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
事实上,从散朝倏突决定去慰亲、竟将他掳来这漱泉宫,觉得他太瘦,竟给他铺排了一桌吃食,然后、又将饱餐的他剥光推到池中泡澡
到此刻走进汤池中与他极近距离他面对面,她一直处在燥乱中,那个靡潮潮的梦在成真?
见陷进极度无措与慌乱的他退无可退、沿着池壁横向蹭动,她沉沉轻喝:“别动”。
从一开始对吃食、温汤的渴慕中幡然醒悟过来,他一个读书人、在既是皇上、又是女儿面前这般光溜着身子?他倏的将双手死死捂住下体那坨软肉,整张脸、乃至身上都覆起一层羞愧的靡粉色。
嗯?这反应线有点长了吧?这人如何高中探花?又如何耍尽心机独得帝宠?她轻撩起他的脸细看,啧啧、当真人间俊色。虽然饮食缺当,肌肤无甚光泽,但水气氤氲、颗颗贴在肌肤上的晶莹水珠作了洽好的润泽。
父女间距离已离得相当近:
近得已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近得能闻嗅着彼此的体味?
他捂着胯间那坨浅紫酱色软肉,不敢再动。
水波轻漾,也不知到底怀着甚企图?她近一步靠近他、在他耳边喷着热息、悠悠哑哑缓缓的问:“洗干净了么?”
“嗯、嗯。”他急张得口干舌燥,颈侧、耳朵尖儿都红了,她甚满意。
“让朕闻闻。”她的声音更柔沉缓哑了,也蕴着莫名的说一不二的意味。他僵直杵在那、呼吸深重,颈侧越发潮红,耳朵儿似春花瓣。
她侧着头、一边觑看他夸张得近乎好玩的各种身体反应、一边从他耳侧一路闻嗅至颈侧、肩窝,他身上微酸腐的味道已被温汤的清新和他自己壮年男子的体味所替代,很、好闻、让她全身燥热下体灼暖……
“尚未洗干净!”她倏的鞠起一掌子水、又一掌子水扑向他胸前、下腹、胯间,低喝:“洗干净!将从前所有、通通冲洗干净。”
他惊吓得更是不敢动,任她又从池子边扯过纱绢在他身上狠狠搓抹,似他身上真有一堆陈年旧污,他莫名也觉羞耻惭愧,不敢辩解,毕竟她既是女帝、可又是他的女儿,羞耻、委屈、惊吓各种情绪不断放大……
他完全不知她想干嘛?为甚要羞辱他?
可无论如何、父女不该如此靠近、何况他一丝不着!
“皇上、臣、应回冷、冷宫了。”声音雅润间夹杂着慌张、可怜,很惹人、继续欺凌……
雪白、瘦骨嶙峋的肌肤上被抹出一道道嫣红的刮痕,更有种别样的凌虐感,若对他好好训戒一番,意趣应甚浓?
自古,训戒从来只发生在妻主与夫侍之间,但这骇俗的念头一溜进脑子里,便似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一颗枝叶繁茂的树。
她灼幽幽瞪视他。居然还想回冷宫?
她轻抚他肩臂上那一道道抹刮痕、皮肉实在娇气?搓抹两下便落出嫣红鲜嫩的刮痕来?若是训戒鞭子、戒尺拍打起来呢?一条条的鞭痕遍布这雪白雪白的肌肤上?她兴奋极了……
呼吸潮重湿沉。
不错,养肥了再训戒吧?
她再度暗哂,花煜,你这辈子都没回冷宫的机会了……
纤手缓缓向上,抚过那瘦突突依然难掩精致感的锁骨,再往上、抚向那颗因紧张、荒惧而频频滚动的喉结,再往上、抚向那因尖削却也更显雅美的下巴;
最后、指腹定格被水汽氤氲成嫣红匾菱形薄唇上,两瓣薄唇被她用力捏弄成可怜的嘟努状,嘶磨起来应极带劲儿?
当朝圣上,念出必行?她凑上去,狠狠嘶磨吮吸起来,将这两片薄唇吮为己有……
8、两位探花郎
在冷宫受饥寒交迫、身子虚弱的花煜泡温汤后又经这么一吓,生生在当今女帝亦是女儿赵殊怀里晕倒了。
看老太医把脉、扣诊,又仔细查看花煜身体,赵殊才发现,他身上伤处甚多,太医也摇头轻叹,身子实在虚弱,得好生养。
赵殊蹙眉、很想问身子没养胖前经得住不算严重的训罚不?比如小鞭罚?能经得起床榻折腾不?
终究什么也没说。
她觉得自己似也需要让老太医把把脉,但她的病、世间无药可医。人有病,天知否?
从燥乱中平静下来后,她陷入同样混乱的反省,她、竟亲吻了他?她的父亲?!
她钻入了极错误的牛角尖里;他,母皇占得、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占得,便是她、哪怕是女帝、偏偏占不得!
面对那些年轻的秀男们,她从不曾如此激情澎烈过,她甚至都不曾吻过他们,当可以随意掠夺初夜,亲吻反而变得云淡风轻般珍贵。
面对眼前这个最不该承受她侵占的男子,她满腔将他拆骨如腹的绮念。
花煜大腿内侧那些陈年瘀青便算了,说是当初训戒落下的也、说得过去,赵殊看了很觉膈应,她让太医配些珍珠袪痕膏来。
最严重的是后脑勺不算小的一个包包、比右脚踝关节处肿肥不少的左踝关节陈伤。
见皇上并不避讳觑看这一丝不着的男子各私密部位,关慰之情溢于言表,老太医临出门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病患太虚弱,房事尚需、节制。
这反而把皇上给臊到了,她抬头看天。
老太医急急告退溜了,这男子年龄虽大些、姿容底子还真是无双,可据说皇上是近三代性洁癖最严重的女帝,这男子处子膜剥落旧痕有些年头了,至少比少年女帝成年至今的年头长多……
刚出漱泉宫,老太医便被人截走了。
赵殊坐在醒过来、胡吃海塞后,很快又疲累不堪,窝进床榻中沉沉入睡的花煜身旁,眼神在他脸上梭巡良久。
从他中衣兜里又掏出两个鸡腿,哪怕被她喝止,他将偷撸的其它吃食交了出来、还是偷藏了两个大鸡腿,把衣兜撑得鼓鼓囊囊,而另一个衣兜里居然偷藏着她的一方帕子。
短短三十出头的人生岁月:十五岁高中探花郎、十六岁封后、接着被打入冷宫,他曾站上最高峰、跌至最谷底,最后活成个草木皆兵、看见吃食便两眼放光、撸藏心大起的傻子。
他像内容繁茂、却不知因何缘由苍促收尾的话本,具诡异的反差、和迷人的割裂感,像最炫丽的谜,令她无法收回对他探究、梭巡的眼神和绮丽强占的心思。
抛开姿容不说,他是她在宫中所能见识到的最特别的男子。是小五那种小聪明、张春李树这种从小被作为秀男培养的白纸所无法比拟的。
想起什么,她又扯下他的中裤亵裤,拎起他的性器研究起来。