的眼神。”

赵殊冷嗤。陈相说投其所好,除了好吃食、喜去翰林院为官外,她基本不知花侍郎有何特殊喜好,又不愿意派女的去套问,男官又甚少,便派了个双儿出去,结果甚也套问不出来。

她烦燥的摆了摆手。

胡应枫行了拜礼,迅捷起身、一个轻盈的跨跃从花园矮墙翻了出去……

身姿矫健如影卫好手。

难怪,确实不符六品编撰修为。假山后花煜摇头暗哂,送走应枫后,他留了个心眼,躲在假山后,候女帝回来,结果、看到了这么一出……

他还真的压根就没起疑心,他还真把胡应枫当成难得的小好友了……

他以为终于有一段友谊;就这么、被毁了;

派人靠近他、引他聊说,却又因此训罚他佩戴贞操带?他低头看向胯间,折腾自己的欲念、虐疼、和最终渐趋沉寂的阴茎可怜的模样在他脑里影影瞳瞳……

阴茎在贞操笼里安静极了,真是根知道避疼的聪明家伙。

一日里情绪大起大落,原来还有个尾声高潮……

他这一生,注定跌荡起伏没完没了……

满腔懊恼拎着花雕酒壶的赵殊走入寝宫时,见花煜着戴着贞操戴,全身精赤,抱着膝盖,萎坐在花窗前,不再太过于尖削突楞的蝴蝶骨、椎骨漫妙清晰,她便坐在书案前,边喝边赏看他。

日头想着花侍郎长袍下穿着贞操带、袍摆顶着突出鼓囊去翰林院是甚模样?羞得满通红?高颀挺拔的人不得不驼着背儿?缩在书案前连解手也不敢去?憋坏了?

花侍郎狼狈难堪在她面前晃啊晃,把她给乐坏了,想着下朝去接他虐笑一番?结果大学仕亲自来报,花侍郎没去应卯了。

训罚这事,予人知晓、让人围观,被罚者蒙受更大的羞辱,训罚人却能绽发更莫大的乐趣。他竟为了个训罚放弃最欢喜的文官士途?顿觉没劲儿……

又觉也甚好,他完全不出门,只成为她的玩偶,最合她意。

可胡应枫又来报,花煜这厮竟说若一切能重来,在家乡不出来、嫁一乡间女人,这不是彻头彻尾否认她的存在么?

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没一件事顺心、有趣儿!懊恼之极,正寻思借甚由头训罚他,抬头见花煜唇角难得的轻勾仿如那天坐在翰林院石阶上看向漫天夕阳时一般看着无星无月暗沉沉的窗外。

“笑甚?”她冷沉沉的问。

“圣上,生于夕阳漫天时分……”轻勾浅笑如梦如幻起来,似想起甚最美好的事物。

原来,那天他和胡应枫聊说甚芡实时,心里竟在想她?

她斟了一玉盏老花雕,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冷觑他,他从她手里接过酒盏,轻抬俊眼看她,伸出嫣红的舌尖儿舔了下酒液……

她美目勾敛,心头轰轰,“那时你在哪?”

“廊下,望天双手合什,愿圣上一生安康,福寿双全……”他浅笑渐浓,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了醺红……

她顺势扶起他,窝进怀里,滚向几案前,又斟起酒来。

“圣上喂我吧……”

23、醉肤肤的花侍郎比平日里总是一付正经雅隽模样可爱多了

“圣上喂我吧……”不胜酒力的花煜醺醺看向女儿赵殊,又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胯部,倏的、眼角唰红,似委屈、又似在投诉这玩意儿。

她抬起他的下巴,轻笑。佩戴贞操带初期会撩动激发起欲念淫趣,她是知道的,且越久旷情欲的人,反噬力越大。

趣头、终于、来了,懊恼消散。

折腾了这么多回,他、终于、被这小玩意儿折腾【软】了?

她扶着玉盏,喂他再喝了小半盏酒,他脸色瞬即一片迷漾绯红,连眼角都泛着醺粉,酒劲上来,不自觉摇头晃恼呵呵痴笑;不时用嘴型咕囔着什么?三个字?

她看不真切明白,却又奇怪的不想问,父女连心般知晓这三个字定与她有关。

父女间第一回弥漫着奇怪又温暖的暧昧气氛。

穿着禁欲的贞操带,雅隽的脸偏却难得醺醉风流、欲眸如丝,让人直想扯下他的贞操带,和他颠倒纵欲,彻夜为欢。

难怪,她们总说、他谋取专宠、扰乱后宫、祸害朝纲,他确实有这本钱,只是不知从前怎生乱法?她恨不得穿越回去看个究竟。

她嘲笑他不胜酒力,自己却有些儿醺醉在他的俊雅浓丽里:

原来他底色竟真的浓丽如菲,她伸出纤长玉指,滑过他略陷的漂亮眼窝、淡淡蕴潮的卧蚕、挺拔的鼻梁圆润的准头紧着下三角分明的人中、樱红的菱角分明的薄唇和微颊尖的秩丽下巴,又转回去轻捏他红如相思果的小耳垂;

他颤了颤、耸起肩闪躲,痴笑:“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